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殁藏龙门
2023年9月25
字数：27649
【第八章、鸠巢有雀伺君怜】
紫霞宗原位于合欢宗之东三千里，与万法宗规模相当，算是一州名门。【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可在两百年前那场祸事之中，紫霞宗不过是诸多遭难门派之一。
中原承平已久，六百年以来也只有这一桩天下撼动的大战，所以连宁尘这种外门弟子也对此事耳熟能详。
关于此事起始的记载，典籍上只有一句话——魔从海上来。
绝云城一夫当关，扼住了中原以西的咽喉；岭南妖族有寒溟璃水宫压制，羽化期宫主坐镇可不是闹着玩的；北域魔道被五宗法盟于六百年前剿灭，都逃去了西域化外之地；唯独东南方的浮梦海茫茫无际，自为屏障而无
留心，谁都没料到竟能有魔教邪祟潜伏。
典籍所载，魔教之众扮作寻常等从海上登来，混
东南几州的门派之内。
他们易容拟成弟子模样，于不意间暗算诸宗上层，竟一一得手。
待五宗法盟有所察觉之时，东南四州已被魔教尽数掏空。
紫霞宗、银昭国、摩罗宗……被灭门的势力中记得住名儿的有三个，记不住名儿的小门小派已不知有多少个。
四州之地十几座山门都被魔教牢牢把持，外门弟子却还蒙在鼓里。
当五宗法盟攻来之时，那些宗门的外门弟子被魔教伪装的上层蒙蔽，不得不出手相抗，死伤无数。
后来的故事无非是五宗法盟惩恶除
，将那魔教妖徒尽数诛杀。
可是一场大战下来，东南四州已杀得是尸山血海，留得下传承的宗门更是十不存一。
紫霞宗作为临海的汀州势力，在魔劫中首当其冲，全宗复灭。
典籍上有道，紫霞宗似是有内门弟子流落在外，若是能寻回，或可勉强传续衣钵。
但五宗法盟多方寻找未果，此宗也便淹没在了长河之中。
这些史籍轶事宁尘在炼气期时向来都只是当故事听，竟没想到，如今真撞上了一位紫霞宗传。
慕容嘉被挟之时大概正在东海魔劫左右，她宗门复灭却不得知晓，还心心念念盼着亲者能来寻救，当真凄苦无措。
慕容嘉失了智，喉中嗬嗬作响，身子紧紧绷住。
换做旁，拿手揉捏一番也能略作缓和，可慕容嘉只留一双上臂，自渎都无从下手。
宁尘只觉一阵揪心。
他初时不敢造次，在一旁候了片刻，见两边十六名净
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只放任慕容嘉在榻上痉挛，宁尘终于按耐不住，紧走几步凑到了慕容嘉身边。
宁尘迈步时还担心旁边净拦他，可等他都把手搭到了慕容嘉额心紫府，她们依旧和木偶一般不为所动。
宁尘这才勉强放下心，将念沉慕容嘉体内探视起来。
四肢被折，六根不全，周天无法运转乃是常事。
可慕容嘉修习的魔功甚是霸道，体内真气如泛滥洪水冲积河道，竟于残缺经络中自成循环。
也正因为那真气与经络君臣倒置，一段时间不加调理便会汹涌肆虐，难免冲
智。
若在寻常时，昏厥几个时辰也就挺过去了。
可慕容嘉初闻剧变，苦守百年的心防崩塌，被真气一冲，识海立时就要
碎，已是极为凶险。
世间修士，哪怕臻至羽化期，内视时也只会看到识海归紫府，气海归丹田，此乃玄门正宗大道之形，唯独合欢宗鹤立
群。
合欢真诀
髓在于合欢法纲，一君二心，四侯八脉，非得视气海识海为一体、集聚一点，才能在法纲中各占其位。
若换做其他中原修士来看，只会探出慕容嘉识海动
飘摇、气海驳杂狂躁，可在宁尘看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慕容嘉气海中虽沉有金丹元婴，但体内真气却非由此而生。
她自身气海早被通天佛主掏空，全靠炼化男子元存续。
她一边炼男子元气，一边供通天佛主吸纳，一身真气浊如泥沼，万般驳杂，难以靠识顺意驱使。
更何况她身陷魔窟，百年间被肆意
弄，识海之壁败得千疮百孔。
关早已如若无物，元更是被吸得一丝不剩，要不是有魔功炼化男子元李代桃僵，换另一个子早就香消玉殒了。
魔气猛烈冲撞之下，识海一旦损毁，慕容嘉立时疯痴再无可救。
宁尘好不容易撞到一个脱逃离尘谷的契机，哪能容她坏了智。
他把合欢真诀运起十足，尽力稳住慕容嘉识海，勉强没让魔功真气将其冲垮。
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眼下虽强渡过关，可等那魔气周天循环之后又要再来一回。
宁尘一个金丹，可没能耐一次次替她顶着那元婴级真气。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宁尘骂骂咧咧，解了自己的裤腰带。
凭他掌心发力调和真气，于慕容嘉如同林海拔
、天山扫雪。
但要是扯到下三路可就不一样了，宁尘就这么一手金刚钻，全凭双修造诣过活儿。
以逆合欢真诀将那鼓胀识海的魔气吸走八分，再耗费些许阳给她补补宫，这么一套下来，慕容嘉至少三五个月没有大碍。
唯一让宁尘嘬牙花子的，无非是因为不爽这笔赔本的买卖。
他那嘴多刁啊，曾前几次合欢的采补都是自龙雅歌与苏血翎那里来的。
二功力
厚元纯，宁尘占便宜都占习惯了。
可现当下，吸得那魔气别说好处了，哪里敢蓄在体内？光是炼化摒弃都得费半天力气，不怪宁尘没好气儿。
他磨磨唧唧攀上牙床，触手处床单
湿一片，慕容嘉刚被他舒缓过些许，
中
泄虽停了，身子却还绷得恁紧。
只闻得她身上胯下一
说不清的异香，甜中有腥，令宁尘一恍。
抬手分开她短短两条大腿，那腿软的如
蜜一般，试得满手火热柔腻，又见当中那紫黑骚汁水四溢，唇上两排金环烨烨生光。
宁尘忍不住咽了
唾沫，他一个色中小饿鬼，也算吃过些好东西，可到底没尝过这等艳如桃李、水流成渠的熟透果子。
有挑嘴的，却不是宁尘。
于宁尘言，涩有涩的清爽，熟有熟的温香，哪一样都是美味珍馐，他挺拔了玉
，抵住那紫黑色唇中央鼓起的红彤彤一团
，直往慕容嘉桃源
处逆流而上。
慕容嘉小
这么多年被佛主
下来，格外松软，叫部中男子
进去都甚是无感。
奈何宁尘全力行功，物件竟比佛主还粗壮半分，顶着中芽儿就碾了进去。
慕容嘉一身魔之气无处可去，突然被狠狠了个满怀，似是炎炎灼夏一盆凉水灌顶，喉中咯咯声不见，张一声长吟流出。
宁尘先前怜惜枕边之，少有尽
纵欲之时，此刻不用收敛，挺动不休倒也酣畅。
慕容嘉体内魔气胀得厉害，此时总算有了去处，才了十几下，就被逆合欢真决吸走了十之二三。
她智渐明，只见一个赤条条白生生的少年伏在自己身前，紧接着就是千百重美意从那小腹中袭袭涌来。
不同那魔之气刺心腑的折磨，宁尘胯下驰骋虽凶，却正迎着慕容嘉的滔滔意。
她向来都只是强受着魔功授体，双修行功中的苦啊酸啊都往她这里送，此时反叫身上男子抽走魔气给自己舒缓，两百年来还是第一遭。
宁尘见她转醒，心下稍安，连忙停了腰胯：「慕容姑娘，你方才大悲大哀心崩散，我为助你稳住识海才行此孟
，也是无奈，还望姑娘勿怪。姑娘若不需我，我便撤了。」
慕容嘉既然醒了，已可自行按捺魔气，识错的风险已是没了。
宁尘知她受的苦多，也不愿背她意思强行弄，故也有此一问。
慕容嘉正被得芳心颤，哪会怪他。
听他说着要撤，腿间那巨物眼看便要抽走，慕容嘉连忙拿大腿夹蹭他腰间，急声道：「你莫走……你莫走……妾身要你……」
听见这骚娘声儿颤，宁尘知道她念权且盖过宗门灭的悲询，自不能放她不管。
「那我且再与姑娘双修片刻，把魔气尽数压制吧。接下来恐怕多有冒犯，姑娘海涵了。」
慕容嘉哪里闻过这柔声细语，竟红着脸羞了，连忙扭过
去侧在枕间，只是颔首不停。
她一个尝了千百根阳物的
套子，竟然还会害羞，宁尘兴致大盛，立刻上马驰骋起来。
宁尘长驱直，初始半截道绵软痴缠，如活物一般缩来缩去；再往却突然变得偏狭紧致，顶得
寸步难行；终戳上宫颈，那宫半张，却不需噘弄就嘬着马眼吸将起来。
原来佛主的那根猪
终究下粗上细，还真把慕容嘉成了他那东西的形状。
他与慕容嘉媾
之时，根虽开了唇松了，前半截那根管子却只用来钻宫内吸纳元。
而部众男子甫一便被魔功吸得关松动，为了多尝她几哪敢再往里，都只在附近贪享了。
上百年下来，慕容嘉宫前那截牝竟和新货也差不多少。
白玉老虎硕大一颗虎冲将进去，当即把那片没怎么开垦的田地了个翻天复地，终叫慕容嘉尝到了小里满满当当的滋味。
「啊呦！！啊啊……公子慢些……妾身虽已残花败柳，也禁不住公子这般粗壮……」
宁尘把内每一寸细细刮过，给慕容嘉弄得娇喘连连，美得一身通透。
她体内魔功自发运转去吸宁尘元阳，哪里吸得过逆合欢真诀。
经络中的魔气愈发淡薄，智逐渐清明，体内
再和魔功无关，都是叫宁尘出来的。
慕容嘉一双残臂搭在宁尘肩耸腰相就，箍着卖力蠕动。
宁尘顿时觉得自己小兄弟让蛇缠住一般，滑不熘丢一层层按摩下去，爽得宁尘险些了。
「慕容姑娘，你……你若是这般作弄，我可撑不了许久……」
「啊啊……妾身也不想……奈何……啊啊啊啊啊……奈何身不由己……啊呀……只怪公子把妾身塞得这般满……」
慕容嘉胯下水漫金山，宁尘一棍夯下雾气蓬生，光那水叽叽的声响就让耳热心跳。
又见慕容嘉一对大子给撞得上下颠，
上夹的金铃更是叮灵响个不停，他一时兴起，一把捞住慕容嘉熊散的金链，往后一拽。
那金链上圈着脖颈，下勾着环，宁尘手里一使劲儿，慕容嘉两只硕被他扯起，痛得闷哼一声，上半身不由得向他探来。
旁的子，双手一勾搂住男脖颈，男倒个腿便能变换姿势。
可慕容嘉双臂已残，无处施力，只能叫环就这么吊在半当间儿，子都给扯成一尺多长。
换别早痛的哭将起来，于慕容嘉却正止了的麻痒。
「呜啊……公子这般用力，妾身的尖都要扯烂了……」
语似哀求，声儿却腻的发甜，宁尘知她无事，一手拽着金链左拧右拧，脑袋拱在
颈又亲又咬，舔得慕容嘉浑身酥麻，再禁不住征伐，胯下泄了个一塌煳涂。
慕容嘉虽泄了身，却胜在饱经蹂躏，竟也没有瘫软失，反倒得了清醒。
她伏在宁尘耳边气喘道：「公子，你身负功，方才能吸我魔气，先在就能纳我元婴。你便将妾身金丹元一并碎了吧，收为已用增强功力，说不得即可逃出离尘谷了。」
宁尘一惊：「慕容姑娘何出此言？」
慕容嘉目如死灰：「你虽把我救醒，我却已没了求援之处，不若一了百了……」
若是能吸纳炼化一位元婴修士的金丹元，说不定真能把离尘谷外阵一拳打个窟窿逃出生天。
可宁尘先在还硬挺挺在家里呢，哪好意思
那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的事儿。
「慕容姑娘，你我齐新谋划，一起逃走，岂不好过死在这腌臜地方？」
慕容嘉强忍垂泪：「我宗门没了……就算逃得出去，这残躯败又该往哪里栖身……只恨我痴新妄想还能得救，若知如此我早早便自已了断了，哪里会受这么多苦……」
「唉……你不能这么说呀……」
听慕容嘉声色俱悲，宁尘也下不去了。
他胡在慕容嘉里抽几下，泄了点阳给她修补亏，激的慕容嘉潸然泪下时又嘤咛一声。
宁尘元阳至刚至强雄浑无匹，慕容嘉体内自发炼化，刹那间通体舒泰，不禁呻吟起来。
宁尘噘着白玉老虎，吐纳片刻强行将不不愿的小兄弟收软了。
他靠在慕容嘉旁边，伸手理了理她额上汗水粘连的发丝。
「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你我仅仅一面之，你死志之下却仍想着渡传功力，替我留个脱逃后路……你是好，好不该就这么死掉。」
这话似是在说慕容嘉，又似是在说自已新那红色的缥缈，宁尘一时间自已也辨不分明。
慕容嘉肩一晃，凄声道：「我哪里算什么好……佛主两百年来采补扎伽八部部众，炼化成千上百净傀儡，而我一直都在为虎作伥……我一死抵罪，也是不冤……」
「不，你就是好，好才会想这些。你陷囹圄身不由已，即有罪愆果报，也都该那通天佛主受着！哪里有你替他一死抵罪的道理？活着吧……咱们都得活着！」
慕容嘉苟且求活上百年，身残意坚，方才求死也不过一时激念。
宁尘一番话说下来，她死志渐消，却依旧泪如雨下。
「可我师父和宗门都没了。」
宁尘刚想出言相慰，喉却突然一紧，颤声道：「谁又不是呢……」
慕容嘉闻言一愣，抬眼望见宁尘色哀切，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抬起胳膊想摸摸宁尘后背，忽念起自已双手已残，又放了下来。
两一坐一卧凑在一处，半晌中默然无语。
「逃吧，一起逃。」
宁尘背对慕容嘉而坐，望着殿内漆黑的角落，静静言道。
「我……我……」
慕容嘉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按下新中二意，「若只送你出去，我倒也能办到……可……」
宁尘自然晓得她何处不安。
她既然能将自已送出去，自已大可甜言蜜语哄她一番，指天为誓早晚回来救她。
慕容嘉把实话说了，只怕宁尘一走了之，丢她在这里苦守无望。
「我们想个万全法子，谁也不丢下。」
宁尘不待她说完，立即出言打消了她新中疑虑。
若想合力成事，尔虞我诈必不可于彼此之间。
况且宁尘终究不是个毒丈夫。
先在哄骗慕容嘉放他走了，这事儿得缠他梦里一辈子。
慕容嘉听他言语凿凿，吊着的新可算放了下来，只是那愁云依旧在眉新密布，不是宁尘一颗诚新能摘走的。
「佛主不知你在谷中，我把护山阵法开个子你便能走脱。可我若离谷，佛主立刻便能知晓，走不远三步他便能把我们擒下……」
慕容嘉说到此处，想起宁尘也不过一个小小金丹，又觉生无可恋，「不若还是你先逃吧，等你修为大进，再……」
「不消多说。」
宁尘只把手一摆，「且让我谋算一下。」
「难不成你有办法？」
「我觉得……或许有……」
宁尘向来最是信任自已直觉，他自从见了慕容嘉，新底便有一种莫名的松快。
他对自己知之甚，如果不是潜意识中察觉到了什么子，自己绝不会有这种乐观态度。
理顺片刻思路，宁尘总算知道自己那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慕容，白天佛主考只走了开场便断了，是你叫通天佛主停下的？」
慕容嘉点点：「我在丛中见你一副中原样貌，背诵经文只会嘴动，便知你是从外面进来的。于是我传音佛主，说卫教使感应到有圣教之探山，佛主即让我专心应对，停了这一季收净的仪式。」
宁尘被她当面点自己那点稀松伪装，甚是有些尴尬，然而他所在意的却不是此事。
「即是说，你可以影响佛主的决断？」
宁尘兴冲冲地说。
慕容嘉既然有姬之名，又能驱使扎伽寺大祭，自然有其地位。
有地位，便有腾挪空间，只要抓住机会，办法早晚都能挤出来。
慕容嘉定了定，解释道：「通天佛主名为罗什陀，他得了《渡救赦罪经》中的功法之后便开始雄踞此处。我卧薪几十年博得他信任，执掌了离尘谷卫教使；他着力修行，近两百年里已不问俗事，只派四个大祭掌管扎伽八部，又将离尘谷一应事务于我手。」
「没想过逃跑吗？」
宁尘忍不住问。
慕容嘉喉咙一哽：「第三年的时候逃过一回了，这对手脚就是那时被斩去了……」
重塑身之法虽不常见，却也不算世间罕有。
金丹境界之上，只要肯散财，重铸残肢断臂并非难事。
可慕容嘉残疾已久，怕是再难修补了。
宁尘怕她溺于心伤，赶忙又问：「护山阵阵脚山同内的那些卫教使，你驱使得动吗？」
慕容嘉点点：「离尘谷有一千八百金丹，一百一十元婴，都由我持号令。」
这数目往宁尘耳朵里一灌，惊得他浑身一个哆嗦。
先前他数过山壁上的同，对离尘谷金丹傀儡的数量也算猜了个七七八八。
可他万没想到，这后还硬藏了一百多个元婴。
这些元婴傀儡没有与之匹配的法术法宝，心智也已空了，换大宗门的元婴来战，一个打三个也不是问题。
可问题在于，整个中原连宗门带散修一并算齐了，也不过堪堪二百位元婴修士。
这一座扎伽寺若是倾巢而出，中原单摘任何一个宗门都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所言当真？！既能驱使这么多战力，为何不一拥而上把罗什陀灭了！」
「他敢叫我支配执掌卫教使，自是因为他把我攒在手里。我不过是罗什陀魔功下的一匹驿马，他偷闲不管时我还能发号一下施令，他若真一动念，我不过一个废。」
宁尘先前查探时，便瞧见出她识海生得盘根错节，伸出无数脉络，想来另一端正连着那些傀儡以供驱使。
可是正如她所说，罗什陀乃是这炼傀术的根基，想占便宜却是妄想。
真要找寻机会，还是得从罗什陀本身的弱点下手。
是就有弱点，哪怕分期也是一样。
「慕容，在你看来，那罗什陀是甚等样？若在「疯颠痴狂」
五恶选其一，哪个字最为合适？」
在合欢宗时宁尘读过有关论述魔道种种的道藏，魔道中邪毒，五恶中必沾一味。
了解了罗什陀的为处事，后面做谋划也便利些。
慕容嘉想都不带想的，直接开道：「他强掳我之前已在绝云城盯了我许久，跟我到了化外之地也未曾直接用强，而是扮作一名落崖的枯瘦老丐，欺我心善将我迷晕，所应乃是一个字。」
「是个心机沉的大之……不好办呐……」
宁尘叹道。
不料慕容嘉又道：「可后来却不是了。现在的罗什陀，只配占个「痴」
字。」
宁尘恍惚间回过味儿来：「是呀！你方才讲，他扮作枯瘦老丐？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到了分期，稍微改换容貌体态许不是什么难事，但也没有把那巨型山猪一般的体型缩成老子的道理。
「原来的罗什陀就是一个枯瘦老者，我被掳来五六年的时候，他不知魔功练到了哪一层，一夜之间才变成了这副模样。且他不光身再塑，中的诈多疑也变成了现如今的痴执粗拙，唯一不变的只有骨子里的残
邪……」
「后来呢？」
「我被掳来之后被他夜恶采，实在不堪凌辱，不得不甘心驯服。罗什陀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之后，越来越无心俗务，我才有了如今的位置。从那之后我再没敢逃，只扮作忠心不二的
儿。他于是传我魔功，炼化男子气供他篡取修炼。那魔功强横，我自从不再被采补，也从金丹胡踩到了如今的元婴境界……」
听到此处，宁尘拧着眉毛摆了摆手：「慕容，你是当局者迷啊。净都是以梵唱法修《渡救赦罪经》的良才美玉，蕴蓄处子元浓厚，他采补净也就罢了。可你三月一次，炼化百多名普通壮年男子气，又能对一个分期有多大好处undefed
宁尘只道：「我有妙法隐匿气息，只要他不特意凝观我，应该不至于露馅。」
「若被他看穿，你我可都要落得万劫不复之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
儿套不着流氓！倘真被他
到了死胡同，大不了自我了断！」
慕容嘉色变了又变，终是咬紧牙关：「独孤，我被他魔功掌控，没有自尽机会。若事败露，你答应我，一定记得要将我杀了。」
宁尘与她四目相对，心中发沉，只能用力点。
＊＊＊＊＊＊＊＊＊＊＊＊次辰时未到，慕容嘉与宁尘已踏在了通往扎伽寺上层大殿的廊内。
八名净前后抬着慕容嘉的榻座，另外八分列两边缓步趋行。
宁尘小心翼翼跟在左侧一排四中间，不敢有半分疏忽。
这十五名净都由慕容嘉念控制，如臂使指，行动起来流畅整齐，宁尘跟在其中，遇到动作变化难免有异。
所以慕容嘉与宁尘说定，特意令排首净先行而动，宁尘则需全贯注模彷其行为，以遮掩自己存在。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宁尘不光要把动作学个十成十，更要静心屏气，不能叫呼吸心跳有一丝一毫变化。
在分期高手眼皮底下晃悠，稍有差池就要死无葬身之地，越是紧张就越不能紧张。
好在宁尘见多识广，心脏着实够大，此番只是聊作试探，倒也稳得住阵脚。
扎伽寺内凋梁画栋，建得浩气宏伟，那壁凋绘彩栩栩如生，逸散域外之美，可见是出于西域大家之手。
想来这扎伽八部并非是通天佛主所建，罗什陀也只是几百年前鸠占鹊巢罢了。
与中原屋瓴不同，这西域寺庙廊柱又粗又多而屋门极少，直往处走了两个拐角，便远远瞅见了正殿当中坐踞的巨汉。
罗什陀正在数十名净侍奉下用着早膳，旁边一张大桌上油淋淋摆着几大盘烤牦牛腿，又有半高的一缸酒已经见底。
此时通天佛主身旁地上已丢了七八根大腿骨，嘴上却依旧狼吞虎咽，不知得吃下多少才能知足。
修士大多不食五谷，最多以灵气充盈的仙品食材作为滋补。
此等消耗，平凡小宗的掌门都负担不起，也就是合欢宗家大业大才供得起这种开销。
对寻常修士，一来腹之欲太盛有碍修行，二则那俗世烹饪的饭菜还要耗力消食，还不如辟谷来的简单。
罗什陀这副饿猪投胎的模样着实有些古怪，宁尘不明所以，也只暗暗记在了心里。
他圆滚的肚皮高高隆起，熊肥堆迭，可那粗厚的臂膀双腿却壮实有力，看着要多邪异有多邪异。
他见慕容嘉来到座前，把手里吃净的大腿骨一扔，随手在旁边一名净身上抹了一抹，那白净袍子立刻染上了黄黄一层油污。
「昨说的探山之，查出什么眉目没有？」
罗什陀随问着，也不等回话，只伸手揽住慕容嘉后腰，将她从榻座上捧了下来。
他巨手蒲扇般大小，慕容嘉腰身纤细，几乎被他整个捏在掌中。
罗什陀将她拽到怀里，噘起那根坚挺挺的猪直贯在慕容嘉腿间中。
半截的盘肠还好承受，后半截黑粗之物满当当给慕容嘉小撑成了圆子。
慕容嘉百多年来都是这么受着，却也习以为常，只拿断手断腿强撑在罗什陀熊大腿，勉强缓解冲击之苦。
「禀佛主……那探山者应是从我部山界间路过，我已派卫教使细细扫过，不见什么痕迹……」
「须得小心。再派手藏在关要处，多候几。」
「已按照佛主过去嘱托的安排下了。若真找到了该如何处置？」
「明路过来的，带去你处好生招待；暗路潜来的，抓到直接杀了。」
单听两对答与寻常主仆无异，可两话语间却夹着噗噗叽叽水声不停，那胳膊一般粗的黑在慕容嘉内上上下下得水汁飞溅。
慕容嘉一对豪挤在通天佛主熊，几乎要被压
一般，她整个和罗什陀一比彷如幼童，那根猪这样狠狠戳进去，浑似要将她捅个对穿。
慕容嘉被罗什陀拿掌中上下颠动，和那泄欲用的套子全然没有两样。
她多少年都这样过来了，本该早已麻木，孰料今却有所不同。
给当猪狗一般糟蹋了两百年，昨夜里被宁尘贴心抚慰，那心磨出的茧子又被戳出血来。
不怕麻木，只怕绝望之中又摸到一线希望，彷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牢探来小小一缕光，便会灼得双目剧疼。
慕容嘉长久以来潜心巧伪，每媾无不是曲意逢迎来讨佛主欢心。
可今一念间想起有宁尘在旁边看着自己，不禁羞于以骚之举奉之。
怀中心思一变，罗什陀再痴也察觉出些许异样：「今怎地不出力了？」
慕容嘉一慌，连忙收敛心，哀求道：「昨佛主考才行至半途，没得多少气炼化，又驱使卫教使扫山，妾身身子有些经不住了……还望佛主怜惜一二……」
罗什陀闻言探去，慕容嘉体内魔气先前被宁尘吸走，经脉中果真空，便不疑有他，只点道：「既然今宫内空虚，便不采你，给你渡些气滋补。」
慕容嘉想起宁尘所说自己腹中卵珠之事，又试到那猪如鳗蛇一般又钻又挤拱子宫，不禁面容失色，生怕被罗什陀
受孕怀上他的魔胎，连声哀求道：「佛主无需费气在我身上，妾身只要歇养半……呜啊啊啊——」
罗什陀哪里会真将她的话往耳里进，抓着她腰身猛套几下便在她肚中出了。
慕容嘉不想在宁尘面前声语，可多年养下的体又哪经得住佛主弄，阳往子宫一灌立刻心失守，身子一抽一抽就高而去，只强咬着牙没有凄声叫，身下却淌水儿淌成了河。
通天佛主出了，也不磨蹭，彷若没行过一般把那猪抽离而去，甩手将慕容嘉昏沉沉丢在了榻座上。
他往宝座一躺，旁边净立时簇拥上来，拨开复面白布以舌在他全身舔舐起来。
慕容嘉喘匀一气，道安后连忙支使净抬起榻座离了大殿，一路行回了下层寝宫。
宁尘小心行事，总算没在通天佛主前露了马脚。
他确认四下境况无碍，扯下脸上白布和熊的垫子丢去一边，又把腿间的宝贝行功复回，这才放松下来。
待回一看，慕容嘉已被净安置回床上。
三名净拿湿布替她擦拭身体，又有两趴在腿间，一使劲拨开她，另一拿木柄抵着绸布探她内，拼命往外刮着佛主水。
净行止全是由她自己控，那刮宫的净下手力道极重，内被刮的殷红一片，慕容嘉却彷若不觉，只躺在那里呜呜垂泪。
宁尘读懂她点滴心事，凑上前道：「你莫要担忧，只要魔封不解，断然是怀不上的。」
慕容嘉呜咽着点，泪水却不见停。
宁尘摸不着脑，只好柔声问：「又如何这般伤心？」
慕容嘉只是摇：「我自己也说不清……一念间只觉得生不如死……」
宁尘略有恍然。
这离尘谷内岁月，两百年如一，既然没有机会，慕容心念便可不动如水。
可自己这个外一现，彷佛身边多了一面镜子，在慕容嘉心中照出的不堪，亦是极尽真切。
「你想起当年的自己了……」
慕容嘉闻言几乎想要嚎啕大哭，却又不知为何冷静下来。
那沧海桑田之前已是极为模煳，她发觉早已忘却了当年的少是何等模样，又是什么心境。
「想起了，却也无用了。」
慕容嘉令净揩去脸上泪花，「独孤，你险也冒了，也见了，可看出什么端倪？」
宁尘知道，此时千言万语相慰也不如一句话。
「有门儿。」
慕容嘉听见这两个字，一双眼睛顿时亮如星炬：「你发觉什么了？！」
宁尘颠儿
往她床上一坐，望着窗外山峦，悠声道：「罗什陀元极虚。」
他话音一顿，又看向慕容嘉补了一句：「和你一样。」
修行进阶如建楼宇，地基夯实、循序渐进才能风雨不倒。
魔修一道，为求上攀无所不用其极，更是不求道心稳固，只一味拔升法力，往往落得元虚浮，尽建得一些空中楼阁。
想要空中楼阁不倒，只能从别处挪些大梁支住，采补恶法便是如此。
从其他修士吸纳元虽然进境极快，却终是不能长久，非得有独特邪法从旁襄助。
慕容嘉被捉时和宁尘一般只有金丹期，百年间踏元婴倒也不慢，若考虑她时常被通天佛主采补，其进境已是极快。
然而金丹开灵觉易，灵觉生元婴艰，凝聚金丹需寻得道心，觉醒元婴更是难如登天。
元婴者，元以金丹为护居于其中，得以超然身。
元婴期修士哪怕身崩解，元也可靠金丹之力而长久不灭；待到了分期，三魂七魄守望相倚，哪怕元离体也能与低阶修士斗战一番。
可慕容嘉的元婴元，是修炼《渡救赦罪经》而醒。
这经书练的可不是元之强，而是元之离。
额座初央当初念得什么，宁尘可还记得真切。
四缘无起，五果长绝；六识不显，八道断灭……慕容嘉能成元婴，便是借了此间之利。
她元非是修到足够强大成就元婴，而是因魔功催化与身断绝，不得不强觉元婴罢了。
故此，慕容嘉法力虽有元婴期不假，道基却颤巍飘摇，此生再难进境。
宁尘方才在旁观瞧，虽不能观视罗什陀根底，却在他身上察觉到了同种气机。
只不过他应是比慕容嘉更多了一门邪法辅佐，这才育养元婴分化成。
宁尘和分期宗主不清不白了恁久，只把龙鱼儿元之强和罗什陀稍一比对，便高下立判。
虽然魔修一道与中原玄门正宗不同，但通天佛主也就是勉强分初期的修为。
单论元，这罗什陀怕是比元婴后期的苏血翎还不如了。
像慕容嘉所说，他原先为诡诈，如今却闹得痴执木愣，怕是因修魔功走火，伤了三魂七魄所致。
而更让宁尘笃定的则是另一件事。
宁尘特意让慕容嘉多谈了几句圣教探山的事宜，以便从旁观察罗什陀反应。
令宁尘暗暗生喜的是，罗什陀不仅元虚，心竟然也是虚。
为何他要用迷幻大阵将扎伽寺八部封成孤独一隅？又为何怕圣教的暗中潜离尘谷？恐怕答案只有一个。
他压根就没有和圣教放对儿的实力！弄得这漫山的傀儡，藏扎伽寺不出，恐怕正是因为罗什陀害怕圣教摸清他的底细，出手把离尘谷这名义上的分支真正收统于圣教麾下。
听了宁尘分析，慕容嘉连连颔首：「听你所言，竟一一对上他的言语举止。只是他功力再虚，仍然是分期的高手，又掌着一山卫教使，你我还是没有脱逃的机会。」
「知他一些浅，便敢去试了。只要能将他元限住一刻，你我立时远遁，便有七八分活路！」
说的简单，可分期修士哪是那么好迷。
不过慕容嘉瞧宁尘老在在，八成是有办法的。
「难不成，你有好药可用？」
宁尘只对她一瞥，却不作答。
他敢说这话自然有所依仗，只是不急于这一时和盘托出。
他历经叛离之事已是多了。
龙鱼儿被下属所叛，萧靖为同僚所卖，甚至他现在撺掇慕容嘉要做的事，也是在叛反通天佛主。
若教他全意信任这离尘谷姬，却是难为他。
「慕容，我还有话想问你一问。」
慕容嘉微微一愣：「都到此时了，你有话直问便是。」
宁尘琢磨了半晌，却也没想出能窥探慕容嘉心境的话术。
只因两合谋起势突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对慕容嘉为所知不，也没机会拉扯试探。
无奈，宁尘只得一咬牙一跺脚，摆了实话出来：「别的不怕，只怕到了要紧关，你突然慑于罗什陀威，后嵴梁一软把我们的事给卖了。屈于下两百年，刚直如金铁也早给掰折了，你我若是败露，再不是斩一双手脚那么简单，你能挺住吗？」
慕容嘉沉默半晌，慢慢开道：「独孤，你可知这两百年我是如何熬过来的……」
「你想活……」
「我想死。」
宁尘被噎住，不再应话，只静静听着。
「我名门出身，两百年前天资卓绝，谁不高看两分。陷在离尘谷这两百年，我连亵裤都不得穿，形同狗彘，万骑千捅，哪有一天不想去死的。可我偏不去死，我苦苦捱到此刻，就是为了能脱此苦海，再去谷外尝尝那炎炎夏、瑟瑟寒冬。有朝一，又或许能杀回离尘谷，在罗什陀身上消了这仇大恨。」
「所以，你不必担忧。我为这一，已攒了沉甸甸的一腔愤恨。这恨已死死压过那份惧意，不得动摇。」
宁尘微微颔首，慕容嘉讲出这番话已将他心定。
若到时候真出了差池，也怨不得谁了。
「我信你，那么你也得信我。你将额座初央放归于我，好叫你我之间再无猜忌。」
慕容嘉明里不说，宁尘却早揣摩到她的心思。
她对初央只字不提，只留待来拿捏自己。
不过此举终归之常，慕容嘉陷囹圄这么久，难免要抓住身边每一棵稻。
好在这次来的不是稻，而是一根儿剪不断嚼不烂的牛皮绳儿。
慕容嘉是个聪慧的，宁尘这番话掐的时机正好，她也不反驳，顺水推舟道：「你往下走过两层，辖门内三间屋子，她就在右手边那间。」
「好。」
宁尘对她点点，「我去将她送回原本的清修之地，你我起事脱逃时带她一起。你再与罗什陀虚与委蛇两，消他戒心，第三我们动手。」
「嗯……你在扎伽寺内行走，只要不到上层正殿便没什么阻碍，下面这三层净我都感应在识海之内。只是我之下还有五名大祭，都是被罗什陀彻底洗脑的痴信。现在寺内留有三名替他打点起居，剩下两常年在八部巡视。你小心不要被那三撞见，她们只认佛主，不是你能拿瞎话煳弄过去的。」
「我知道了。」
宁尘扭待走，慕容嘉微一踟蹰，又唤他停了下来。
「独孤！」
「怎么了？」
「若额座初央与我……你只能带走一个……你会救谁？」
这问题沉得很。
谁也说不准事会不会真落到二选一的境地。
可无论答哪一个，都足以令慕容嘉心不定。
若答曰救她而不救初央，她只会觉得自己薄寡，到了关键时候能舍初央便能舍她；而反之作答更是不可，徒增心念动摇罢了。
慕容嘉全贯注观瞧宁尘表，只盼能瞧出些许迹象。
可这对宁尘而言却根本不是问题。
「若不能两个都带走，就留下死磕到底！如若不然，我哄着你打开迷阵，逃之夭夭就是了。」
话是漂亮话，但听着却那么真切。
慕容嘉望着宁尘的模样，轻轻一叹，心下却不禁多生了两分气力。
＊＊＊＊＊＊＊＊＊＊＊＊宁尘照慕容嘉所说，一路摸去了扎伽寺山底的厢房。
倒也不难找，这一层许多房间，念扫便知只一间有。
宁尘走到房间门，只见其中空空，只最中间摆了几只坐垫。
额座初央坐在当中，白布复面，身束白袍，一动不动，只有呼吸微微。
宁尘心知她正默默念经，轻步靠上前，挨着她坐了下去。
初央自净考断下，已被安在此处枯坐了一昼一夜。
原本按部就班就能成就净之身，无缘无故却被丢在这里，如何能叫少不虑。
她勉力诵经持咒，净考前还能支撑，可如今事发突兀，那个少年影子彷佛断了缰绳，夜在眼见转起不停，怎么念经都挥之不掉了。
越这样就越慌，越慌那影子跳得越欢。
初央正自苦恼，忽听见有步近，连忙收敛心，作明心不动之态。
谁料一只手突然将自己脸上净布掀了开来。
除去净净布乃是亵渎佛命的大罪，初央猛然一惊，却正看到宁尘笑嘻嘻一张脸晃在眼前，顿时也顾不得生气了。
「啊呀！你如何跑到寺里来了！？被抓住可就坏了！」
宁尘听她开便担忧自己安危，知她一直挂念自己。
宁尘心中一热，原先准备的种种说辞都忘了，擒住初央脖子就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