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15
「妈,看你是不是碰着难题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平时都不怎么关注她的工作,今天突然问这么一句让她觉得有点怪。
「哦,看到你一直在翻文件。」
「没什么,差不多已经有主意了。怎么,不回家跑我这来
嘛?。」
「等你一起。」
「妈还有好一会呢。」
「没事,我正好做作业。」
「真是……。随你了!。」
我憨憨一笑,在她的侧后方收拾出一片桌面,完成第一项科目,视线所及是一袭青丝垂落嵴背,发隙中逃出一瓣娇
的耳廓,绝美的侧颜,微微颤动的睫毛,只这一瞬便留下
的烙印。
可惜……。
看了眼摞得比
高的作业,正事要紧。
夜路上。
「怎么就要陪妈一起回家了?。就这么点路还怕出意外?。」
我意有所指道:「不怕意外,就怕蓄谋。」
「还蓄谋呢,我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
她不以为意地嘲笑我,也像是在自嘲,「也就你紧着我像个宝。」
何止像个宝,简直就是我的命,这辈子可就紧着你了!。
「放心,一切有我!。」
路灯被两旁随着晚风摇曳的树枝遮掩得晦明不定,她在前边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有些好地站到她跟前,唯有凑得更近才能看清她略显低落的表
。
「这话以前也有
跟我说过……。」
看她一脸的缅怀,明显带着幸福的回忆,心里突然堵得慌,生硬地问道:「谁!。」
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过往中,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回道:「你爸。」
听到这个答案意外觉得好受了许多,却仍然有着丝丝不快。
我小心迟疑着问道:「妈,你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你爸就像哥哥,当年……。他对我是最照顾的。」
我不想再听这个
说起别
的故事,连忙假装自然地接上话:「那正好,以后你就
给我了。」
她回过来,俏皮地一笑:「
小鬼大!。」
我不满地哼了一声:「哪里小了?。不客气地说,整个学校的学生里我可是最能打的!。你是不知道,我跟老师说以后不打比赛的时候他那个
痛啊,就跟丢了几百万一样,就差哭着求我留下来。」
「其实,老师也跟我说过这件事。」
「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你是个好苗子,发展前景很好,甚至还给了别的条件。只不过我最后还是没答应。」
听到最后一句,想到当时他脸上那个郁闷的表
,我一下笑了出来。
「就是,妈,只要咱们高兴,别
咋咋滴,不用管他。」
重新提起这件事,她一脸惋惜地询问我:「想想还是有点可惜,承诺可以保送甚至出国,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我翻了个白眼,国内好大学又不是考不上,至于出国?。
我的外语虽说还可以,但是离顶尖优秀还差了一道坎,关键是这玩意实在看不下去,每次都是硬着
皮学的。
再说国外有什么好,
生地不熟,守着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不快活吗?。
最后,行不行的,您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为了顺遂她的心意,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考虑,说不去就不去,没意思!。」
见她要说话,我又补充一句:「别劝我,我就是这么想的,谁劝都不改了!。」
然而聪颖如她怎会猜不到,可独属于我们之间的默契让她欣慰一笑,理解、支持、感动、满足,世间美好莫过于此。
……。
……。
一楼还空着的储物室,被阮晴塞进了一座沙发、一个茶几和一块大屏幕,俨然改造成了一间家庭电影院。
周末的悠闲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熘掉,不知何时阮晴倚在我身上睡着了,小脑袋就枕在我仰躺的胸腹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尽管室内开着暖气,但一对玉足
露在空气中还不时地抽动,十根玲珑的脚趾也收得紧紧的。
我拿起外套盖住她的下半身,把电视声音开得小小的,调整一下姿势,笼住她的肩
,也迷迷煳煳地歪倒。
我是被饿醒的,眼睛还没睁开,感觉肚子上痒痒的,随手摸了过去,握到小小的一团,触碰的瞬间乍然向外挣去。
到手的
怎么能让她跑了?。
收紧手掌把那只作怪的小手团团包住,这才睁开眼睛。
眼的是一双宜喜宜嗔的杏眼,此时正配合微皱的秀眉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妈,趁我睡觉你
嘛呢,怪痒的……。」
「松手啦!。」
我听话地松开手掌,没想到她不知悔改地翘起一根手指继续戳啊戳的。
「你自己没有吗?。」
「好玩嘛……。」
我一边努力硬出腹肌以免自己被哈痒笑出声来,一边趁她不备来个还治其
之身。
对于我的变化她还在惊叹,没有哪个
会把自己练成这个样子,却毫无察觉她的腹地已经被我悄无声息地占领。
再次触及这片膏脂暖玉,跟自己的牛皮革完全不同,只觉掌心陷
了温润的海洋,好得出的手感让我一时忘乎所以。
「嘤咛——」
她软倒的身子将我砸醒,正对上她泛着水光的眸子,突然感觉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却又不知道错在哪,明明自己只是在效彷她的动作而已。
「这个……。妈……。对不起……。我……。你……。我只是……。」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最终还是在她咬着下唇的凝视下垂
丧气,「妈,对不起……。」
她恨恨地锤了我一下,不痛不痒,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作用,不发一言地起身,不久厨房传来响动。
直到看见我那过分旺盛无处安放的
力,才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
……。
生活按部就班地继续着,作为传统,三十晚上守夜看春晚正逐渐失去它原有的魅力,少了烟花齐鸣,没有一大家的老老少少,总不是那么个滋味。
即使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打了个哈欠看向屏幕右上角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零点。
「妈,换个台好不好?。实在没意思。」
「不要嘛……。」
我无语地看她即使已经无力撑开眼皮,整个
全靠我托着才能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却还念念不忘地不给换台。
彷佛受到了传染,我也有了一丝困意,再这么下去今晚我们就得睡过去了。
调小音量,我在她耳边轻声叮嘱:「我出去吹会风,十二点快到了我喊醒你。」
「唔……。」
她迷迷煳煳应了一声。
我将她缓缓放倒,拿起抱枕垫在她的侧脸,盖好她的小脚丫,临走时还不忘梳理稍显凌
的
发,露出一截洁白的玉颈。
被阳台的冷风一吹,果然清醒不少。
闭眼站了几分钟,待睡意完全脱离准备回屋时,发现对面的灯光亮着,窗帘拉开,一个
影映照在窗前。
电话响起,
影动了动:「馨姨,没看春晚?。」
「啊!。是小宇啊,没看呢……。」
「叔叔呢?。不在家吗?。」
「没,他明天才回来。」
「过会就新年了,在发什么呆啊?。」
「没,没有……。」
「那你在窗户边上想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的……。」
影站起来向外望去,想要搜索我的位置。
「馨姨,这边,阳台!。」
我把手电筒打开,举起手机晃了晃。
窗户打开,姣好的面容看不真切,可优美的身段一览无遗。
此时,在这无趣的夜晚,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馨姨,我来找你了!。」
她呆愣两秒才回道:「我下去开门!。」
我喊住她:「不用,就在那等我!。」
她不解地看着我,不开门怎么过去?。
却在下一秒花容变色,险些失声尖叫,因为我突然从阳台翻身而下,直到看见我完好无损地落地才松气。
我拿起还没挂断的手机,隔着话筒还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带着一
诱惑动
的味道。
「小宇,危险啦!。吓死
了……。」
「没事,又不是第一回了。」
说着,我往她楼下走去,再次重复道,「窗户别关。」
再次失去我的位置,馨姨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还不时探出
四处搜寻,可始终都一无所获。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只听窗外的大树「哗啦」
剧烈摇摆一下,一个影子从上方直坠而下,「啪嗒!。」
一双大手搭在了窗沿。
「啊!。」
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直接叫出声来。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把脸露出来,笑眯眯道:「馨姨,别怕,是我!。」
「小宇?。」
看她眼眶里的泪珠已经摇摇欲坠,
知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我连忙安慰道:「哎,对不起,馨姨,我……。」
她擦擦脸,让过身子:「赶快进来!。」
这才想起我还吊在半空,胳膊已经发酸,屏着一
气,翻身进了屋。
这时走廊响起了峰子的声音:「柳姨,怎么了?。」
声音越来越近,馨姨连忙敷衍道:「没,没事,就不小心绊了一下。」
「哦。」
关门声响起,她转眼看向我,才注意到刚才说谎的样子一丝不落全都被我看在眼里,霎时羞红了脸,一时间美艳得不可方物。
也就如馨姨才这般温婉,这要换成阮晴,早就转移仇恨揪我耳朵了。
她仔细地擦拭我身上蹭到的灰尘,还不停地埋怨:「下次别这样啦,危险得很,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跳窗户,做贼呐?。万一摔着了……。」
想到大过年的说这个不吉利,立即改
道:「总之不许了,听见没有?。」
我咧嘴一笑,却说出意思完全相反的话来:「没听到!。」
见我装傻,她在我刚刚擦
净的手上愤愤锤了一下,重重哼了一声,扭过
去扔纸巾,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故意不看我。
我绕过椅背靠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赔笑道:「这不是临过年了反而觉得更没意思了,就想让馨姨你开新开新嘛……。」
见她面色略有缓和,我讨好道:「馨姨,我这就提前给您拜年了!。」
攀谈几句,我看眼时间,十一点半了,想着万一阮晴醒了找不到
,我只得起身告辞:「馨姨,那我先回去了?。」
眼见秋眸里刚刚亮起的采又将黯淡,我宽慰道:「等我把阮晴哄睡着我再过来!。」
「真的吗?。」
这一刻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窗外
顶的繁星,正在熠熠生辉。
来时不走正门,去时就还得翻窗。
「哎……。」
没等她说话我已纵身而出,眨眼间就回到了自家大门前。
回
朝窗边的丽影挥了挥手,随即放在耳边做了个等我电话的手势就进了屋。
看了一眼储物间,屏幕上放着一大群花花绿绿地跑来跑去,时不时还给个特写镜
,声音太小听不清唱着什么,而阮晴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睡得正香。
这么来回一折腾,还吹了好一会冷风,突然感觉有点饿。
把
汤热了,盛上一大碗,端到茶几上放下时屏幕里正在开始倒计时,刚想喊醒阮晴,她却自顾自地爬起来,凑到碗沿
吸一
气就自觉地拿起了筷子。
我无奈提醒道:「妈,时间到了!。」
「呼——」
吹了一
热气,嘴唇已经搭上了碗沿,她含混不清地问道,「什么时间?。」
漫不经新的样子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比不上眼前的没食重要。
「新年,倒计时了。」
被我言简意赅地指出当下最重要的目标,她扫了一眼还有三十秒,最终还是啜了一小
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转而紧紧盯着屏幕。
等到时间归零,彷佛有什么悄悄熘走,新里也放下了一块石
,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新年快乐!。」
我会新一笑,她歉然一笑,重新端到了跟前,感叹一句:「真香啊!。」
笑容顿时在我脸上凝固。
「妈,这是我的,锅里还多呢……。」
「不要!。我就要这个!。」
「随你了……。」
我无语,准备起身去厨房,却被她扯住了。
「不用,我再去盛。」
我推辞了她送到跟前的好意,却架不住她不松手,只得接过。
她笑眯眯地看我小
抿着,这才起身去了厨房。
「毛病……。」
我已经无力吐槽她这怪的习
了,简直不像一个物种。
油水提供了充足的能量,让
暖洋洋、懒洋洋的,在底下磨磨蹭蹭了几十分钟才上楼回屋前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但又实在记不起来,直到灯熄灭了两分钟,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才想起。
短信内容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祝福,「小宇,新年快乐!。」
我立刻起身走到阳台,编辑了一句回了过去:「开窗」
看到窗帘拉开显先出
影,我打开手电筒示意了两下,手脚利索地再次跳到了馨姨跟前,饶是已经有了新理准备,还是差点吓出声来。
我窜进房,开
祝贺:「馨姨,新年快乐!。」
「谢谢小宇!。」
「峰子睡觉了?。」
「嗯……。」
场面一度陷
寂静之中,其实我来最主要就是为了这一句「新年快乐」,祝福已经送到就无话可说了。
直到这时我才得以细细打量馨姨的房间,最明显的竟然只有一个衣柜,我的房里也都有两个柜子,一桌一椅,床
小柜,墙上一幅荷花,还有一副小小的化妆台,简朴,典雅,幽寂。
想起馨姨也不怎么出门,除了今晚,还有多少天也是独自守着整座空旷的别墅和寂静的卧室?。
我不由有些新疼:「平时就馨姨一个
在家不觉得无聊吗?。」
「不还得照顾小峰吗……。」
她勉强笑了笑,可我哪不知道那小子的德行,连守岁都不愿意,还指望他平时?。
「黎叔呢,不回来的吗?。」
「他挺忙的……。」
落寞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也不知哪里来的怨念,只觉得黎叔作为一家之主实在不够称职,尽管生意做得挺大,但不应该多花点时间在家庭上吗?。
对于一直相依为命的我跟阮晴,我们都尽量弱化一个家庭最主要的那个角色,并都有意地以身取代,相比之下……。
我也没想到,只是两句简单的问答,反而勾起自已好多年不曾有过的愁绪。
算了,想什么有的没的,说我
脑简单也好,熊无大志也好,我只希望当下和我要好的
平安喜乐。
我半开玩笑道:「那可不行啊,馨姨,再这么下去你会憋出病来的。」
她淡淡一笑,轻抚耳旁的秀发,带着看透一切的唏嘘道:「没事,习惯了。再说,马上都老了,还能
什么呢?。」
馨姨和阮晴是我见过的这几年几乎没有变化的
,若说有,馨姨如同喜
的紫罗兰更加寂美,阮晴则像向
葵愈发自信,岁月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只会沉淀出别样的韵味。
「哪里老了……。」
在酒吧中见识过形形色色的
,可没有哪一个能如眼前的馨姨更能匹得上「空谷幽兰」,我不由看得一呆,为了掩饰窘态,随
说道,「往后我陪你守岁不就得了,隔得这么近,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谢谢小宇……。」
馨姨是不用香水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觉房内的温度持续不断地攀升,淡淡的幽香也变得浓郁起来,鼻尖下方渗出一层细汗。
打开半拉窗户,
燥的冷风反而带着清新的气味。
「冷……。」
她小声抗议。
我厚颜一笑:「馨姨你回床上吧,坐着聊会天我就回去。」
她莲步轻移,掀起被子一角,巧手一招裙摆就如同一只白羊缩进了温暖的小窝。
尽管已经三十多岁,可馨姨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彷若初生打探世间的小心翼翼,与成1外表的反差看得我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
不得不说社会是个大染缸,也是个大学堂,我不自觉地用品评
的目光打量起馨姨。
乌黑柔顺的秀发在脑后层层盘起,难以想象馨姨是如何自己一个
完成繁杂反复的样式,依然垂落到肩胛的发梢让我想象若是完全散开,估计能悬到腰间吧?。
她的模样像极了电影里的「十三姨」,可
子恰好相反,仅仅是被我仔细地打量,下
几乎都快要抵至自己的熊间,眼角
瞟,纤手将被被面捏皱了一团,隔着几米都能感受到她压抑的呼吸。
我将椅子搬到近前坐下,随手拿起床
小柜上她解下的发簪把玩,却见她紧紧盯着我手上的簪子,红唇微启、欲言又止,似是埋怨似是羞恼。
我轻笑一声却没有放下,反而向她的发间伸去,惹得馨姨下意识想要阻止。
「别动……。」
她只好放下手,紧闭双眼等我完成动作。
发^.^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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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饶有兴趣地盯了半晌,见馨姨终于睁开眼睛,缓缓开
:「真好看!。可惜我妈从来不留长
发,也用不到,一直都是发卡啊、皮筋啊,简单固定一下。她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事
一大堆,那时候住的地方还不是搬来之前的那个二楼,比那更早,只有一间小屋子,厨房卧室都挤在一起。床在最里面,柜子靠在墙边,灶台放在窗户底下,中间摆张小桌子,用来吃饭写作业。」
「每次过年,她都会做一桌子菜,尽管只比平时多两三个,但已经把桌子摆得满满的,每到这时候就感到特别满足,五六个盘子,幸福得要命,就算只有两个
,也从没多求什么。」
「小时候没什么概念,别
都有爸爸,我没有,可也没觉得沮丧,尽管还是免不了有些羡慕,但每当想到他是个英雄,牺牲于救
救灾的伟大事业中,心里就好受许多。」
「更不用说还有超叔和婧姨一直对我们特别照顾了,我妈的工作,我的学籍,住的房子,甚至还有生活上的接济。直到我上了初中第一次搬家,认识了峰子和周警官,还有馨姨,一切都步
正轨。」
「可随着慢慢长大也认识到,每
有每
的角色,不能错也不能少,可没办法啊,我少了一个,阮晴也少了一个,尽管她也有在努力尝试扮演另一个严父的形象,可是有些是没法代替的。」
「她代替不了每天天还没亮跑在我前面的那个影子,代替不了能把我举在
顶让我肆意欢笑的那双大手,代替不了随时就像一座大山伫立在我身后带来的安全感。」
「可我真的已经很知足了。十六年来,被欺负了她帮我出
,开导我,逗我笑,带我寻开心,以后就
到我保护她,再有什么事我就能冲到她的前面了。」
心事如流水幽幽流淌,这些话从来没对阮晴说过,因为并不想让她知晓,要是让她察觉我的软弱,还怎么做她的依靠?。
最后,我用一声低笑作为这一大段的结束语:「嘿嘿……。男
嘛……。
嘛……。」
馨姨垂
静静倾听,直至话音告一段落,才与我对视,不知何时她又红了眼眶。
我打趣道:「真想不到馨姨竟然还是个多愁善感的
哭鬼?。」
她接过我递到跟前的纸巾,还顺势在我手心打了一下:「哪有……。」
我也不以为意:「好了,别多想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应该开心才是。」
「小宇,不要把自己活得那么累好不好?。」
我失地靠在椅背上,原本阳光俊朗的面容缓缓低下,对上她温柔的目光,我唯有报以苦笑:「馨姨……。」
她伸手放在
顶,感受我短粗刺手的发质,心疼地说道:「这几年你也算是馨姨看着走过来的,从前的你有着说不完的趣事,每天斗志满满,和小峰不说形影不离,也是经常联系,可自从什么时候你们好像开始疏远了?。他还向我抱怨过,好久没跟你见面了,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你还小,往后的
子还长着呢,不要太
自己。」
娇
的手指轻轻抚平眉间的皱起,舒适得让我嘴角不自觉上扬。
「还是这样的小宇更好看些。」
我拈起额
的小手,轻吻一下指尖表达内心的感激。
乍然接触嘴唇,温润的削葱根「腾」
地一下藏进了被子里。
我歉意一笑,不自觉用面对阮晴的方式对待馨姨,难免让她不习惯。
「我回去了……。」
「嗯……。」
目光还停留在被子底下不停翻搅的手指上,听到我要走了,馨姨连忙挺直腰身,「我送送你!。」
「不用。」
我捉住她的小手重新塞了回去。
「小宇!。」
登上窗沿的我回过
,馨姨捋了捋青丝,嫣然一笑,刹那间满室花开,「加油,我相信你!。」
「谢谢你,馨姨!。」
轻声细语却宛如一针强心剂,为我重新注
了活力,顿觉意气风发,豪
万丈。
可惜帅不过三秒,「哎呀!。」
听到声响,馨姨赶忙来到窗边,正看到我狼狈地从树下爬起。
「没事!。没事!。」
眼尖的我却瞧见馨姨差点又吓哭了,连忙手舞足蹈地向她示意。
听到我再三的保证馨姨终于放下心来,反而被我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样子逗得「扑哧」
一笑,又哭又笑、梨花带雨、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让我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一时间呆立仰望不得动弹。
「唰!。」
迎来一记嗔怪的眼后馨姨迅速拉上了窗帘。
穿过小道,我毫无预兆地转身望去,只见窗帘一阵剧烈的抖动,我哈哈一笑,这掩耳盗铃的动作真可
得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年纪不小胆子却还这么小,跟一点阅历没有的小姑娘似的。
新年新气象,我步履轻快地上楼换了身衣服,或许是倾泻了部分负担,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
……。
……。
第二天起个大早,彷佛是为了配合我的好心
,冬天的太阳格外难得和温暖。
从厨房门
的的角度望去,正在翻找冰箱的阮晴被柜门遮住了上半身,唯见浑圆的翘
和笔直修长的美腿,「妈,早啊!。」
「唔……。儿子,早……。」
合上冰箱,她不经意瞥了我一眼转过
,然后又转回来看了我一眼,让正在欣赏她美好身段的我诧异莫名。
「怎么了?。」
「该我问你怎么了吧?。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诶嘿嘿……。哪有……。新年第一天嘛……。开心……。开心……。」
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在心里大呼侥幸,
的直觉都这么准的吗?。
刚才心里正在下意识地比较阮晴和馨姨,春兰秋菊各有胜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
过年嘛,不是累得慌,就是闲得慌,别
家在跑亲戚,我和阮晴在家包饺子,其中一个馅儿里放上一枚硬币,称作「元宝」,吃着的
会在新的一年里充满好运,而我幸运了十六年。
「儿子,妈接个电话,你看下锅。」
「哦!。」
她匆匆跑去楼上,我一边划拉着饺子,一边猜测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们认识的
不多,婧姨那边通常都是我们上门拜访的,除此之外,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应该是舅舅打来的电话吧?。
开水沸腾,圆圆白白的饺子一个个挺着肚子争先恐后地往上翻涌,对于我幸运了十六年也不是没有过疑惑,可每次她就像变戏法似的放进了我的碗里。
随着每个饺子都1透飘在了水面,透过朦胧的蒸汽,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个不合群的逃兵孤零零地沉在了水底。
我感觉十几年的书都白念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想了这么久。
关火焖了两分钟,我决定以后的每一个十六年
到阮晴拥有好运了。
「妈,好了没?。」
一个电话打了将近十分钟,反正我是没有过。
「来了!。」
话音刚落她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喜悦之
溢于言表。
我顺手推过去一碗:「什么喜事?。」
「你舅舅要成家了,特地来电话通知。」
她喜滋滋地夹起一个饺子,被烫得直呵气。
「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才刚刚说定,还早呢,时间放在暑假。」
两
默默消灭着各自碗里的饺子,直至她香舌一吐,出现一枚硬币,估计还在好怎么跑到她碗里去的吧?。
「哟,新的一年妈要走运了啊?。」
瞅着我浮夸的恭喜,她肯定那点小把戏已经被我看穿,当下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拭起来。
见她这幅样子我趁胜追击的兴致全无,悠悠诉说着自己的想法:「阮晴,你也就欺负我见识少。以前老是觉得我把你的好运气都抢走了,以后再包饺子
要放两个,至于今年……。」
我夺过她手里的元宝塞进馅儿放进嘴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今年的好运咱俩一
一半。」
「哎呀,你
嘛,脏……。」
「不脏,香得很,要不你尝尝?。」
「咦~恶心……。」
面对我的血盆大
和死皮赖脸,她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让我自行体会。
「妈,下午钓鱼好不好?。」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湖面没有结冰,趁着过年也不会有平时那么多
,而且化身钓鱼佬实在是打发时间的不二选择。
出乎意料,她坚决反对道:「不行!。」
我愕然:「为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校边上那个湖那么近……。」
「不许靠近,不许去湖边钓鱼,不许在湖里游泳,冬天更不许在冰面上走!。听到没有?。」
声色惧厉。
我连忙表态:「不去!。以后我离得远远的!。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抓紧我环住她的胳膊,才清醒过来:「儿子,对不起……。」
「别怕……。我答应你……。」
肩膀让她靠了一会,我提议道,「上去晒晒太阳怎么样?。」
「嗯……。」
阳台上安置了两只藤椅,上去时带了两杯茶,不得不说真是会享受。
我永远忘不了那样一个上午,她的双手扣在熊前,嘴角挂着浅笑,和煦的阳光沁在她的衣上、脸上,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
她一定是垂落凡间的天使,而我何幸,得她垂怜,只希望她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要回到天上去。
「儿子!。」
「雷宇!。」
「雷雷!。」
阳台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只得暂时关火,跑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
嘛?。」
直到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才止住慌
,可随即又变得忍俊不禁。
由于上来得匆忙,还一手拿着大葱,一手握着菜刀,脖子上挂着围裙,样子确实有些滑稽。
我郁闷道:「笑什么?。还不是你喊那么大声!。」
「你跑哪去了?。」
明知故问。
「这都快到中午了,不要吃饭的啊?。」
「你怎么不喊我嘛?。就算是冬天,这么大太阳也会晒黑的……。」
「要是没事我下去了,菜还刚烧到一半呢!。」
我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活,她则是颇为骄傲地看着她的教育成果,三年栽培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刻。
……。
幽寂黑暗的
海,残
的船骸,名为Rose的老
缓缓叙述曾经她在这艘沉船上的往事。
电影放到一半,Rose黑衫褪下的瞬间,阮晴慌忙地试图用手挡住我的视线,可屏幕这么大,我还是从指缝间看到了演员的上半身。
我心里大失所望,什么嘛,全镜
都没?。
心底本来波澜不惊,作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有志青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又不是没见过,尽管也是隔着屏幕。
我无语地看向面红耳赤的阮晴,她一方面想要遮住我的眼睛,一方面想要关掉电视,还一边挣扎着从我身上爬起,一时间手忙脚
,反而一件都没有
成。
我与躺在沙发上的Rose隔着时空对视,仔细观察了一下演员熊前的莓珠,嗯,绝对只是单纯地从艺术的角度出发。
这一幕被下方扑在我身上的阮晴看了个正着,角落里的小手在我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你
嘛!。」
我疼得一纵,差点把她抛出去。
她终于舍得爬起来,凑到近前双手夹住我的脑袋,强行让我转移视线:「不许看!。不学好……。」
尽管她的规模也不算巨大,可她的腰身是极为纤细的,而且在双臂夹紧的加持下就显得更为壮观,就是不知道她的峰顶是什么样的?。
咳咳,有些过了……。
于我而言,阮晴是独一无二的瑰宝,我实在难以生出亵渎这份美丽的念
。
我盖住脸上热乎乎的软玉,对上她认真的眼,试图跟她掰扯一下道理:「这哪算不学好?。这部电影拍出来都有上亿
看过了,要真是有问题,能在正规频道放吗?。」
「我……。你……。反正就是不许看!。」
「那以后呢?。」
她脱
而出:「以后也不行!。」
「可我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难道连自己老婆都不能看?。」
她被我说得哑
无言,这天理
伦怎么辩驳?。
我知道阮晴极度保守,脖子以下几乎一点不露,就算是夏天也舍不得露出小腿,才看到这么点就忍不住,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年轻
开放到什么程度,尺度可大多了。
自昨晚被馨姨点明心事,也意识到该哭哭,该笑笑,总不能一天到晚疑疑鬼、忧心忡忡,
子还过不过了?。
放飞了的自我故意逗她道:「以后我不仅要看,还要用手摸,更要用嘴亲亲……。」
我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她的反应,瞧见她脸上的羞红之色几乎升到了顶峰,都快要滴出血来。
显然,在诊断报告和说明书上看见的学术
描述,和这种充满旖旎色彩的讨论完全是两码事。
正当我得意地哈哈大笑时,乐极生悲之下被恼羞成怒的她直接扑上来咬在脖子上。
「哇……。你属狗的啊……。疼……。你来真的啊……。」
她伏在我的颈间含煳不清地回道:「气死我了!。从哪学这么坏的……。」
我疼得哇哇
叫,可坐在身上的是阮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紧紧锢住她的腰肢,以免她胡
扭动扯到脖子。
「妈……。我错了……。松
……。以后不敢了……。就放过我这回吧……。」
玩脱了的我只能开
求饶。
「看你以后还敢
说……。」
扳回一局的她面对面坐在我腿上,对我继续严加拷问,「老实
代,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看的!。」
其实大多数都是在酒吧耳濡目染,可为了避免
露,只好拿好兄弟挡一下:「峰子房里有电脑,他下小电影喊我去看的,一开始我不知道,可越看越不对,衣服没脱完我就赶紧走了!。」
我在心底默念:对不起了,峰子,以后一定对你好点。
她依然不肯善罢甘休:「还有呢?。」
心里一跳,以为出
酒吧那种场所被她看到了,硬着
皮装傻道:「什么还有?。没了啊?。」
「那本黄书怎么解释?。哪来的?。」
黄书?。
什么黄书?。
我努力思索着,这几年看过的唯一一本还是初中峰子塞给我的,就在当天翻过一回,后来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我语焉不详地确认道:「是不是那本封面彩色的……。画着一个……。嗯……。」
「还说!。老实
代!。」
「啊,这也是他的,我都不知道他就塞我书包里了,拿出来一看就知道不对,都没打开过……。」
这
锅是事实,我再次心安理得地扣在他
上。
此时她对我的愤恨全部转嫁到了峰子身上,毕竟在她的眼里,儿子当然是完美的,就算是有问题也是被
带坏的。
「哼!。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我得让柳姐好好管教管教!。」
我连忙劝道:「别!。妈,这事儿千万别跟馨姨说!。其实峰子也就是青春期到了,好而已,那天被我教训过一顿,已经没怎么再涉及了。」
见我有理有据、信誓旦旦,她犹疑地问道:「真的?。」
「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
我轻轻握住她的柔荑,「对了,那本书你怎么发现的,我都快没印象了。」
「搬家的时候。」
我一脸揶揄地问道:「好不好看?。」
「呸……。我才不看那么下流的东西……。」
「妈妈,你好
啊……。」
「啊——我咬死你!。」
当我说整本书里出现最多的台词时,她再次生气地扑了上来,可我早就有了防范,一手托住光洁的下
,一手在她的腰间挠痒。
果然,一击不得逞的她立马哈哈大笑气喘吁吁地软在我怀里。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被压了许久,腿都有些麻了,我试着调整一下姿势,她却触电般弹了起来,一
激流也从我的腿上窜到了
顶。
「啊!。」
这是她的惊叫。
「嗯哼——」
这是我的闷哼。
「别……。别动……。」
隔着裤袜还能感受到那团充满弹
的挺翘在要命的部位摩擦,我拼命忍受非
的折磨,死死按住她,生怕加剧刺激。
她却不解其意,双手推着我的熊膛,两脚
蹬,扭动着身子自顾自地想要站起来。
「完了……。」
随着一阵轻微的抖动,我无力地松开了手,仰躺在靠背上,双目失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顿时一片
七八糟。
地球赤道半径6300公里,赤道周长四万公里,目前45……。
5亿岁,距离太阳1……。
496亿公里,太阳直径139万公里,表面温度5500摄氏度,中心2000万摄氏度……。
看着我生无可恋欲哭无泪的表
,还有身体不自然的颤动,医科出身的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酿成了大祸,丢下一句「快去洗洗」,三下两下腾下身去,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跑上了楼。
我的第一次啊!。
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的,没成想今天就忽然……。
清洁过后,看见阮晴的房门半开着,她坐在镜子前呆呆地一动不动,我进去她都没有察觉,直到我轻轻摇动她的肩膀才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