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薇说完,也不等洪岩挽留,挥了挥手就匆匆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拐了一个弯,四顾无
,她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掌中的那朵红玫瑰。刚摘下来的新鲜花朵,还带着一
极淡的清香,看上去没有半点异常。
白鸟薇却紧蹙双眉,端详了好一会儿后,缓慢而谨慎地将花瓣一片片撕下。
花蕾里藏着一根很细很小的金属管,拔出来一看,其中一截呈透明水晶状,另一截乌黑如炭,稍微一碰就有
末滚落。
这是什么玩意?看起来不太像监控装置……
白鸟薇有点儿疑惑。她刚才在病房里,无意中感觉那束红玫瑰不太对劲,好象隐约会反
阳光,因此随便找了个理由摘下一朵详查究竟。乍一看,她只能判断这必然是某种高科技产品,但却不知道用途是什么。
沉吟片刻后,白鸟薇又向前走了I段距离,来到另I间病房门
。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房门很快打开,两个身穿病
服的男子走出来,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给你们三个任务。第一,有
送了一束红玫瑰过来,今夜之前你们设法把花搬走。第二,去查一查是谁送的花。第三,中京在线有个叫凯瑟琳的
记者,是个金发妞,查一查她是什么背景。”
白鸟薇压低嗓音,言简意赅地说完这几句话后,就转身走了。
这两个男子都是刑警队的同事,是她暂时从未婚夫朴永昌那里“借”过来用的,任务就是化装成普通病
,暗中保护洪岩的安全。
但愿送花的不是镰刀帮,只是他自己结下的其他仇
,否则今后就有得
疼了……白鸟薇心里这样想着,大步离开了医院。
一辆气垫车缓缓开到她面前。
白鸟薇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习惯
将双腿翘上前面的驾驶台。
“你手里拿的是啥?新武器?”
开车的海蜜儿注意到她手中那根金属管,一边
控方向盘一边随
问道。
“不清楚,要检验一下才知道。”
内鸟薇漫不经心地将金属
抛了几下,收进衣袋。
“呵呵,我这里有一样新发明,你看看喜欢吗?”
海蜜儿单手取出一只
巧的手表,递了过去。
“哦,这次又有什么功能?会
麻醉药,还是会
炸?”
白鸟薇接过手表,不大感兴趣地摆弄着,语气充满奚落。
这也难怪,从上个世纪开始,用手表的外壳来包装小型武器就已经屡见不鲜,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花招,实在令
发笑。
“都不是啦……你先戴起来,然后把旁边那个开关打开。”
白鸟薇只得依言照办。
“哈,这样我们就一
一只啦,你说好看不好看?”
海蜜儿兴高采烈地扬起自己的左腕,原来她也戴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手表。
“好看你个大
鬼,怎么看都像是
侣表,
家会以为咱俩是那种关系啦,笨蛋!”
白鸟薇啼笑皆非地嚷着,一把就将手表脱下来。
怪事发生了,海蜜儿腕上的手表立刻响起“嘀呜嘀呜”的警报声,而且还亮起醒目的红光。
白鸟薇一怔,随即醒悟地点了点
,又把手表戴回腕上,“嘀呜嘀呜”的警报声马上停止,红光也瞬间消失,当她再次脱下手表时,警报声和红光又都出现了。
“原来如此,这是一个联系你我的自动报警器,是吧?”
“聪明!”
海蜜儿竖起大拇指:“这表对
体的体温有感应,万一你遭到突然袭击,来不及或者无暇呼叫援助,只要尽力把表甩脱,我的表就会收到信号。接下来我只要通过卫星定位系统迅速寻找,就能确定你的位置。”
“喔,要是我伸手挡下敌
的武器,正好把表打碎了呢?”
“也一样,警报声还会更激烈得多!”
“嗯,这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发明!”
白鸟薇收起轻视之态,转而赞许地点着
。她开始认真地摆弄着手表,提出更多的问题。
“这上面的指南针也另有用途吧?怎么不指南方,指向东方啊?”
“白鸟,你的眼光真犀利哦!唉,我已经是冇胸又冇脑的机灵
了,刚拿到表的时候都完全没想过指针呢。”
“少自吹自擂啦,明明是你的方向感太差好不好,连指针的朝向错误都看不出来。”
海蜜儿做了个鬼脸,一五一十地说出中的关键:“你、我、夜莲和芙蓉,我们一
一只表,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当我把指针拨到东时,我的表就会自动追踪你的表,如果你出了意外,我就会立刻收到信号……”
“哦,拨到南就是追踪夜莲,拨到北就是芙蓉了?”
“完全正确。”
“那如果你把指针拨回西边呢?”
“那就会处于关闭功能状态,谁也追踪不了啦。主要是休班时用的,一拨回自己原有的方向,就不会被警报打扰了。”
“有意思,我来试试……咦,怪,我的指针怎么拨动不了呢?”
“你的表是有限制的,指针只能固定在东面。这是龙妖婆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我明白了,我的表只能被你们三个追踪,但是不能追踪你们,是吧?”
“是。”
白鸟薇冷笑一声:“如果我拒绝戴这只手表,龙妖婆是不是就要关我禁闭,把我好好保护起来了?”
海蜜儿苦着脸说:“那也不至于。但我们三个
就只好分成三班,二十四小时和你寸步不离了。”
白鸟薇沉默了好一会儿,黯然说:“算啦,阿咪,我不为难你们了。表,我会乖乖戴着的。我只是不懂,龙妖婆为什么不让我回来参与
案?要是我跟你们一起执行诱饵行动,我会高高兴兴戴着表的。”
“唉,我也不懂。她好象想尽量让你远离这个案子,不过,你的意见她还是采纳了部分。夜莲和芙蓉会继续扮演她们各自的角色,把诱饵行动贯彻下去,希望能把擒兽男引出来。你的安全主要就由我来兼顾,我的驯兽员工作就暂时停止了。”
白鸟薇轻轻叹了
气,明白这只不过是个折衷的安排。但无论如何,总好过完全放弃诱饵行动。
“辛苦你啦,阿咪。”
“才不会呢。有了这两只手表,我又不用亦步亦趋地跟着你,咱俩还是各自各
彩,
什么就
什么。嘻嘻,这样的工作一点也不累。”
“是吗?嘿,你要小心哦。我会不时把表摘下来,跟你玩玩‘狼来了’的游戏,累死你!”
“白鸟!你要敢玩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海蜜儿佯怒地伸长手臂,在白鸟薇脸颊上狠狠捏了一把。两个
随即打闹成一团,都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气塾车在公路上划出歪歪扭扭的曲线,一路洒下的都是欢声笑语。
傍晚六点,中京市地下格斗场“牛仔城”里,隐约传出热闹的喧哗声。
和往常一样,今晚的格斗比赛又吸引了大量观众,生意相当好。
后门的“工作
员专用通道”门
,一个铁塔般的黑汉赤
着上身,正在仰脖子“咕咕”喝着啤酒。
“黑塔哥,怎么还不进来呀?您的比赛时间很快就到了。”
保安陪着笑脸指指手表,语气诚惶诚恐。眼前这位黑汉子,是格斗场最有名的搏击手之一,外号叫做黑塔。几乎每天都有对手被他打成残废,甚至打死,凶狠得令
心悸。
“你他妈的急什么?老子喝完了就进去!”
黑塔粗鲁地骂着,又灌了一大
啤酒,眼光盯着远处的街道,仿佛在等待什么
。
保安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了。
半分钟后,一辆气垫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驶来,以一个漂亮的紧急刹车,稳稳停在面前。
戴着墨镜的夜莲跳下车,将车锁好,举步朝专用通道走来。
黑塔的双眼亮了起来,故意大剌剌地堵在门
,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今晚他等的就是她!
夜莲停下脚步,冷冷道:“请让开。”
黑塔吞下最后一
酒,斜眼瞅着她说:“你就是‘蝙蝠
’吧?嘿嘿,听说你很有本事嘛,加
这里不到一个月,已经打趴二十多个好手,一场都没有输过。”
夜莲没有回答,仿佛不屑跟他说话。
黑塔眼里冒出怒火,上下打量着这新近崛起的厉害
郎。虽然她的墨镜过于宽大,遮住了大半脸庞,难以判断是美是丑,但是气质和身材却绝对是一流的。
一身黑色的外套,恰到好处地勾勒着饱满的胸部曲线;短裙下修长赤
的美腿几乎尽收眼底,令她的个
更显高挑。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足趾踩在凉鞋里,看上去倍添诱惑和秘。
这样一个时尚、
感的
郎,全身并无发达骇
的肌
,居然能接连打倒几十个虎背熊腰的搏击名将,而且赢得好象很轻松,实在是不可思议。
“嚣张个鸟!告诉你,今晚你的对手是老子!你嚣张的
子结束了!”
夜莲仍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黑塔恼怒地紧握拳
,指节格格作响,要不是因为格斗场有严格规定,禁止在场外私下斗殴,他现在已经挥拳痛击了。
“臭娘们,你打残我最好的三个兄弟,老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不敢跟老子打‘生死局’?”
夜莲轻蔑地说:“悉听尊便!”
“好,痛快!那就场上见了!”
黑塔将空酒瓶狠狠扔在地上,“乒乓”碎得四分五裂,他转过身,大步奔进专用通道。
夜莲也慢慢地走了进去,步伐跟平时一样稳定。
保安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一男一
的背影,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沉默寡言的
郎远比咄咄
的黑塔更加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