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地伸出了手，那细腻肌肤贴住了他滚烫的颈侧，缓缓摩挲了两下。随后，她蹲下来，凑得很近。
手继续往下，拂过胸膛，将将停留在他的下腹处。
他黏腻的阳具翘起的弧度，离得近在咫尺。
男
大
大地喘息着。
圣洁的高岭之花逐渐荼靡、乃至于发出腐烂般的、黄泉之下的诱香气。
放弃了世俗眼光、放弃了尊严与教养、像条雄犬一样气喘连连。
向来风度翩翩、言语温和的少主持正在向她求
？还是求欢？
她到底应该如何理解？
半晌。
“已经很晚了，我就回去了。”
孩起身，像只玩腻了就轻巧离去的猫儿。
...
二的关系变得诡谲而僵持。
清晨的问候、倒水穿衣，她曾觉得宽厚而亲切的行为全变了味道。
那双竹节般修长洁白的手指拂过她的腰肢，再来到领、发尾。男站在她身边，几乎像
颈的一般言行亲密。
一旦婉拒，他就会露出泫然哀怨的眸光。
自他袍间散发的、温暖而蓬松的白檀气息只让她觉得甜腻。
德子被这拙劣又隐秘的引诱搞得不厌其烦，想质问又找不到缘由，只能远远地躲着。
...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晚课时分，主持再次领读经文。
烛火映照在男洁白的面上，身披金橘袈裟，再缚玉环，佛陀般威严肃穆。
室井静信持着一柄金刚铃，上面刻画着繁复
细的莲花图纹，金属表面反
着微弱的烛光。
德子的目光同男汇。
她坐姿松散地对视着，毫不掩饰她的无动于衷。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众齐声跟读着。聆听着清脆而悠长的悦耳声响，僧们将
埋得更低了。
静信微微侧着脸，对着孩露出一抹微笑。
烛火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另一半则落
浓稠的暗部。
“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气势巍巍如山岩，声音淙淙如流水。
男朗声念诵着，视线紧紧地粘在她身上，浅黄的瞳眸被灯火熏染上了一抹艳色。
一切世相皆虚妄，唯有苏醒见如来。
穿越短暂的表象，才能抵达真正的自
。
静信站在众面前，沐浴在铃音之中，身体颤抖滚烫，心跳如雷贯耳。
他已然
悉、释放了一切。
【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滴答。
不知名的
体自少主持的和服内滑落。
只是没能够瞧见。
众都在附身朝拜、竭力虔心。
男立在金佛之下，法台之上。手持密教法具，无疑是庄严的代行者。
然而，那张清俊而雅致的面上明暗错，蔓延着无边欲色。
此时此刻，那厚重的圣衣下，掩藏着一具因
欲而肿胀
，低贱无比的
躯。
少震惊起身。
僧们依旧整齐划一地捻动佛珠，声音和谐得诡异。
男也依旧注视着她。
尊崇教纲、眷顾万民的天命之仁。
藐视法纪、漠视生灵的黄泉之子。
一体两面，一如法台上佛陀金雕的。
似喜非喜，似怒非怒。
德子只感受到了一种无端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