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岁数了？”定王偏着
瞧他，说“长得倒好看。”
“仆今年十六。”红泪的声音有些抖，不敢转去看，只听见先生殷勤服侍，喘息迭着潺潺水声，砸弄不止，感到眼热心颤。“嗯…”王姎这一声倒不是因他，只抬手将先生摸了摸。红泪挂好了帘子，也不敢走，仍站在原地。定王懒懒散散地睁开眼，说“把衣服脱了。”
愣怔片刻，红泪答一声‘是’，低着解腰带。他的体态不错，肩宽腰细，本钱也算可以，就是颜色颇
，不大美观，尤其跟夷男比起来，显得污浊。姬
妍迭起两指，在他滚热的腿根蹭了蹭，问道“畜物不识
事么？”
原本静悄悄的，也不知怎么，被王姎碰了下身子，就感觉血
往下腹走，
器胀得难受，很快就变得硬挺，几乎贴上小腹。倒是足够硬，姬妍捏了两下，颇为满意，道“侧过去。”尽管脸上发烧，红泪还是乖乖听话。岁数还小，器很昂扬，姬妍又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说“抬你给公子做庶弟，后一道配出去——你的娘是谁？”
官宦家除了家生
仆以外还雇庶民帮工，良籍的男孩子才有资格给家主的儿郎做庶弟，王姎这么说，是要将他全家都放出去。红泪跪在地上谢恩，磕了三个才回话，姬妍左耳进右耳出，靠在床柱上摁住许含玉的手腕，道“明天叫她带着家眷来找本王。出去。”
复一低，瞧见许含玉面色
红，嘴唇和下
都湿漉漉的，正用小指勾去唇畔的发丝，黏腻的
沾染在他两指间。“是吃了，是擦了？”姬妍随
发问，提壶往金盆中倒了些热水，拧
绢帛，将自己下身擦净，瞥眼去看许含玉。他闻言挑着眼帘去看姬妍，小猫舔爪似的探出舌尖，划过素白的指面，又微微仰起，将双指探进中舔吮，喉结上下滑颤不停。那是很媚的眼，相当露骨，昏瞒似场
戏。姬妍居高临下地观赏着，见他把指尖给叼住了。
“贱才”，姬妍笑着抬手，拢住他的后颈，用拇指抹他的唇，将水色揉得散开，“从下个月开始，
七八糟的宴会很多，好好准备，晓得么？别在前露出你这孟
样子。”
分明是抛却了廉耻，伏低做小地取悦王姎，怎的一句话又被架在了正夫的位置上？许含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仰脸望着她，对她的残忍又有了更新的认识。真不愧是亲王，许含玉已不觉得刺痛，只想苦笑，真不愧是执掌着生杀大权的
食者。她可曾有一瞬间把她的夫侍们当看待了？
“怎么了？不开心。”姬妍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发问。
他当时被废黜，闹得满城风雨。罪臣之子陪着王姎赴宴，定要比旁更加谦和柔顺，谨小慎微，不能有一点不好的绪，也不能被挑出一点儿错——尽管如此，他也仍然是整座京师的笑柄，从前拜在他身前的那些小见他落魄，背地里不知要怎么翻来覆去地笑话他。取笑之余，家还会说王姎虽然放形骸，却是难得的长，王娘贵胄做到如此，实在不易。
“怎么会呢。母家获罪，我能忝列命夫之间，是王姎待我恩似海。”许含玉摇。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他此生能依托这么一位长的家主，难道不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吗？是冷是热，是饥是寒，那是他自己的事，能让外咬牙切齿，暗地眼红，他心里已经很痛快了。不痛快能怎么样？去死么？
“不像你哥哥生沉稳，擅隐忍，身上有锐气。玉儿逆来顺受，曲意逢迎，本王对你很放心。”
再是夸赞的语气，这也不是好话。许含玉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嘴唇，却没有否认，甚至看不出什么绪的起伏，全然不计前嫌地微笑起来，福了一下身子。他很克制，既不显得强颜欢笑，叫看了不舒服，也不谄媚，颜仆膝的像个贱骨子。 “本王还是更喜欢玉儿的格。”姬妍对他的表现满意，遂不吝啬赞美，朝他伸出手。许含玉搭了她的指尖，起身坐过去，如倦禽般靠在她的肩，听见王姎安慰他说“相比之下，你的哥哥白璧微瑕，可惜了。他的心思太重，不能像你一样长寿有福。”
这是对他既往不咎的意思么？许含玉抬起脸，迷茫地望过去。
宝贝
儿渐渐大了，她想再抬个正房也不现实。身份高了，陛下疑心，身份低了，是让她的姑娘们屈尊。含玉到底是生父，又很好把控，姑娘们大了不会受到父族的辖制，黄册里有一位封为国公的兄长，每年还多三万石岁禄和十万钱。顺风时可进，忠君报国；逆境中可退，一隅偏安。她这几年殚
竭虑，总算是为
铺平了前路，姬妍笑着在许含玉额际吻一吻，说“明来取王夫的印，府内诸事由你代管。”
他熬过来了。许含玉笃定地想着，心中一阵狂喜，对感的克制变得越来越艰难，无以为继，不由滚落两行热泪。吃再多苦、受再多痛能算什么？只要王姎还眷顾着他，他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算是保住了，不管外说什么，他在王府里立住了脚跟，那些贱再受宠，也撼动不了他的地位。
夜已了，炭火燃烧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姬妍合衣卧倒，许含玉在床尾跪坐弹弄琵琶，时而抬起脸，地望向定王的睡颜。弃与被弃，灼伤他的热焰已然烧尽。芳
逶迤，流水粼光；金卮玉盏，三万琉璃，他坚信在所有歌鸾舞凤之中，王姎的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