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我家大门紧锁。去参加运动会,我也没带钥匙。靠墙站了一会儿,我打算到隔壁院试试。隔壁房子前段时间刚卖出去,建房时花了7万,卖了4万。
不过买主不急于搬进去,爷爷
暂时还住在里面。自打父亲出事,爷爷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加上高血压、气管炎的老毛病,前两天甚至下不了床。这天应该是趁放假,让母亲陪着看病去了。
隔壁东侧有棵香椿树,我没少在那儿爬上爬下。轻车熟路,三下两下就蹿上主
,沿着树杈攀上了厨房顶。顺着平房,一溜烟就进了我家。楼上养着几盆花,这段时间乏
照料,土壤都
裂了。我掏出
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满意足地下了楼。本想到厨房弄点吃的,拐过楼梯
我就听到了怪的声音。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是个男
,简直像
老牛。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父亲越狱了!我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伤了,需不需要像电影里面那样上药、扎绷带。很明显,声音就来自于父母的卧室。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突然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
的低吟。闷闷的,像装在麻袋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
脸红心跳。我虽未经
事,但也不傻,想起在录像厅看的那些三级片,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这下声音丰富和响亮了许多。除了男
的喘气声,还有啪啪声和吱嘎吱嘎的摇床声。
呼一
气,我小心地探出
。窗帘没拉严实,室内的景象露出一角。首先映
眼帘是两个
,上面的黑瘦
瘪,下面的雪白肥
。一根泛着白光的黑粗家伙在一团赭红色的
间进进出出,把两个
连为一体。每次黑家伙压到底,伴着啪的一声响,大白
就像果冻般颤了颤。我看得目瞪
呆。那簇簇油亮黑毛,连连水光,鲜红
褶,像昨夜的梦,又似傍晚的火烧云,那么遥不可及,又确确实实近在眼前。男
两腿岔开,两手撑在床上,脊梁黝黑发亮。
一截藕臂抓着床沿,一双莹白的丰满长腿微曲,脚趾不安地扭动着。看不见两
的脸,但我知道,小平
就是我姨夫陆永平,而他身下的
,就是,我的母亲。
意识到这一点,我一阵心慌意
,只想远离这是非地。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梯,不想一脚踢在瓷碗上。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就放在楼梯间,从没觉得碍事。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滚着跌下楼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我愣了愣,转身往楼上狂奔,手脚并用,三五下就蹿到了
家。很快,有
上楼了,正是陆永平。
他四下看看,轻轻喊了声小林。见没
应声,他放大音量,又喊了声林林。不一会儿母亲也上来了,她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梳了个马尾。这打
了我仅存的一丝幻想,那个
,那个两腿大开挨
的
,就是我的母亲。陆永平上前搭上母亲的肩膀,小声说着什么。母亲不耐烦地把他推开。他再一次环顾四周,朝着
家方向喊了声林林。完了他朝母亲摊摊手。母亲一
掌扇在他脸上,回声响彻屋宇。陆永平倒没什么激烈反应,摸了根烟,又拍拍裤袋,却没有点上。我缩在厨房里,透过竹门帘瞧得真真切切。当时我想如果他们下来,发现我,该怎么办。
又想到号子里的父亲,想到年迈的爷爷
,想到明天的比赛,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将我吞噬。
在外面晃到七八点我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家。先去的
家,她说:「咦,你妈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去了?」我支支吾吾,最后说:「饿死我了,还没吃饭呢。」
去热粥,我随手拿了个冷馒
就开始啃。玉米粥热好,
又给我炒了俩
蛋。还没开
吃,爷爷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掀开门帘他就说:「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害得一家
好找!」我没说话,嚼着冷馒
,偷偷瞟了母亲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