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问，声音很有特色，她似乎想起这个声音今天唱过歌。
「嗯……每个
……都有权力……」她勉强地回答着。挣扎着支起身体，呻
吟着抓住
孩那只丰满柔软的
房亲吻，然后一路向下，经过那片茂密而有些蓬
的
丛，「美……你的毛……好多……不像我……是白虎……拜托，随便叫
个过来
我……我还想要被
几下才过瘾……」
她呓语着躺下，
鼻在孩两片大
唇中间蠕动。
后面似乎有硬东西顶
上来，她便抬起一条腿，方便那家伙进
，「卖点力气……让老娘舒服了，
今天
我的后面……也给你……」
酒意涌上来，身体里进出的东西让韩露心跳加速，压在她鼻间那个毛发蓬
的湿润的户也让她有些呼吸困难——韩露感觉自己有些迷糊。
她不知道身上的那个孩子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后面的男有没有如她
所愿地卖力气。
似乎又有来她，似乎有想捅她的眼却失败了，只能又进了她道
里。
这让她又咯咯地笑出来，然后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大哈欠。
——我睡着了吗？
——那个我的家伙是不是偷懒了？
——诶，谁抱着我呢？
——我在哪儿？
——这是怎么了？地震了吗？
——又来摸我，谁他妈趁着老娘喝多了又来吃豆腐？
「妈的……别摸了……好痒……想……就来……老娘我……」
韩露含混地骂着，打开摸上她脸的那只手，迷糊间睁开眼，却发现眼镜已经
架回了鼻梁上，而自己的
正枕在两条穿着牛仔裤的腿上。
于是她仰起，看到那两条腿的主——那个坐在方向盘后面，留着长
长的卷发，眼睛不大，却黑亮，歪着望着她笑。
她当然认识这个，而且她是少数几个知道这个两个身份的。
她是那个著名的风流作家晓雨，她也是那个同
恋者章萍。
「萍萍？你也来了？」她一下子坐起身体，却一阵晕又软下去，「我是在
你车上？」
「拜托，天都亮了，我不来接你的话，那边的长发公主就没命等到你了。」
章萍皱了皱鼻子，在韩露脑门上狠狠弹了一记。
「坏了，苏耘！」韩露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顾不得脑门上的疼痛，挣扎
着坐起身来，「该死，差点忘了。」
「好在我老婆细心，特意让我开车去接你，刚才还给你专门打了醒酒针。」
「岚岚呢？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昨晚我在哪？」韩露感觉舌燥，很重，
接过章萍递来的矿泉水，一气灌了半瓶子下去。
「岚岚不放心小耘，先进去了，留我这个专车司机在这里听了你二十分钟呼
噜。」章萍扶着韩露坐起来，让她靠在车椅背上，「至于你的行踪，不怪，反
正你应该和莉莉她们在一起，我问了莉莉，自然也就知道了。」
「还好……」韩露重重地吐了酒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
，拿起旁边的T
恤衫套上，「一起进去吧，小耘那姑娘蛮好的，一起送送她。」
「不了，我一个好朋友从国外回来，今天白天有个Prty.」章萍说着，拢了
拢发，「你先进去，应该还可以再休息会，保持状态才好拍照。」
「嗯，也好。」韩露觉得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蹬上裤子，没去找她那双
字拖，抱了韩朋朋，赤着脚便下车。
「喂，露露，」她要关上车门的时候，忽然听见章萍开，「帮我照顾下岚
岚，还有……」她顿了顿，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我的照片，应该也就这一两天
拍，到时，还要拜托你。」
「哦？这么快就准备好重启了？」韩露问，笑起来，显得蛮开心的，「那恭
喜，你们这一对终于可以不用这么拧
了。」
「对，我觉得她太累了，所以我应该先走出这一步。」章萍苦笑，点了支烟。
红蝶
红蝶看了眼那个刚才和她肆意欢愉过的栗色发，那现在正坐在靠
近门的小沙发上，认真地享受着她的事后烟。
「早晨，听到那只黄莺唱歌时，我就有预感了。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单
纯是崔滢太任了？还是她和你有一样的价值观？然后，月儿就参加你的游戏了？」
红蝶问着，俯下身给床上昏睡的江馨月盖好被子——她蜜桃般的双，在湖蓝色
吊带裙的映衬下，在熊前一
一的，血红色的蝴蝶也仿佛挥舞起了她的翅膀。
「并不是。你看到了，月儿都准备好了。」伍凌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开始
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扬起下指了指卫生间里那根空的绞索，「她也是我的
委托之一，事实上，开始是她先找我，说想策划一次事故，比如一场绞刑Prty
，然后在里面因为事故死掉。」
「看不出，我觉得这一对原本蛮好的，应该可以长长久久。」红蝶苦笑，
「我甚至觉得这只白燕子会是个好妈妈。」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这个莺燕轩也是一样。」伍凌把声音拉长了一点，揉
了揉有点酸痛的脖子，「这两个，莺儿和燕子，一个看起来太优秀，一个看起来
太普通，结果，看起来优秀的莺儿舍弃了自己的一切，公开出柜，几乎是在全国
民面前向燕子求了婚，然后盘下了这间燕子曾经打过工受过欺负的小酒吧来做
她俩的巢。这当然让燕子很幸福，却也压力很大，但那燕子把这些压力藏起来，
只是努力经营她们的小家，希望有一天那只黄莺可以再自由自在地飞到天上给所
有唱歌。」
红蝶听着，把眉毛皱起来，伸出手，帮床上的江馨月擦了擦额角的汗，又回
看了眼窗台上的那颗颅：「我猜，其实那莺儿的歌只想唱给燕子一个听，
是吗？所以现在
到莺儿压力大了，所以我猜她会反过来抢燕子的事
做。」
「对，我想你也猜到了，黄莺可能看起来什么都很优秀，但是其实对这些事
并不擅长的，所以，越帮越忙，每次都一团。两个傻子，活在各自的期望里，
相互
着，相互成全着，却也相互伤害着，想成为自己认为适合对方的样子，实
际上却是各自在做一场光怪陆离却又全投的梦。所以，某一天，她们看了一
场关于劳燕分飞的电影，那只燕子哭了很久，就下了决心，于是才有了那个委托，
打算死在她的某一场事故里。」
「在事故里幸福的死掉，把自己变成那只黄莺心里的白月光？同时砸碎关着
黄莺的笼子？让她带着对自己的怀念活下去？」红蝶苦笑。
「嗯，原本她打算用很长的时间来策划，先是开始在这里办怡红快绿的prty
，然后让黄莺知道自己喜欢窒息的癖好，再一点点……可惜那只黄莺太聪明了，瞒
不过的。」
「所以她就选择自己先走？这也太狠了。」
「原本是她俩说好今天一起的，连绞环都装好了，但是黄莺儿不甘心，她找
到我，说希望能再给她家那只燕子一次考虑的机会，因为她后悔了，她说，如果
那时自己不那么高调，不想事事都求最好，燕子的压力可能会小很多，可能她俩
就能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现在虽然不可能了，但是她想用自己的一切，给她
的换个活法的机会……你知道，每个都不该有遗憾的。」伍凌耸了耸肩，
「你知道，每个小黑都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时间的，一天也好，一辈子也可以，
所以，最后一个实际上是可以不死的……虽然我知道，这想法傻透了。」
「所以你给这只燕子安排到最后一个？」红蝶又看了窗台上的那颗眼凝固
的红发颅一眼，「把两条命活成一条命，让她在看到前面九个的死亡之后，
选择自己活下去？我想，这差不多算是道德绑架了吧。不过说起来，她俩其实都
是。」
「或许，但是已经如此，她们俩之间的因果，我也没法做什么，至少她们还
是相的。我会带着这只燕子走，到前九个都结束以后，她会一个回来。至于
她怎么选择，就看她自己，无论她选择活着还是死掉，至少她都没有遗憾了。而
我，也不用再
这个心。」伍凌说着，咧开嘴笑了笑，摸出一把什么东西，塞到
嘴里，然后抓了瓶矿泉水，喝下去。
「嗯，到时，你也就……」红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于是她又点了一支烟，
开始用力地吸。
「嗯，燕子回巢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成功地完成自己的自杀志愿了。」伍凌
微笑，伸展了一下身体，「很好，不是吗？起码我这个老阿姨终于可以休息了。
而且，谢谢你，我终于也没有遗憾了。我们每个，其实都活在自己的梦里，不
是吗？」
红蝶怔了怔。她忽然觉得伍凌和她说这么多，其中至少有一个目的是在让她
自己好好想想。
——小蝶，你会因为她们去改变你的想法吗？
她在心里问自己，然后又在心里摇了摇，她忽然觉得，哪怕经历了这许多，
可能那只白燕子也不会改。
——很多事如果能重来就好了，可能她们两个就会好好地谈谈心，然后好
好地平平淡淡地在一起。
——而我呢？如果能重来一次会怎么样呢？
——大概是会在妈妈肚子里提前用脐带勒死自己吧，那样一切就都好了，对
了，那部电影也和蝴蝶有关呢。[3]
红蝶决定不再胡思想了，因为她知道，很多事其实根本改变不了，所以
她还是决定珍惜当下。于是她狠狠地吸了烟，问：「小凌，现在你找到几个小
黑了？」
伍凌
「三、七、八、十，目前差这四个，不过，也不排除会有变化。」伍凌用手
划着屏幕，开始一个一个的点数，「因为最重要的十还没来，所以我们这班车不
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过，我蛮期待的。」
「那，你说……是你会先走，还是我？」红蝶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问出这句
话。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俩很快就要告别了……」伍凌起身，「今天，我似
乎看到那朵红玫瑰了。」
「嗯，对，她来了，一个惊喜。」红蝶抿了抿嘴，「我知道我会成功的。」
「你似乎还没和她说……而她已经走了。」
「我不急的，」红蝶把烟按灭了，「这件事，我不会强求，毕竟她也有自己
的事……但是我相信，我会成功的。」
「嗯，我看得出来，你的红玫瑰其实应该是个热心的……」伍凌说着，起
身朝红蝶走过来，「比如现在，她去扔剩下的黄莺骨了，这可是件麻烦的事。」
「博士小姐，通透如你，什么都被你看穿了，真的有意思吗？」红蝶也站起
身，把手肘搭在伍凌肩上，另一只手抓住伍凌的
峰，用力捏了一把。
「所以我要去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伍凌轻轻哼了一声，她的脸红起来，
呼吸有些急促，却把一只手在红蝶捏着她
的手上按了按，示意她不要松开，
「今天你去哪？不去看看你老爸？」
「先不去，我想应该还有时间……今天我约了我的老同学，还有小绿她们，
在我那个小别墅里聚聚，孙莉也会去，从白天到晚上……你也来吧？」红蝶问着，
开始用力地揉伍凌的了。
「有那个
娃在，估计今天又会活色生香了。」伍凌微笑，晃了晃手里的小
黑，「我看况再说吧，还有一堆事要忙……」她实在很喜欢这样被用力地
揉，于是索把呻吟声放大。
——小蝶，我喜欢的，你都知道，你喜欢的，我也都知道。可是，你终究会
属于那朵红玫瑰吧？那是你的梦，我想让你留下来，或者活得快乐一点，但是看
来我做不到，那我就只能帮助你，让你沿着你想的路走到底。
——就像你今天告诉我那件事一样。那么，我的这场梦，到底又是会走向什
么方向呢？
伍凌想着，用力地环住了红蝶那个娇小的身体。
她决定在把红蝶
给那朵红玫瑰之前再好好抱抱她，毕竟这个梦快要醒了。
杨梦菡
杨梦菡依旧穿着她的黑色短T恤衫和低腰牛仔，信步走在凌晨的街上，发
略略有些蓬。她把一个黑色的大塑胶袋背在身后，烟在纤细的指尖缭绕着。
这么多年，她一直钟于那种红色盒子的万宝路香烟，味道很浓重，有点男
。——她听Rob说过，这种烟原本是设计给的，改为男化之后却大获
成功。[4]
——嗯，红色。
杨梦菡喜欢这种颜色，她始终认为这种颜色与死亡紧密相联。就如同这种红
色盒子的香烟，当年为它做广告的几个牛仔，最终也大多因为肺病早早去了另一
个世界。
她今天抽了不少烟，也喝了不少酒，这场宿醉，搞得她的有些疼了。她走
在影里，脑子里依稀闪过昨天晚上的一个个片断。
——恬淡如水的马尾辫孩，她的吉他，她的歌和她脖子上的血；
——那些音乐、酒、烤，在假面下面肆意疯狂的男男；
——那个喝Vodk的白裙子；
——还有那只在烧烤架上唱着歌，直到穿刺杆从嘴里穿出来的黄莺儿。
杨梦菡看过不少的死亡，手里也沾过上百的血，但她却始终难以忘记昨天
的那场死亡游戏。
其实从第一眼，她就有点喜欢这个红发，所以才会主动提出帮她结束。
所以，宴会过后，她也才主动拿了那些残骨出来，一路走，一路丢在垃圾箱里。
——嗯，她们说要找棕色的垃圾桶。
「咚。」
杨梦菡信手把最后一个袋子丢进去，她记得里面有那只黄莺颀长的大腿骨，
还有那朵已经被那群吃的慈善家踩碎的红玫瑰。
杨梦菡想起她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故事，故事里，一个傻姑娘心甘愿地被
她男朋友用刀杀了，她死之前，一直捏着男朋友刚刚送给她的，也是唯一送给过
她的一支玫瑰花，直到她死时才松手，然后那朵花就被她男朋友和一起旁观的那
几个男生踩烂在泥地里了[5].
其实每个死掉的都一样。再美，也终归会消散，变得什么也不是。
这几年里，她作为一只影里的蜘蛛，每丢下一枝红玫瑰，一个生命便结束
——或男或，或老或少，或贵或贱，或美或丑，或从容或恐惧，或悲哀或欢喜，
但最终，都归于冰冷死寂，要么成为一捧灰，要么躺进棺材埋进土里，要么就在
家里或路边慢慢腐烂，成为苍蝇，细菌或是野狗的食物。
「就像婷婷在歌里唱的，红玫瑰也会腐烂在土里的。」
杨梦菡想着，恍然间，烟已经堪堪燃尽。她伸出手臂，想也没想，便把烟
按下去。
嗤地一声，烟的炽热在她纤细的手臂上烙上一朵梅花。
这疼痛让她微微颤了一颤，长长地吐了气——于是她把烟蒂也丢进垃圾箱
里，看着手臂上自己的杰作，微笑。
她想起那个留着长辫子的。她忘不了那随手把烟蒂摁灭在手臂和大
腿上的样子，也忘不了她白皙皮肤上的一点点绽开的糜烂花蕾。
……
「美，你知道吗？这样会上瘾的。」那时，那个长辫子这样说，把腿
上的新伤疤给她看，然后仰喝下杯里的啤酒，「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喜欢这样，
也喜欢穿孔，而你喜欢纹身，都一样的。」
「你喜欢我的纹身？」
「嗯……很漂亮的红玫瑰。」那懒懒地伏在桌上，一丛软软的毛发从腋
下露出来，「多好啊，有刺，遇到你不喜欢的……想摘你的，可以反抗，不像
我……」她打了个嗝，「茉莉花，小小的，软软的，谁想摘……就能摘。」
……
孙莉。
杨梦菡想起了那个的名字，想起醉醺醺的她把自己压在酒吧的长沙发的
样子，想起她春水泛滥下体在自己鼻之间萦绕不散的茉莉花香，想起她洁白如
花瓣的白皮肤和那
得像水的眸子——她和她都卸去了面具，那一场欢愉，来得
突然而激烈，甚至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却淋漓尽致。
执行任务的时候，杨梦菡有时也会和自己的猎物欢，男或，有时是
为了麻痹，有时是一种慈悲。而这其中，让她发自内心的，她记得只有一次——
那是她的第九十九单，在德国，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
——对，那个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她的眼睛不大，还是短发，和孙莉
的容貌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她们的嗓音却相似。
「孙峥，你要找的，会是她吗？仿佛和你有几分像，但是名字不对，还有
味道也不是你说的……谢小雪，那个拉小提琴的谢楠究竟是不是你姐姐？她已经
不在了，让我又找谁去对证呢？」
她和孙莉的那场欢愉结束得也如开始般快，她记得她俩几乎是在彼此的舌
刺激之下同时高
的，然后，孙莉就被一个戴着青蛙面具，大腿上纹着常春藤的
拉走了，如此突然，以至于她没来得及问她任何事。
关于谢楠的，还有关于她自己的。
——所以，继续寻找吧，至少孙莉算是一条可以跟进的线索，真的是那样的
话，孙峥和谢小雪的任务也未免完成得太轻易了。不过，杨梦菡，你应该不会有
什么好运气的，没有冤魂索命就不错了，所以不要期待品
发。
她想着，不由得苦笑。
脚有点疼，眼有点困，时间还早，于是她选了处角落，靠着墙坐下来，信手
掏出了那个绚烂的瓶子捧在手里看。
黑白相间的球状物体，黏联着如丝的组织，在那一片红里沉浮。
「谢小雪，如果你真和你姐姐已经见面的话，给我托个梦吧……但是，没了
眼睛的你，还能看到谢楠的样子吗？嗯，无论如何，咱们三双大眼睛终究是会在
一起的……」她闭起眼睛，在心里自言自语，脑子里想着这几天的事。
——Rob、泳池边的小雪，花丛里的孙峥，飞机上鲜血淋漓的金发郎，
慵懒而冷厉的彩雪蛛，充满敌意的司徒冰冰，有着沙哑嗓音的小北，抱着吉他的
柳婷婷，烤架上的崔滢，白衣服的月儿，醉醺醺的孙莉，还有……
——那只秘的红蝴蝶。
杨梦菡觉得有些恍惚，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一直在做一个好长的梦。
有酒意涌上来，她忽然觉得脸有点涨，还有，她忽然很想要。
——嗯，这个梦很真实的，不管是节还是感觉，都是。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学校宿舍？火锅店里？美国？德国？还
是那个黑黢黢的船舱？还有，如果这是梦，那怎么才能醒过来？
杨梦菡摸到了自己包里的枪。
——嗯，拉开保险，把枪顶在下上，然后把扳机扣下去，就行了。
——和Rob一样。
——会被打，脑浆和血应该会溅到身后的墙上，身体可能会高，这样
分着腿的话，牛仔裤上会有失禁和高的水渍，应该看不到面容了，只能看到肚
皮上的红玫瑰。
——还有，我的眼珠可能会被轰飞出来。
——其实这个结局也不错，杨梦菡，你注定是个与死亡相连的吧。不过，
我还有该做的事，所以，现在应该这样吗？还有，如果这样做的话，一切都很
好，但是眼睛……
杨梦菡觉得心里很，于是仰起，让后脑顶着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
自己眼皮上。
她觉得心一下子跳得好快，硬硬地顶起来，顶在熊罩上，胀得有些酸痛。
——不管怎么样，先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再说。
她想着，把两条长腿大大地分开，左手进牛仔裤的腰际，一到底，然后
放肆地把纤细的手指压进那条湿热的缝隙。
右手手指在眼皮上渐渐施加压力，按得眼睛有些疼，而探在身下的左手开始
舞蹈，把牛仔裤的拉链撑开了。
她手的幅度很大，但是她依然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扬起修长的脖颈，
喘着粗气，脸上开始泛起如桃花般的嫣红。
那一热流从小腹出发，在身体里左冲右突，肆意奔涌。
最后，那热流在她双腿之间一下迸发了。
苏耘
睁开眼睛的时候，苏耘觉得自己的双腿之间湿漉漉的，她依稀记得在刚才的
梦里她高了。
「芳姐……天亮了？」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接过童晓芳给她递过来的眼睛戴
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我到底睡了多久？」
「傻丫，你昏了整整一晚上了……」童晓芳侧坐在床边，故意地把那个
「昏」字说得重了些。苏耘发现她已经穿好了她那件月白缎的旗袍，但是脸色却
比昨天更憔悴了，「这一晚上，按摩，皮肤滋养，我所有能做的都给你做了。我
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看不到了呢。」
童晓芳的话音略略有些伤感，这让苏耘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温婉的大姐
姐，还有，她隐隐约约地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
「芳，对不起，昨天晚上可能我太放肆，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了……」苏耘
双手撑着床沿，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你不知道，我做了个好长，好怪的梦。」
「哦？」童晓芳抬了抬眉毛，「梦到我了吗？我有没有给你讲故事？」
「嗯……七八糟的，似是而非。」苏耘想起梦里童晓芳掉落的颅，还有
那颗颅对她说的话，禁不住有些迟疑，索把话题岔开，「芳，受累把镜子递
给我好吗？快要出发了，我想看看自己的样子漂不漂亮。」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等着她的是一场期待依旧的旅行。童晓芳紧紧抿着嘴
唇点了点。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苏耘终于忍不住尖叫了。
——镜子里的她，眼睛明亮，脸颊晕红，原本苍白的嘴唇红艳得异常饱满，
长发披散下来，肌肤水一般的光洁。她知道她一直是个容貌普通的理工，可是
这一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场即将开始的舞会的主角了。
「这……是现在的我吗？」她把镜片后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芳姐，是你
的杰作，还是我自己回光返照了？」
「都不是，我的长发公主，」童晓芳笑着，嘴唇却微微有些颤，「怎么不想
想是你睡了这一夜病忽然好了呢？
「这是我用过的梗，我的身体，我明白的。」苏耘淡淡地笑了笑，「总是
要遵守自然规律吧，我们这些理工科的学生，好心强，但总是会缺乏
漫。好
了，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耘，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童晓芳没有理会苏耘的问题，只是用那只
戴着玉镯子的手抚过孩那乌黑的长发。
「好，芳姐你问吧，过了今天，也没机会再问了。」苏耘的笑很开朗，侧过
，黑发如瀑般垂下。
「嗯……假如你的病好了，你还会有同样的选择吗？」童晓芳目光得犹如
两泓秋水。
「或许……不会这么早。」苏耘卖了个关子，然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好
像对自己玩笑很满意。她挽住芳的手，感觉她的手很凉，「芳姐，告诉你，我的
这套电击装置是我大一的时候就作出来的，一直也没有过任何改动……那时的我
……还没得病吧？」
童晓芳有些发怔，默默地点了点。
「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真的觉得今天的状态很好啊……求求你啦。」苏
耘拉着童晓芳的手开始摇，「这么折磨一个快死的好心，你也真狠得下心。」
「是我自作主张，给你用了超剂量的毒毛旋花子甙K[6].」
门忽然响起一个清脆净的声音，这让苏耘抬，看向站在门边的孩子。
她身量不高，很瘦，纤细得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穿一件
色衬衣，袖子高高
挽起来，手臂很细，也很白，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桶裤，配一双洁白的耐克旅
游鞋。
她有一清爽的短发，一张小小的瓜子脸，眉儿弯弯，下窄窄，眼睛很大，
水汪汪的，脸上的表却出的严肃：
「苏耘，这种强心剂本身的毒就很大。如果说从前还可以通过保守治疗延
长生命的话，现在，生命对于你来讲，恐怕也只剩下这最后一个小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