大夫通身僵直，就好像也被传染了似的，脸都跟着烫起来。
舌燥。
他眼躲闪着偏过
去，不敢再看：“这病……不！不是，这不是病……”
大夫也很慌
。
“我……没法治……”
他的思维一片浑浊，几乎要跟着她颤抖的频率一并抖起来了。
“您……稍等，里面坐，”他艰难地咽了一水，脑发胀，莫名心虚，完全靠着医德才叫他还能勉强绷住，“我去请我……师傅……”
大夫给墨黎引路，让他把
在里屋床榻上放下，点亮屋中油灯之后，就匆忙跑到后院去叫了。
他踉跄着往后跑，顺便将迷迷糊糊穿衣起来张望的学徒给撵回去。
两学徒迷茫地站在门，不明白师傅怎么会呵斥他们，不让他们进去帮忙。
不一会儿，一个年过古稀的白发老太太被搀扶着，从后院匆匆迈出来。
老太太虽刚从睡梦中被唤醒，但是
矍铄，清瘦利索，一双眼睛并无丝毫年老的浑浊，反而明亮而温敛。
一边走还一边教训：“没用的东西！”
“匆匆忙忙，慌里慌张，叫病看见了成何体统？”
年轻大夫唯唯诺诺：“
！！
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多大个了，还如此冒失！”
老太太大概也多半夜就诊的经验，习惯
地问：“什么症状，你也摸不准？”
“不是，不……”年轻涨红了脸，眼躲闪，“您……看了就知道了……”
老太太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加快脚步，看到门两个茫然立在那的药徒，眉皱得更
，但没说什么，径直掀开帘子跨
屋中。
墨黎正在按住招秀，身上已经被她踹了好几脚。
她侧着身，意识不太清醒，浑身颤抖得厉害，嘴唇都被她咬出血来。
发丝凌，衣衫松垮，便就是只露出半边脸，已然活色生香，动心魄。
老太太看得都吓了一跳，回过飞快扭看向自己的孙子，一双眼睛
出厉色。
年轻大夫浑身一悸，旋即扭过去，不敢再看。
“去备些热水，化些五净散！”
年轻大夫如蒙大赦，连话都不敢说，胡点点，就匆忙跑走了。
“大夫！”墨黎半个身体压在招秀身上，才勉强压住她动的手脚，非常慌张，“你快来！”
“放手，”老太太板着脸，一边瞪他，一边从床榻一角摸出放银针的布包，“有你这么粗鲁的吗？！”
墨黎在放手与不放手之间就纠结了一下，就见老太太将手指长的银针过了一遍火，在招秀抬的瞬间，眼疾手快扎进她上
位。
只霎时就下了叁根针。
招秀整个都僵止了片刻，然后身体忽然软下来。
“没用的东西，”老太太毫不客气地呵斥墨黎，“去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