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
等了好久，白昊天还是没有把剩下的「再见」说出
。
不想燃起任何希望。
翌。
杂货店前。
「阿嵐，帮我分一下麻袋里面的米！」杂货店店主财叔喊道，手指飞快地在算盘上拨弄着。
「是！」李嵐放下刚抬出来的货物，蹲在麻袋旁边，开始把米分成一小袋一小袋。
「财叔！我要买油！」一个身体健硕的
大声嚷道，李嵐瞄向他，见财叔放下算盘便没有动作，让财叔招呼那名熟客去。
财叔从曇子里勺出油，装进小罐，随问道：「唷，怎么今天这么晚？路上有什么热闹吗？」
「咦？你不知道吗？」那吃了一惊，反问。
「到底是什么事？」财叔好地问，连李嵐也忍不住留心起来。
「白府被刺客
侵了啊！」
「！」李嵐动作一顿，耳边继续传来那的声音：「……听那里的下说，那群刺客厉害得很，不消三两下便解决所有护院了。」
财叔把罐子递给那，追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们就直接闯进白少的房间，和白少打起来了。」
财叔感兴趣的「噫」了一声，没有发现李嵐正颤抖着，又问道：「那白少怎么了？」
「谁知道？」那耸肩，似乎不太喜欢白昊天，冷淡地说：「兴许是死了吧。」
李嵐指尖一僵，一时竟抓不住米袋，任由它跌在地上。李嵐不理会财叔的叫骂声，心慌意
地抓着那，急问：「爷……白少他到底怎么了？！」
「我怎知道？！」那吓了一跳，大叫。
李嵐
呼吸了一下，苍白的脸色却没有因此而缓和，心中的不详反而越渐浓重。
——就如盎然死前的那种感觉。
李嵐踉蹌地后退，然后跑出店外，把财叔的叫喊声威胁声全部略掉。
爷……你不能死。
只抱着这个念
，李嵐一气跑到白府，这才发现白府被堵得水泄不通。
怎么办……
李嵐瞪着面前他挤了好久也挤不进去的墙，双拳握得紧紧的。脑中不断浮现盎然的死状，李嵐全身逐渐变得冰冷。
要是爷也死了……那我……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
心中某个声音如此说道，李嵐脑袋空白一片，空
的只剩下这把声音。
——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解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强上了你，你不恨他吗？
我恨，可是……可是我不想爷死啊……
要是爷也死了……那我……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了……那么难得……才有肯对我好……
眼眶处有点发涩，李嵐举起手挡住视线，扭往后跑，猛地撞在什么身上。那扶住李嵐，然后——
「嵐？」
李嵐惊愕地抬，看到同样吃惊的白昊天。白昊天看来并无异样，只是脸容略见疲乏。
李嵐抿唇，板着脸伸手在白昊天身上数处使劲拍了拍。白昊天皱眉，旋即把眉舒展开来，微笑：「怎么了？」
「你受伤了。」李嵐直直地盯进白昊天眼内。
「你啊，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青鸟那傢伙了？」白昊天苦笑，负伤的身体往前倾，让李嵐扶着自己，继续藏身在小巷之中。一时间，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昊天看着再也不和自己对视的李嵐，轻若无语地开：「嵐，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