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另一个电话正好打进来,来电显示是陈泽瑞,本来没打算理会,但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去哪了?”
陈泽瑞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躺着的
已经不在。以为她肚子饿,先出去吃早餐,于是穿好衣服去客厅找她。
谁知转了一圈,最后是从陈姐
中才知道岑溪十分钟前出门的消息。
没说去哪,甚至没和他说一声。
岑溪回他,“去找敏敏。”
“下次,要说一声。”
他的声音里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岑溪听出来了,却只觉得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的缘故。
“你在浴室,不想打扰你。”
陈泽瑞哑然,隔了一会儿才说:“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很累,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困。”
“早餐呢?”
“和敏敏一起吃。”
“早点回来。”
“……我挂了。”
一段再平常不过的对话,陈泽瑞却是后来才明白,她没什么波澜起伏的语气不是因为困倦,而是一种失去沟通欲望的冷淡。
她到咖啡馆的时候是早高峰,店里忙得热火朝天。
程敏敏先看见她,指了指后面,示意她进去等。小郑不在,早班堂饮的拉花只有她自己会,脱不开身。
岑溪掀开帘子走进去,
作台后面是仓库。和仓库隔开的一小块地方摆着桌椅,员工平时就是在这吃饭。
店里有简易的洗漱池和一次
牙刷,岑溪刷完牙,在员工放置私
物品的储物柜上,看见自己买的药和一份给她买的粥。
她喝完粥,
扫一眼说明书,就着温水吞下药片。
十四
店里很忙,岑溪自己呆在仓库里,用手机看租房信息。
两个小时后,程敏敏终于能停一停,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趴在桌上。
岑溪和中介约好看房时间,记在备忘录里。
“小郑怎么不在?”她来得勤,店里的员工都认得,尤其小郑,是从开业就一直工作到现在的老员工。
“辞职了。别提她,说了我就来气。”
辞职?岑溪收起手机,捏捏她的手,给她放松肌
,小郑昨晚不是还和你一起打烊吗?
谁说不是!程敏敏的手握成拳
,越想越气,将靠背软枕捶出一个坑。
昨晚还在,结果今天凌晨给我发消息说想结工资,要辞职回老家。我以为她家里出事了,二话没说就同意她离职,知道她家离得远,还特意多发了一千块钱给她当回家的路费。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早上来店里才知道,她把小李两兄妹也带走了!
岑溪不解,但看她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知道事
肯定不一般,你别急,慢慢说。
她挖我墙角。根本就不是要回老家,她是准备自己开咖啡馆。要不是小李过意不去,发信息告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哪有这样的
啊,偏偏在我盯分店装修的时候做这种事。
她停下来顺了顺气,生无可恋道:城北那边一天也离不开
。这边又一下走了三个,我简直分身乏术,今天只能让装修队先停工,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培训新员工也不难,店里的设备上手很快,只是……分店开业以后需要一个信任得过的
,我本来是打算让小郑到城北分店当店长的,现在……唉。
那……我可以吗?岑溪犹豫着开
,从投资
变成合伙
,怎么样?不过我得等一个月才能参加程老板的培训,擅自离职,赔偿金很贵的。
她原本就有辞职的打算,和陈泽瑞分开,她更不可能留在这个公司。
小郑他们走了以后,咖啡馆只剩下程敏敏和另外三名员工,没
接班,大家都累了一天,第二天还得早起,咖啡馆只好提前打烊。
招到新员工前,大概都只能提前结束营业。岑溪担心她
绪差,没回家,自告奋勇留下来陪她。
晚饭由她负责做,程敏敏外出采购。
等她风尘仆仆从便利店扛了一箱啤酒回来,岑溪才想起,应该知会陈泽瑞一声。于是她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外面打电话。
泽瑞,今晚结束的可能会有点晚,我留下来和敏敏一起住。
……你出去了一整天。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高兴,晚一点也没关系,回家。
为正式步
婚姻生活做准备,半年前,他们开始同居生活。
这半年,除去极少数的、难以预料的意外事件,让他们不得已分隔两地,其余时间,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一整天。
发生了一点事,敏敏需要
陪。大概会玩到很晚,我不想回家吵醒你,你好好睡。
我晚一点去接你,或者等你回来再睡。陈泽瑞想到今晚也许要一个
睡的这种可能
,觉得胸闷。他坐不住,走到阳台,在哪?给我地址。
不好。岑溪无奈地揉揉太阳
,语气和缓地拒绝他。
应付陈泽瑞让她觉得有点累。
泽瑞……阿姨周
早上会过来,我回家太晚,闹得你睡不好,明天阿姨看见你的黑眼圈会不高兴的。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可我没有信心不会。阿姨好不容易才接受我一点,我不想让她对我印象不好。明天我尽量早点回去,好不好?
通话以陈泽瑞丢下一句随便你结束。
他这样,岑溪反而觉得轻松,不用再纠结到底是自己想象力过于丰富,还是他演技
湛。
这晚程敏敏和她聊了很多,从她开店,到岑溪搬出去,再到眼前的事。
真的想好了么?
嗯?岑溪疑惑,以为她说的是辞职的事,你忘啦,辞职报告已经在包里了。
我问的是分手,真的没可能了?
嗯。
会不会有误会。
岑溪摇
,不愿意再多说。
没有误会。她很清楚,她只是不想成为谁的最佳选项。
凌晨三点,睡意迟迟不来。
程敏敏翻了个身,没完全清醒,嘴里咕哝,睡不着呀…我好困,你也早点……
嗯。岑溪挪过去,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靠在她的腰上,闭着眼睛呢喃,会习惯的,总会习惯的。
十五
商
之间大多有些错综复杂的联系。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是沾亲带故,就是有过生意往来。
岑溪是恋
后才知道,自己顶
上司的父亲和男朋友的爷爷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
如果她和陈泽瑞结婚,上司就成为她逢年过节都要见面的长辈,这对岑溪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说是坏事。
坏处在于,她的心理素质不够强悍,明明是经过层层选拔,通过正规流程得到这个岗位,可因为多了这一层关系,她总担心会被扣上关系户的帽子。
没有享受过这个便利,若要白白受这个委屈,岂不是太冤了。
有意无意的关照也让她很烦恼,此刻,上司手中的黄色信封里,装有她连夜赶出来的辞职报告。
这么突然,是工作遇到什么问题?怪大伯疏忽了,你先拿回去,我给阿泽打个电话。
岑溪僵在原地,寒毛竖起,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幸好她最近撒谎的功力颇有进益,脸不红心不跳都是基本的,一句我怀孕了,想给泽瑞一个惊喜,麻烦您帮我瞒下来惊险搪塞过去。
顺利递
辞职报告,像是达成某种目标,岑溪的心
变得很好,回家看到摆臭脸的陈泽瑞也觉得顺眼不少。
她从程敏敏家回来后,他就很怪。整个
看起来,就像在外面有很多收不回来的欠款。
卫生间门
,他们一个要进去,一个要出来,默契在这种没必要有的时刻,出现的次数最多,两
让了好几次都差点撞上。
岑溪是那个要进去的,还有点急。
你停一停,不要动,我从左边进去。
伸手比划时,睡裙的肩带不慎垂落,一侧
房半露未露,边缘饱满圆润,她一走动,便轻晃摇摆,
色
晕躲躲藏藏,看不清全貌。
岑溪面不改色,提起滑落的肩带,绕过他站的位置,径直走进卫生间。
*
洗漱完,岑溪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他忽然出声,今天是周一。
她半梦半醒,恍然听见有
说话,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敷衍着,我知道今天是周一,明天周二,得上班。
岑溪!
他的声音陡然增大,这回是真的把她的瞌睡虫吓走,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别这么大声,你吓到我了……想说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好了……别喊,好困。
岑溪把被子拉高了一点,遮住耳朵,蹭了蹭软乎乎的枕
,夏
阳光炙热,被褥晒得舒舒展展。
卧室冷气充足,唯独盖在身上的被子热烘烘的。
脑袋缩在被子里,呼吸时鼻端充满阳光晒过的味道,好像沉
云端,被柔软地包裹起来。
她的嗅觉得到极大的满足,舒服得眯起眼睛,你说,我在听。
岑溪
扯被子,陈泽瑞睡眠又浅,稍微有
碰一碰就要醒。
同居以来,他们一直是分两床被子睡,不管睡前如何赤
纠缠,最后都是各回各窝。
所以她现在轻轻松松就能缩到床沿,和他扯开一大段距离。
陈泽瑞确实有很多话想说,可看见她这个态度,一句完整的话也搜罗不出。
他转过身去,沉默许久,久到岑溪又要睡着,他才冒出一句,你最近对我很冷淡。
要怎样才是不冷淡?
闻言,岑溪没了困意,起身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掀开被子,胯坐在他大腿上。
凉凉滑滑的手从衣摆探进去,顺着肌
线条往上摸。
陈泽瑞瞬间绷住,身体的温度逐步攀升,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急促,你做什么?
岑溪甩开他的手,有些散漫,这样才是不冷淡么?
她穿着内裤,在他身上自慰,用腹肌慢慢地蹭,一开始不得其法,尝试换了几个角度,才尝到妙处。
啊……好硬…受不了了…
陈泽瑞咬牙,身体绷紧,腹部的肌
线条更加明显,下去。
真的生气呀……岑溪这才分出注意力给他,咯咯地笑,用手指描摹他嘴唇的形状,昨天阿姨有没有问,你嘴上的伤
是怎么来的。
第二次抚到下唇结痂的伤
,她的指节被陈泽瑞含
中,啧啧吮吸,咬合加重,指纹处刻下他牙齿的形状。
啊……咬痛我了。皱皱鼻子,故意将手指上的牙印给他看,你不许再动。
手臂微微颤抖,撑在他的肩胛处,岑溪咬着嘴唇,小幅度前后摩擦,刺激着敏感的
蒂。
好舒服……唔…要酸死了……
小腹酸得受不了,
动的
体从腿心流出来浸湿内裤,岑溪仰
低喘,居然就这么哼哼唧唧地蹭到高
。
听她娇喘,陈泽瑞下腹胀痛,而罪魁祸首自己蹭舒服就开始犯困,正打算从他身上下来。
他眸色加
,透出危险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