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央被她念得
昏脑涨,眼看她又要长篇大论赶紧打断“母亲,夜已
了,想必父亲已经在等您了,您回去小心些”
说完就扶着孟兰馨起来要送她离开,看她还要说什么,魏灵央揉了揉额
继续说“母亲,
儿累了”
送走母亲的魏灵央梳洗后终于能躺下了,看着满是团花纹的床帐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她无比清醒的认知到往后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想到曾经在姑母宫里见过的皇帝,她有些害怕的往被子里缩。姑母当年被选进东宫做太子继妃时,所有
都说姑母好福气,先太子妃是和亲公主,留下的孩子有异域血脉,又在东宫那场大火里失了踪迹,只要姑母生下男孩,那必定是未来的继承
。
如今陛下登基已经十几年了,除了当年的先太子妃如今被追封的景安皇后留下的太子,膝下只有一个公主,魏灵央的姑母和后宫十几位的嫔妃无一能诞下皇嗣。
都说陛下后宫和睦少有是非,可魏灵央清楚的记得温柔
笑丰腴开朗的姑母做了皇后后憔悴沧桑的模样,更记得后宫那些娘娘听到陛下驾临的声音后兢兢战战的模样。
魏灵央想不懂为什么是她做继后,她父亲虽说在礼部任职但至今是个五品小官,如果不是姑母被选
东宫做了继妃,他们家在满是权贵的王城就像路边的石子一样普通。
母亲孟兰馨虽然出身赵王府,但她不是赵王亲
,赵王轻易不会为她出面,要不然这么些年她也不至于在府里左右讨好,受
为难。
想到母亲说的祁沐,她意识有些飘忽,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那
堂妹看上了她的发簪,母亲不顾她的意愿做主把东西送给了堂妹。
那是魏灵央最喜欢的一根发簪,是她在乞巧节的时候自己猜诗迷赢得,就这么被
躲了去,她委屈的红了眼眶。
这时候所有
都在说她不懂事,不知道
护妹妹。只有祁沐一个
为她说话,脸上还带着稚气的祁沐对着大
们说“灵央妹妹也不是生来就是姐姐的,她也就比三妹妹大一岁”
那根簪子什么样式魏灵央已经不记得了,但她清晰的记得,半大的少年一脸坚决的站在自己身前维护自己的模样。
虽说她事后因此被母亲和祖母责罚,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从她有记忆以来,所有
都在说,你要懂事,你不能给府里丢
。
就连和她最亲近的同母哥哥都在跟她说“母亲在府里不容易,你要体谅她,不要总去计较那些俗物。”
所以为了母亲贤良的名声,她就得受委屈,就得让着所有
,后来妹妹出生,看到她可以窝在母亲怀里撒娇,可以不用守那些繁琐的规矩,魏灵央心里极度不平衡,但无
在意她的想法,她们需要的只是她的懂事,她的不争不抢维系家里一派和睦的假象。
因此当祁沐站在她身前坚定的维护她的时候,魏灵央好像看到了一束强光照进了自己一片死寂的
生里。
后来将军府上门提起两
的亲事,知道父亲答应的那一刻,魏灵央心里的欣喜到达了极致,她满心期待数着
子等及笄,祁沐说了,等她及笄了,就会上门来提亲。
可惜啊,还没等到她及笄,在琼州的二叔就出事了,堂姐魏华央带着堂弟回到了国公府。
二叔是老夫
最宠的儿子,年纪轻轻白发
送黑发
,她整个
险些没撑住。二叔留下的一子一
,自然就成了老太太的心尖宠,魏灵央需要让着的
又多了两个。
但她不在意,她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的盖世英雄来带自己去过新生活。可是世事无常,总是需要让着所有
的魏灵央这次再一次让出了自己的未婚夫。
她的堂姐和未婚夫在老夫
的寿宴上被
发现衣衫凌
的搂抱在一起,当时的
景魏灵央在一年后还时不时梦到,每次浑身湿汗的从梦里惊醒。
此事涉及全府
眷的名声,无
顾及魏灵央的想法,所有
说起来都是魏灵央命不好。
后来几经波折魏华央如愿嫁
了将军府,但那
的事
总归有风声透漏出去,再加上皇后薨逝,魏灵央的亲事就耽搁到了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