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还藏着一只小老鼠啊……”
她的胡思
想突然被
顶戏谑的声音打断。兮瑶惊得一抖，一个面色苍白的男
紧盯着她，一双眼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玄色的衣袍满是鲜血。
她知道自己应当做些什么，不论是求饶还是反抗，但全身如同被冰封存般无法动弹，喉咙仿佛被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小老鼠长得倒是顺眼，可惜了。”那嘴上这样说着，眼中却没有半分怜惜之
，抬起的右手被缕缕黑气所包裹，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兮瑶瑟缩着往后躲了几步。男冷笑着她徒劳无功的反抗，伸出了手。
“嘶……”反倒是男自己倒抽了一
凉气。
阿炎从男身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不等反应，尖锐的喙就已经狠狠刺
他的后颈。男吃痛，那满含着邪气的一击就这样落空了。
“阿炎！”兮瑶接触到灰鸟的目光，大概是朝夕相处的默契，她从那双圆滚的金瞳读出了“快跑”二字。兮瑶没有迟疑，抓住了阿炎为她争取的片刻机会，转身向远处跑去。
“哪里来的丑鸟，这么多管闲事。”身后是男的怒骂声。她不敢回，只能不断在心中祈求着佛祖明，能够保佑阿炎平安无事。
大街上空无一，
目皆是蜿蜒的血流，两旁横七竖八的尸体上还聚着黑雾。风声呼呼在耳畔吹过，布鞋不知何时跑落了一只，兮瑶毫不在意，
一脚浅一脚地寻着隐蔽之处向城外跑去。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华阳山的山脚。不知为何，兮瑶总生出一种感觉，只要回到华阳山上，那些魔族就不会追来了。她本就体弱，跑了这么久早就到了极限，风灌腔如同一大把匕首将她的肺捅得满是血气。但她不敢停下脚步，甚至无暇去想阿炎如今怎么样了。这是阿炎拼死为她留出的一线生机，她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脚下被什么绊住，兮瑶扑倒在地上。
“怎么这里还有一只漏网之鱼啊。”身后传来妩媚的
声，同样
沉的气一听就知同方才那个男是同伴。
兮瑶想站起来，才发现右脚被一只长长的水袖缠住，延伸到十丈开外的一个长相妖冶的手中。
那端详了一下兮瑶的长相，厌恶地说道，“我在这里杀了这么多，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皮囊。这双眼睛这么明亮，真像是那帮眼高于顶的杂碎啊。等你死后，我一定会把你这双眼珠留着，串成手链。”
兮瑶努力向远处爬去。
“噗嗤，”如同狸
玩弄硕鼠那般，任由兮瑶做着徒劳无功的努力，只偶尔突然收紧水袖，让猎物一直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兮瑶的手被蹭了，衣服上满是灰尘。那水袖不是凡物，她使出各种方法想要解开或是割它，都没有用处。
“啊，原来是你找到了我弄丢的小耗子。”兮瑶听到身后传来客栈中男子的声音。
若是这男子安然无恙，那阿炎呢？她担忧地回过。
男脸上从额角到另一侧眼尾划开一道皮开
绽的子，鲜血在他脸上滑落，他却浑然未觉。后颈处有一个邃的血
，还在不断涌着鲜血，于常早就致命，那男子却站得笔直。血
流进他的衣襟里，每走一步衣摆处都血如雨下，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无辜百姓的。但最令兮瑶心惊的，是他手中那灰黑的一团。
灰鸟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着，被男子紧紧攥在手中。那双向来闪耀的金瞳紧闭着，没有一丝生气。鲜血从他身上遍布的伤中滴落，将灰黑的羽毛染成暗红色。
兮瑶挣扎着站了起来，“阿炎，你还好吗？阿炎！”
“原来这鸟还有名字？”男子提起阿炎毫无生机的身体看了看，随手甩到了远处。鸟儿的躯体摔在黄土地上，擦出一道血痕，羽毛上沾满黄沙，无声无息。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上下打量着男子，有些嫌弃。
兮瑶不管他们在说些什么，趁着没有在意，忙跑过去抱住灰鸟，“阿炎……你还活着吗？”
怀中依然是温热的躯体，阿炎的翅膀微微颤了颤，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她。兮瑶拔出上的发簪向手腕刺去，将伤流出的鲜血捧到阿炎嘴边。
“这是在做什么？”脚上的水袖突然收紧，兮瑶扑倒在地，只顾得上护住怀中的阿炎。
男子身影一闪来到她的身边，“你以为给这只蠢鸟喂血就能救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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翮辞宫中，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闭关修炼的连昭仙尊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