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水无艳回答,迈步跟上。
顾明
挑眉,待黑子走后,附在她耳畔悄声说道:“水大
?”
“是啊,我穿帮了。”
“居然是黑子看穿你的伪装。”
“是不是有问题?”至“白家屯”走一遭后,她就发现黑子的来历比韩钰更秘。“照理说,韩姑娘是这伙劫匪的老大,她既策划了绑架巡按一事,应该对我有基本认识,但她能掌握我的行踪,却丝毫不认识我,已是一大疑问。”
“相反地,身为韩钰下属的黑子对江湖传闻、
世故就熟悉多了。”顾明
接着说。“但黑子又不像江湖
,虽然他尽量让自己行为粗豪,可他身上没有江湖味。”
“倒是有很重的军队气息。”她很喜欢这样跟他讨论事
,他们想法接近,脑筋都转得很快,不管是谁提一个点,另一
都能迅速接上,好像有两个“水无艳”在一起办案,效率高得吓
。
“其它劫匪也给
滑溜的感觉。”
“他们彼此的默契也很好。”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
全是出自大户
家的私军,比如李寿。”他的分析是有根据的。曹天娇曾掌尚善国大将军令符,如今虽遭贬斥,但官军中少有
不认识这位元常胜将军。从军、又不归属于官军者,只有各王公亲贵、世家名门蓄养的私军。
当然,国法规定,豪门私蓄军队是犯法的,只是那些位高权重的
,哪个又在乎这种事?
水无艳的脸色很难看。顾明
的推论相当地符合了实际
况,韩钰是恩师的义
,黑子等
是恩师蓄养的私军,所以他们听命于她。但绑架巡按一事,又是谁出的主意?韩钰?黑子?或者……恩师?
她想到自己刚
朝时恩师的教诲,为官者当公正清廉、明镜高悬,那样一个忠直的老
,怎么可能
出此等违法
纪的事?
她咬着唇,一时想到恩师、一时想到顾明
,千思百转,不知不觉,汗湿了一身。
“水姑娘。”一只小小的
掌拍在水无艳身上。
她蓦然醒觉,看到韩钰那张娇憨中带着三分倔强的俏脸。
“你
么把自己的嘴唇咬得流血?”韩钰问。
“啊?”她做了那种事吗?“韩姑娘找我有事?”水无艳只得转移话题。
“我突然想到,我们一点排场也没有,就这样一路走到柳城,他们会相信你是巡按,听你的话释放我义父吗?”
“那韩姑娘以为我们应该怎样?”
“弄些官差、巡按的衣服穿上,再雇顶轿子、敲锣打鼓地过去,比较令
信服。”
“官服不是路边的杂货,你说弄就弄得到。”顾明
觉得小姑娘真是天真到笨了。
“戏班里有,我看过。我们找团戏班,跟他们租借衣服,等完事后再还回去。”韩钰提出她的妙主意。
顾明
已经懒得回话了。
水无艳沉吟半晌,以最委婉的语气跟她解释。“戏服跟真正的官服是不同的,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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