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砰砰砰……明阳，起来了没有？」大年三十的早上才八点左右，我妈就在
房间外大声的敲门，我打着哈欠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穿着睡衣打开房门，一
阵冷风吹进房间，冻的我打了个寒颤，赶紧缩着脖子对着我妈说道，「妈，这才
几点啊……」
「明阳，你忘了今天什么
子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赶紧去穿上衣服，吃
完饭帮你王叔贴春联！」我妈穿着到膝盖的黑色羽绒服站在门
，可能是因为过
年的喜气，我妈白皙的脸上气色好了很多，笑眯眯的对着我说道，「你忘了昨天
晚上怎么答应你王叔的了？」
「呃，妈呀，这才几点啊？那老
起来了？」听到我妈的话，我忍不住冲着
我妈抱怨道，我妈白了我一眼，对着我说道，「什么老，以后要叫王叔！谁像
你这么懒啊，你王叔早就起来了，就等着你吃完饭一起
活呢！」
「哎呀，我知道了，我这就穿衣服……」一边说着话我关上门，本打算再躺
倒被窝里暖和一会儿，不过想起昨晚自己答应的事，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舒
适的被窝，无奈的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哎呀，明阳起来了啊，来，快过来吃饭吧……」我走进客厅，穿着一身笔
挺中山装的老正坐在沙发上吃饭，看见我进来老赶紧笑着冲着我招手！
看着坐在沙发上满白发的老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我忍不住心中嘀咕一声
笑个
！说实话，我虽然心中已经逐渐开始接受老，但是却总是放不开脸面，
板着脸坐在离老很远的位置端起碗吃饭！
对于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妈和老似乎早就见怪不怪，相视一笑之后继续吃
饭，不一会儿老吃完了饭站起身点上一根烟，一边抽烟对着我和我妈笑着说道，
「晓燕，明阳，你们先吃着，我先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咱们一起贴春联！呵呵呵，
这个小院子里好几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着什么急啊，外面这么冷，先暖和暖和，等会儿吃完饭一起呗……」听老
说完，我妈抬起对着老笑道，看我妈话里似乎有心疼老的意思，我忍不
住撅着嘴不满的嘟囔一句，「妈，
家愿意活，就让他先着呗，咱们慢慢吃
……」
「你这孩子……」我妈嗔怒的瞪了我一眼，老有点尴尬的挠了挠，笑着
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娘俩先吃着，我稍微活动活动就暖和了。」
「明阳，以后跟你王叔有礼貌一点，他毕竟是个长辈……」等老出去之后，
我妈板着脸严肃的对着我说道，听我妈这么说，我心里难免有点委屈，一边埋
吃饭一边嘀咕道，「什么王叔，年龄都那么大了还喜欢装
，明明就是一个老不
正经的东西！」
「明阳！」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妈就坐在我对面，自然听到了我的话，
忍不住微皱眉提高了嗓门，看我妈似乎有不悦的迹象，我赶紧收声埋扒饭，
两三分钟之后吃完了饭，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对着我妈呲牙一笑，「妈，我吃饱
了……」
「嗯，吃饱了就赶紧去帮你王叔贴对联，妈妈收拾一下碗筷后给你们两个包
饺子吃。」这时候我妈也吃的差不过了，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冲着我笑着说道，我
知道自己躲不开了，只能无奈的噘着嘴出去帮老贴对联。
「咦，明阳啊，你吃完饭了？正好，对联已经裁剪的差不多了，这样，我帮
你递对联你来贴吧。」老看我走出来笑呵呵的冲着我说道，我不想搭理老，
接过老递过来的对联，漫不经心的按在门上，然后又用老撕下来的胶带粘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在老和我的配合下，终于算是贴完了对联，看着
老旧门框上被自己贴上崭新的对联，我忍不住会心一笑，然后又看向老，瞬间
又收敛了笑容！说到底，我还是不愿意对这个老露出笑脸。
贴完对联回客厅跟正在包水饺的我妈打声招呼，我又钻回自己的卧室玩手机，
我不想看到我妈和老在一起，不想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样子，每次看到我
妈跟老在一起谈笑，我心中总是觉得无比的难受和尴尬，所以为了避免尴尬，
我一直以来都是尽量避免跟我妈还有老三个在一起。
我以为我和我妈还有老三个，会一直这么相处下去，直到我高中毕业，
等我上大学以后就不用再跟他们一起生活了！然而中间还是发生了一些让我意想
不到的意外，让现在好不容易维持的这种微妙平衡彻底被打
！
那是过完新年好几天之后的事
，事的起因我当时还不知道，只记得那天
老从外面回来之后，脸色特别的难看，尤其是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种莫
名奇妙的仇恨感！
看着老难看的脸色，我不明所以却也幸灾乐祸，在当时我的心中，觉得只
要这个老心不好，我心中就开心到不行，所以看着老脸上那难看的神色，
我忍不住拿着手机刷着视频乐出声来。
「咳咳……」听到我的笑声，老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坐到沙发上点
上一根烟，一边喝茶一边抽着闷烟！如果是以前，看到老回来我早就起身回到
自己卧室了，可是现在偷眼看老自己一个沉闷的抽烟，我反而没有离开，自
顾自的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刷着视频，不时的笑出声来！当然，这并不是视频多么
好笑，只是我故意让这个老生气而已！
「明阳，你自己一个在乐什么呢？」过来一会儿，老可能受不了我的笑
声，一边喝茶一边对着我问道，我抬看了一眼老愈发难看的大脸，心中忍不
住更加畅快，「我在看笑话呢，哈哈哈，这个搞笑的视频博主笑死了！」
「哦……」老哦了一声之后没有再说话，我挪开手机再次看向老，发现
老冷着一张臭脸没有任何笑意，只是不停的抽烟喝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发现老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我不知道老碰到了什么令他这么气愤
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反正看着老不开心，我就感觉心莫名的舒畅，所以我
幸灾乐祸的再次对着老说道，「老，要不要我把视频也发给你看一下？」
「不用了……」老放下茶杯，冲着我露出一个难看的极点的笑脸，从烟盒
里抽出一跟烟，就这刚刚抽完的烟蒂重新点上，
的吸了一之后发出一声低
沉的叹息，过来片刻之后突然开问我，「明阳，你觉得你妈漂不漂亮？」
「废话！」听到老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拿着手机忍不住的白了老一眼，
就以老这副尊容，也配问出这种问题！在我看来，以我妈的身材相貌，就算十
个老这样的，也配不上我妈！
「呵呵……明阳，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听到我的回答老呵呵一笑，有
点佝偻的身子向后靠了靠，然后对着我说道，我抬起疑惑的看向老，不知道
今天老喉咙里买的什么药，却看到老微微颤抖的张了张嘴，当发现我盯着他
看的时候，老却没有开说话，我忍不住冲着老好奇的嘟囔一句，「什么问
题？」
「嘿嘿嘿……」老没有说话，反而冲着我笑了起来，只不过老现在的笑
容在我看来，无比的恶心和猥琐，就在我不知道老为什么笑的这么恶心的时候，
老突然开说了一句让我惊恐到极点的话，「明阳，你晚上是不是经常偷听我
和你妈做
？」
「你！你放！老，你……你……你他妈什么意思！」听到老的话我霍
然起身，指着老无比愤怒的盯着老大声怒斥，然而在我大声怒斥的背后，只
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恐慌和羞耻！这么羞耻的事被老说出来，我感觉
自己脸上像是火烧一样，羞耻夹在着愤怒，让我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我知道老
虽然嘴上是询问的意思，但是他肯定是发现了我的行为，要不然他不可能说出来！
「明阳，别这么激动！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咱们都是一家，有什么话不
能敞开了说呢？」大概预想到了我的反应，所以老倒也没有因为的大声呵斥而
表现出异常的表，只是一边抽烟一边冲着我摆手说道！
「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你少他妈在这儿自作多！我告诉你老，我是永
远也不会接受你的！」我站在原地冲着老大声说道，大概是因为自己内心极度
的慌
和恐惧，我的嗓音不自觉的变得沙哑而凄厉起来！
老抽着闷烟看着我，直到我大声说完之后，他沉默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
「明阳，你先不用这么激动，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一
直不愿意接受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心中有很的恋母节吧！」
「老，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听老说道恋母结，我忍不住心中一颤，
死死盯着老的眼神忍不住有点闪躲，却依旧倔强的站在原地！
「哎……上次你妈流产的事，也是你暗地里动的手脚吧？」老叹息一
声之后再次开，这件事我早就猜到老已经知道，所以脸色倒是没有什么特殊
变化，只是死死的盯着老！既然老现在摊开了跟我说，我倒是想看看，他喉
咙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这个孩子啊……」老看我站在原地不说话，重新又点上了一根烟默默
吸了起来，差不多吸了一根烟之后老开说了起来，也就是这时候我才知道，
为什么今天老回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原来因为老常年吸烟的原因，老的
子活
本来就很低，上次我妈怀孕
还是吃了好多的药才让我妈怀上的，而我妈流产之后老再次去做了一次检查，
今天去医院拿了结果，医院给出的结果就是因为常年吸烟加上后来吃的那些药，
致使老的子彻底失去了活，也就是说以后他再也不能让我妈怀孕！
「所以我打算让你跟你妈上床，让你妈怀上你的孩子，毕竟你的心脏是我儿
子的，这也算是我们老王家的血脉……」刚开始听老说他失去了生育能力，我
心中还忍不住一阵喜悦，但是听到最后老说的话，我震惊的彻底张大了嘴
，
「老，你他妈疯了吧！」
「我没有疯，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失去最后的一次机会，今天从医院拿到结果
后我想了很长时间，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老这次坐直了身子看着我，浑浊的
眼神中有恨意也有无奈，我不敢直视老的眼神，一
瘫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你肯定是疯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你肯定是疯了！」
「明阳，别管我疯不疯，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老看着我，似乎想要听
到我的答复，然而面对老这么疯狂的问题，我怎么可能给出回应，沉默良久之
后老没听到我说话，他重新又点上一根烟，随着吧嗒一声打火机的声音，老
再次开说道，「明阳，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件事你都必须做到！你要是不同意，
我就把你下药让你妈流产，以及你偷听我们两个做的事都告诉你妈！」
「你！」听到老的要挟我猛的站起身，死死的盯着老那恶心的嘴脸，老
毫不退缩的跟我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败下阵来，再次一
坐到沙发上喃喃自语，「就算我同意，我妈也不可能同意的……」
「放心吧，只要你同意就行，剩下的
给我好了……」听到我的自语，老
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