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arc
20/09/02
第一卷 风起凉州
第十一章 淼烟听水谁作舞，玉柱秀图我来陪
淼烟楼，听水阁。
潜真捏起暗蓝云绣的锦衣袍摆，一展一抬，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后，又将
衣摆放了下去。
他嘴角含笑，悠闲地看着水阁中的少
歌舞。
少们衣着薄纱，
白圆挺的胸
露大半，随着肢体伸展旋动而波
跳跃
着。偶尔会有一点红红的樱桃从大张的纱衣中挺翘而出。
「这新进的一批舞姬水平差了些……」潜真眉
皱了皱，端起茶碗来抿了
。
他身后站着的穹纹时不时瞪他一眼，似乎对他来这种地方很是不满。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只是她终究不好说什么，即使如今身份高了，将来仍是要做他妻子的，不能
还没成婚便出妒
之名。更何况，还有另一子要与自己同嫁给真哥儿，也不知
好不好对付……
「呃，不知道你今
找我来，有什么事啊？」坐在潜真对面的，是那与他
同去岩
的少年，凉州缉盗都使曾光之的儿子曾虎。
「萝卜儿，咱俩也是从小的
了，怎么这么客气？」
曾虎有些埋怨地偷看他一眼，心中腹诽，能不客气么？你小子手里有老子
光
的影像，谁知道哪句话得罪了你，你会不会发神经公布出去？
只是中却不敢这么强硬：「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办到，
一定帮你。」
那余潜真发了话，有时会让他们帮忙。曾虎明白，今找上门来，大概
是有事让他去办。反正把柄在
家手上，自己
脆点好了。
潜真听他这么说，故意做出吃惊的表：「要不说咱们一块玩的几个里，
就萝卜儿你最有前途呢！果然是为爽快，一点就透！」
他再次整整袍摆，慢条斯理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今天来呢，
我是想和你合作门生意。」
「生意？」
不止曾虎，就连潜真背后的穹纹也有些惊讶，难道他还真的有正事？
看着两吃惊又怀疑的表，潜真暗汗，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像个纨
绔？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打哑谜了，自秘银储物戒指中抽出一份文书，递给了曾
虎。
看潜真准备得这么正式，曾虎也稍微认真了点，接过来翻看。这余潜真除
了身世奇怪，可没听说过有其他才能啊！哦，有一样本事，那就是
揍。
接过文书，他认真一些，也不过是做个姿态。但翻阅几下之后，眼睛却越瞪
越大。
上面是一份计划，阶段分明，步骤详尽，就连产品的样图都细细绘出。
「这，这，这！」曾虎激动之下，一把将手中文书狠狠拍在桌上。
潜真看他激愤的样子，不由暗想，难道自己找错了？这小子平里看似
，实则也是个小道学先生？只是你道学就道学吧，也不至于看到我画的这些假
器就面红耳赤成这个样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子是没见过姑娘的雏呢！
想到雏，他脸上一僵，其实一起的这些纨绔里，恐怕就只有他还是雏了
……
这份文书正是他开器坊的企划书，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特意细细绘上了
各种器。
穹纹看到曾虎的反应，也大起好奇之心，探探望过来，正扫到他按在手
下的文书，上面画着的一根满是疙瘩的大
。当下羞地红晕上脸，一双横波美眸
不住剜着潜真。
这坏家伙，怎地将这种玩意拿出来给别看？还说什么生意，真不怕羞！这
曾虎少说也是堂堂凉州大员的子弟，怎么可能跟着胡闹？
她不由担心起来，万一这曾小子将此事传扬出去，可就对真哥儿名声大大不
利啊！嗯，看来一会儿出去，得找个机会狠狠揍这小子一顿，让他先尝点苦，
威胁他不要
讲才好……
「呃，萝卜儿，我知道这些东西在咱们这座天下，可能稍显，呃，稍显超
前了些……」潜真酝酿词句，还想再努努力。毕竟他爹曾光之是凉州除了姨夫林
之栋外，占有地皮农林最多的，而且曾虎确实也是这群纨绔里比较聪明能
的一个。
「超前？要的就是超前！不超前怎么大赚？」曾虎突然一把抓住潜真的手，
激动得连连摇晃，「哥，你真是我哥！你有这么好的想法，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啊？」
「啊？」
潜真穹纹都懵了一下，两面色渐渐古怪起来。
穹纹美目微眯，乜斜着曾虎，隐在袖中的手捏得紧紧。若不是顾念大庭广
众之下，揍他对真哥儿名声不利，恐怕她一拳就抽得曾虎满地找牙了。两个世
家子弟，怎么能搞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潜真抽回被曾虎捏得生疼的手，再次摆出了好整以暇的姿态。既然这小子
感兴趣，那就得摆出做生意的样子了。
他皱皱眉：「我忽然觉得，你不大合适。」说着把那份文书收了起来。
曾虎连拉带扯都没抢过潜真，急道：「怎么会呢？论山林田地，我家最多！
这些
树也就我们能出得起移植……」
他话说一半，自己也恍然。这余潜真是在谈生意了，不是真的不想做，否则
嘛找自己？当下表现得也稍稍矜持了些。
「好兄弟，咱俩之间，还用玩虚的么？我肯定是最佳选，除非你让你姨夫
帮你做。」他嘿嘿
笑。
想起姨夫林之栋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潜真嘴角一抽。他瞥瞥仿佛胜券在握的
曾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我还治不了你了，让你给我笑。
「你慢慢喝吧，告辞。」说着，他便朝外走去。
穹纹心中一喜，真哥儿是在戏弄他！出去就揍这小子一顿威胁。
看潜真一点迟疑都没有，就要离开屋子。曾虎气得牙痒痒，这计划，这假
器，实在是诱啊！配合炼器师的高超手艺，别说死物，就是栩栩如生能
能出水的器都可以造出来！那么多的闺阁怨，想不大赚都难！
撩拨我一下就走，你小子还他么是吗？
他急忙起身扯住了潜真袖子：「哥，哥，有话好好说！这样，这样行不行，
我出地出，还有六成本钱，你只出四成本钱好不好？」
潜真嘿地冷笑，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小王八蛋，看起来是让我占便宜，实
际现在就打算将爷挤出去了。你全出了，到时候技术、产业不就是你一家的？
他二话不说，一扯袖子就要走下白玉楼梯。
曾虎不肯松手，结果迎来穹纹冷冷地一瞪，吓得连忙放开潜真袖子。这母
老虎在他们一群纨绔中可是凶名赫赫，每次被潜真揍了，她都要暗中再揍一次，
比她主子揍得更狠，威胁大家不要出去讲。
如今听说已经成了血毒圣的
室弟子，那可更不敢招惹了。
「哥，亲大哥，有什么条件你说，能答应我一定答应！」曾虎追下了楼。
他也是没办法，看上了淼烟楼一个清倌，赎身需要四十万灵石。如果光是这样，
倒也可以慢慢筹措，等个几年不妨。可谁知道老爹曾光之也看上了她！为了争分
夺秒，抄老爹后路，他得尽快搞到灵石。
而这份企划写得清清楚楚，因树木本就长成，前期只是移植一下，就可以准
备工匠投生产。最快一个月就可以宣发开售。这种玩意儿，针对的都是上层
，很快就能回本大赚。
即使是他老爹，因为本身就吃喝玩乐，要拿出四十万灵石，恐怕也得等个
半年左右。
「有诚意？」潜真睨着他，淡淡问。
曾虎连连点：「有，有！」
潜真道：「拿出来看看啊！」
曾虎转转眼珠：「我可以出一批地，移植的手我来想办法。工坊由你
办，工匠咱们两家各半好不好？利润均分怎么样？」
潜真闭眼盘算一下，道：「工匠你出，但是研发和核心我来组织。地的话，
我要选一选。工坊你来办。利润也不占你便宜，我六你四。」
「这，这有点太过分了吧？前期都是我来，连均分都不行？」曾虎声音有
些大起来。办工坊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更何况他还抓不到核心。而且，他本
想随便选一块凑合的地皮。万一潜真挑的是上好的地，他不被老爹抽死才怪。
「过分？没我，你懂怎么做吗？计划是谁出的？想法又是谁的？别想着回去
之后自己偷摸做，想凭这份文书里的东西造出玩意。你起码得试错三年！」潜真
瞥眼曾虎轻一阵白一阵的脸，「不说别的，你知道哪种尺寸哪种型号最舒服么？
能加什么花活么？」
穹纹听得趾儿扣地，全身都有些发烫。这坏东西，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他，
他又不是儿家，怎么知道！别说他不知道，家，家也不知道那玩意舒不舒
服。
想起那足时，潜真狰狞的阳根，她只觉得腿儿都软了。那臭东西又粗又
长，家小小的窄窄的，一定疼死了。怎么会舒服？
曾虎原本打的就是得到技术后自己单，却不料被潜真说
他的盘算。目
前没有潜真，他还真不行。
沉吟半晌，他眼前一亮，点答应了潜真的要求，但好说歹说，总算争了半
成的分利还有种植地皮的选择权。
他们重上楼梯，吩咐一个紧跟下来的舞姬准备契约文书，确认无误后，各自
签字。
潜真看着隐隐有些激奋的曾虎，明白这小子一定还藏着掖着什么算计。
第一卷风起凉州第十二章战舞分披
乐，伏围暗埋水扬潜真猜到曾虎
还有什么其他算计，但也并未在意。
他做这器生意，只为了帮余府度过眼前财政困局的难关。而且核心都在自
己手里，也就不再琢磨。
生意谈妥，他们意犹未尽，借庆祝合作的名义，安排舞姬重开歌舞。
水阁中高台上再次载歌载舞起来。
看着这群舞姬有些平庸的舞蹈，潜真皱起了眉：「兄弟，你平时就看这种
货色？观之无味，赏之不足，如同嚼蜡。」
曾虎面色也不愉起来：「喂！都停下，你们给我下去，去叫软红小筑的姑
娘们来！都什么玩意！」
他适才被潜真叫出来，虽是自己作请，但心中忐忑，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群舞
姬跳得好坏。现在才定下心神，也瞧出这群少的舞蹈甚是平庸。这不是挂自己
面子么？
台上的少们停下舞步，相互对视，面现慌。而后一圆脸少巧笑着，越
众而出。
她施个万福：「两位公子息怒。
儿们是淳国，初来乍到不习咱们下晁的
舞蹈。家在这里代姐妹们向两位公子请罪。」
少白白净净，不施
黛，穿着薄纱衣衫。
红半掩，胯下无毛，腿心
夹紧，却是露出了一点
。一身冷白美朦朦胧胧，清纯之外，竟还平添一
妖冶。
穹纹眉心微褶，觉得这娘们实在讨厌，纯粹是装纯的妖艳贱货。不过她一青
楼贱婢，自己本不应放在眼里。但她在真哥儿面前如此穿着还卖纯，总是让心
不快。索将俏脸扭过，去看听水阁外的蓝天碧水，一双微微发红的小耳朵却
竖了起来，听着潜真的一举一动。
潜真看了看台上少，也皱起了眉。他觉得这孩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感，但却想不起也看不出来哪里熟悉。倒没注意她是清纯还是妖冶。
曾虎却不似两那般，一双眼睛有点发痴。说实话，他还从未见过这种清
纯与妖冶并存一身的子。
「淳国？淳国可是强国啊！听说那里的凡子也是可以上战场挣军功的，
是么？」他开始没话找话。
少冲他羞涩一笑，配合上几乎透明的薄纱，这清纯笑脸反衬得她更加媚。
「公子真是见多识广，英伟不凡！淳国风俗确实如此。不如这样，为了赔罪，
我等姐妹为三位贵献上一支淳国舞蹈，您看如何？」她声音柔柔，似哀似求。
曾虎怜意大起：「好！好！我见惯了鹃国泣血之舞，还没见识过淳国的舞
蹈。快快跳来！」
一时间，潜真也起了兴趣。淳国离下晁颇远，寻常还真接触不到那里的风土
。
「如此，就恕等僭越了！」少说着，纱袖振臂一挥，带领着她身后的舞
姬碎步下了水阁台中。
「此是淳国之舞，取战场诀别之意，舞名诀死留生。」少碎步而来，直趋
他们桌前。言毕，玉腿一抬，高过顶，纤腰一拧，上身如水般下腰而去。翘
在轻纱中甩动，她身躯便优雅轻快地做了一个翻转。
一双玉臂支撑全身，两腿开胯横成「一」字，而后翻花一旋，净
于透
明纱衣中一闪而收，她腾身而起。
其余舞姬此时也开始波跳动，舞步合拍，身躯矫健，如母豹雌猿，动作劲
道十足，浑不似下晁歌舞那般绵软。
潜真看得眼前一亮，正要出和曾虎称赞，却见舞姬们开始两两组队，舞
动中纠扯下了彼此的纱衣。亭阁之中，顿时玉体簇簇，美涟涟。
而后，她们便抬腿挺胯，以极富韵律的节奏开始磨拍。
「啊！」曾虎见到这一幕，眼睛都发直了。
穹纹听到裂衣之声，转来看，不由面红耳赤。待看到潜真呆呆观看的背影，
更是嗔怒瞪视她们。
舞姬们并不理会，一边发出靡喘，一边协作走动，舞动得更加狂野剽悍，
水滴滴沿路而落，转眼便围了他们桌子一圈。
一对舞姬离她不足一尺距离站定磨，穹纹怒目而视，有些不知所措，下意
识扬起素手。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听水阁中看到如此下作之舞。以往潜真也是
常带她来这里听曲赏舞的，听水阁是淼烟阁专设的素场，按规矩不会出现这种不
堪目的东西。
不然，潜真不可能在有外在场的况下还带她来。
见她微抬素手作势要打，舞姬不仅不走，下体反而磨得更加卖力，娇喘动
心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