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冲天的某
,说话
阳怪气,还下流。小明鹪故技重施又想撒娇,夏裴夙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我又不会撑船,晃来晃去的,没翻就不错了,快不起来。”
“那你以前还是童子,圆房时不也挺会的嘛。”
这话……倒有点舒心,得了甜枣的傻瓜不再抱怨,开始卖力给老婆撑小木桶,粗活终归得他
,金枝玉叶鹪可吃不得半点苦。
二公子是聪明
,做什么上手就会,撑个船太容易了,他很快便掌握了窍门,力气又大,转眼就帮老婆追上丫鬟们,先后钻
密密麻麻遮住了湖面的一片绿菱叶中。
小姑娘们个个灵巧,眼疾手快,卷起袖管,趴在桶沿,专挑刚长熟的
菱,轻摘轻放,甩掉水,将它们一颗颗堆在木盆角落。
她们戴着藤编宽沿帷帽,去掉了遮面的薄纱,像普通农家
儿,在灿灿艳阳下哼唱着夏裴夙不曾听过的江南小调,软糯清甜,游鱼出听,把波光粼粼的绿湖变成了婉秀水乡。
明鹪腕上没戴金玉镯子,只一串荧绿猫眼石,一条红丝绳系着两个金铃铛,一颗金枣珠,一粒金花生,奋力伸长探
水中的玉臂白
如细藕,甩水时金铃“叮叮”脆响,是个熟手。
“鹪鹪小时候经常到湖上采菱角玩吗?”
“是呢,姨夫家的池子与外湖相接,坐菱桶下湖玩都不用坐轿离家,打开他家后院门漂出去就行了,爹爹不许我们去摘农家的菱,特意让
在湖上种了一大片,专给我采菱玩。”
没见过你爹这么宠孩子的,怪不得如此任
贪玩。
夏裴夙腹诽岳父时,心中亦是一动,连小孩子采菱玩都不占别
半点便宜的
,会贪墨吗?如今皇帝宠信他,也喜欢鹪鹪,或许是时候找机会重启旧案,还岳父一个清白?
他沉思琢磨老丈
的贪腐案,手里走了,木盆纹丝不动,明鹪够不到
菱,回
瞧见他心不在焉地不知在想什么呆,使坏把指间湖水弹到他脸上。
某
面庞一凉,差点被水溅到眼睛,皱起眉
,目露凶光。
“……你
什么?又皮痒了?”
“你才皮痒了呢,我们摘的比她们慢比她们少,你还发呆不
活,是不是想害我输?笨手笨脚的,没用!”
身居高位颐指气使的夏侍郎哪里受过这等闲气,脱
就骂开了。
“臭婆娘放的什么
!摘得慢不说自己蠢笨倒来怪我划船的,要不要点脸?你可别忘了,这儿不是金陵,这些菱角也不是明家种的,不识相的信不信我报官告你偷盗?”
“哎哟~刑部堂官还用报官吗?不过是罗织罪名戕害好
罢了,且看我替天行道狠狠教训你这酷吏!”
坏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掬起一捧水泼向夏裴夙,看他铁青着脸,下
滴水,衣襟湿透,开心得哈哈大笑。
“嘻嘻嘻,你凶呀,你再凶我就踩翻木盆把你丢湖里。”
她趾高气扬地威胁对方,在水上有恃无恐。
夏裴夙一言不发,把木盆往另一个方向划去,离几个小丫鬟们越来越远,明鹪嗷嗷抗议也没用,眼睁睁看着他钻进荷花丛里,被密集的大荷叶团团围住。
“呵呵,心肝,你不是说要采莲吗?我也要采莲,今早没舔的
莲花拿出来给我尝尝。”
坏
测测地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