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床,不见晏照夜的踪影,她心下失望,想先回快绿斋,晚上再来玉清院寻晏照夜。
绿枝在玉清院等着李知昼,见李知昼眼眶泛红,使了个眼色示意众
不要多问,她跟着李知昼进了屋,轻声道:“
郎可要用晚膳?”
“不用。”
夜色浓郁,绿枝问了几次是否要用膳李知昼才松了
说用膳。
没滋没味地吃完一顿饭食,李知昼沐浴更衣想要早早睡下。
上珠钗尽落,铜镜中年轻的容颜似是愁眉不展。
“吱呀”一声,晏照夜推门进来,他面色依旧从容,却隐隐有些不好。
他站在李知昼身后,同镜中的
对视,“听
禀报,说你在玉清院等了我半
,回来时眼眶是红的。”
闻言,李知昼转过身搂住他的腰,泪水涌出来,沾湿他的衣袍。
李知昼安静地落泪,一言不发。
晏照夜抚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将手覆在她的
上,“今
回来得晚了些,是我的错,玉娘不要怪罪。”
“与你无关,是我想阿爹阿娘了。”她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哭腔。
李知昼仰
,眸子水洗过一般澄澈明净,唇如小鸟的喙,“过几
就是他们的忌
,我想回晋州祭拜他们,可以吗?”
克制住亲吻的冲动,晏照夜道:“明
我便去大理寺告假,同你一起祭拜父亲母亲。”
额
靠在他肩上,后背被完全地揽进怀中,轻微的呼吸声或是心跳在寂静的此刻格外明显。
李知昼不懂晏照夜对她
有独钟的缘由,她并无特别之处,甚至她只是利用他。
时隔多年再见晏照夜就以纳她为侧室为借
圈住她,将她留在身边。她当时慌不择路,为了活下去毅然跳进晏照夜为她设的陷阱,如今想来不知是福是祸。
王二郎是酒色之徒,吃喝嫖赌无不
通,李知昼在街上见过他,他身后跟着家仆,要往青楼去。
不过是二十岁的年轻
,脚步虚浮,獐
鼠目,任谁看都明白这是常年浸
在酒色中的
。
倘若那
她回到晋州,在王家的胁迫下嫁与王二郎做妻子,与他成婚同房,那简直生不如死。
晏照夜不同,他洁身自好,内里再如何黑心黑肺,那张皮总还是朗月清风的,叫
看了就欢喜。
只一点不好,他太
于算计。李知昼常常怀疑他是否早就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她在晏照夜跟前娇气又
卖乖,因为她吃准晏照夜
她那副样子。
晏照夜喜欢李知昼依赖他,信任他,最好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像是圈在缸里的小鱼,静静地游在翠绿的水
间,它自以为见过广袤天地,实则不过是水缸一隅。
李知昼不愿意做小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