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他拂去花上的水珠。
“那你要拒绝我吗，男朋友？”
叶雾初抛出灵魂质问。
“当然不会。”他笑着想吻下去，被她伸手抵住嘴唇。
指尖夹着淡淡的玫瑰花味，美得让
心醉。
“我
你啊。”她说，“今天不止是接吻的纪念
，也是叶雾初第一次对李纵表白的纪念。2023年9月23。”
李纵笑着点
，“嗯。”
是他的体贴，在她彻底把分界划清之前，对事不对。
叶雾初松了一
气，“好的零点没过，其实我准备了很长的发言，可以慢慢讲。但是纪念是你先开的，我想卡在零点前。”
“嗯。”李纵亲了下去，亲在脸颊。亲完退了一步，给她留下陈述的空间。
“首先是赌局，你那天不是好为什么我让你给司扬打两百块钱吗？他、雀雀、秦臻，他们三个打赌，赌约的内容是，前一天、我会不会跟你表白。”
“当然是没有，有的话、你也不至于亏那两百块。”
“怎么说、我对你……比对其他更在意细节。变卦的原因是我去接你的时候，你在车上放了《他不我》。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今晚你在家里，一个。”
他点，喉结滚动，仰着勉强控制住表
，把眼泪憋在卧蚕里。
“……他那句话没说错，我不行。”
“我给了你、我自以为最珍贵的东西，时间。好像从小到大，我最重要的生的节点，都是跟你一起度过的。生、读书时代固定的开学、生一万天之前的纪念，全部全部都是跟你过的。最幸福、最落魄的子，你也都知道。好像我生的二十四年、没有你的参与，会硬生生砍掉三分之二。”
眼泪忍不住地下落。
“嗯……其实、我是有点害怕自己单方面打
这个关系的，做朋友唯一好的一点大概是七老八十岁都是朋友、哪怕不在一起，也能稍微恶心一下对方未来的对象。但是那天叶兮兮找我说，能不能把你让给她，我第一次觉得……凭什么。她怎么什么都要抢啊？家庭成员、那些我单方面不太记得的同学也就算了，为什么全世界仅有的一个会对我好的她也要抢走啊？”
“是我不配吗？我好像挺配的。”她笑了笑，“我真的什么都不配、你那么挑剔的，怎么会忍我二十多年啊？我第一次想泼她，当然我也泼了。好像从小到大，除了上次，也只有妈、傅
士在我面前割腕的那次，我那么、痛恨一些东西。”
“当然说不怪她很假，但我现在能很大方地说。我真的很讨厌她，强盗就应该被关起来，判个无期徒刑，不要出来害。”
“我本意也不是想想骂她啦、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有什么是我不想被别抢走的，只有你一个。”
“……我是一个很自私的，我自己不想承认来着。事实如此，很现实的角度，我不想
费时间去再磨合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也被惯得受不了一个独立生活。缺会渴望温暖吧……你给我带来的、莲姨、清玉、李遂哥哥，都是温暖我到现在的源泉。”
眼泪越发汹涌。
“我也不是特别在这个时候哭出来的，但是我真的很怕啊李纵。我不是完全自信的，我也会考虑说假如我俩不成，我以后要怎么办，自杀吗？还是说
脆换个环境，再也不回来算了。想这些很糟糕的结果我就很怕，就觉得、好像保持现状就可以了，再不清不楚几年就好了。”
“但是如果完全由理
支配就不叫了。我真的很怕啊，可我想想如果是你牵着我的手一起面对，我又觉得可以了。总会多百分之一的勇气，克服一切。很多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就行了，困难的话，多一点点甜，我就能忍过去，我很清楚的。现在也是，多一点点勇气我就说出来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这辈子不会像喜欢你这样再喜欢上其他了。”
“哥哥。”她叫他，“你还是有选择权的。假如你现在从这个门走出去，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抱着花死给你看。到时候你们都是第一嫌疑。”
“我不会为你死的，但是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支撑我活着的东西，我会去死，你再清楚不过了。”
他流着泪，“这已经是死亡威胁了。”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她耸耸肩，“是陈述句。”
玫瑰花束被李纵放到一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雾初，揩去她的泪水。
“疯子。”
内里已经坏掉了、不是吗？像他一样烂透了。他想死在和她在一起的床上，构成短暂的永恒。而她想死在他离开的未来。
是同类相吸的。
叶雾初抿唇，没有说话。
无论怎样克制，身体都在抖，停不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
她预想中失态的应该是他，还是太高估自己。
李纵抱住了她。
看着很高大的，能被她的双手轻松地拢住。
他也在抖，在哭，在用颤抖不已的声音回应。
“你知道的……我你。”
不再是床笫之间的戏言。
是坦
的回应。也是他赤
在她面前的真心。
从少年成长到如今的青年模样，他笨拙地贯彻着这三个字。
“我有什么选择？我生最珍贵的东西也是你的。李纵哪舍得让叶雾初吃亏呢，自己吃点就算了。”
“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很挑剔的。第一眼就注定了，做好朋友的前提是、做恋。”
“我迟早是你的、高一开始，我就有这种预感了。”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很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