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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8章 巍巍帝都,衮衮将相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正自争执得唾沫横飞之时,司礼太监莫平手持拂尘,走到阶上龙椅之旁,扯开嗓门高声叫道:“皇上驾到——”

群臣一愣之际,慌忙各自站好位置,分作两排俯身跪倒于地。更多小说 ltxs520.com

两名执扇来到龙椅后墀栏上,斜扇错,就此凝立不住。

丝竹清乐悠悠奏响,薰香袅袅之中,萧若自侧殿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他受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也肃容端止,不敢丝毫大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山呼万岁,声震屋宇。

萧若施施然坐在龙椅上,缓缓道出:“众卿平身。”瞰视丹墀下俯身跪拜的文武百官,君临天下之感油然而生。

“谢皇上!”群臣齐声道,这才爬起身站好。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莫平例行扬声道,其实今早朝时辰已过,皇帝来不来都可以。

萧若正容道:“朕进殿时,听闻众卿家争议的好生热闹,不知所为何事啊?”

文武百官静默了一下,站在左首第一的丞相赵牧出列,双手捧着玉笏朝皇帝躬身下拜,道:“启奏皇上,乃是为了派兵迎击契丹鞑子之事。”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面容清癯,颔下三络长髯,举止优雅,书卷之气十足。

萧若还未出言,右首前排的大将军李岳大步走到殿心,双手捧着玉笏微微下拜,洪声道:“启奏皇上,乃是为了与北国契丹议和之事。”与丞相针锋相对,毫不留面。李岳也是个中年,身量高大壮硕,相貌堂堂,眼眸隐隐威棱四,英武不凡。

萧若这两天对四大王族之事多有耳闻,说是四大王族明争暗斗,相互倾轧,从朝堂斗到后——男们在朝堂斗得不亦乐乎,们在后斗得不亦乐乎。

听他们这一答话,他就心里有谱了,敢朝中两大重臣一个主和、一个主战,让他感兴趣的是,面对强敌通常是武官主战、文官主和,如今怎么反过来了,道:“二位卿家一个一个奏来。”

丞相赵牧道:“现今契丹一部杀我朝腹地,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其罪难书,遭难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只契丹骑兵不过两三万,孤军,正是将其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可大将军推三阻四……”

“谁推三阻四了?”话未说完,大将军李岳接打断,道:“怪只怪丞相大治国无方,现今天下民变四起,我军锐不得不调往各地平,疲于奔命,京师禁军虽还有二三十万,可都是些老弱病残、军械不整之军,而契丹数虽少,但游牧民族骑双绝,调派京师禁军与之战并没有必胜之算,何况京师重地岂能没有重兵拱卫,要是出个闪失,谁担当得起……故此,战实为下下之策,契丹使者已至殿外,与其议和方为上策。”

文官中一悲声高呼:“可叹我堂堂天朝,将领尽是畏敌如虎之辈,竟无一敢领兵上阵杀敌……”

武官群顿时反唇相讥,又吵得不可开

萧若注意到争吵的只是一部分,另有大半闭目养神,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来朝中大臣早分成了几派,热衷于争权夺利,难怪效率那么低下。他强抑怒气,道:“众卿安静,既然契丹使者已在殿外,宣其上殿一见。”

皇帝此言一出,将领一边有少面露喜色。那一副可以不用上阵打仗的惊喜之色,看得萧若直想发火。

“不可!”左侧踱出一,乃是礼部尚书徐丰卿,执玉笏朝皇帝下拜,道:“启奏皇上,契丹化外蛮夷,不识礼数,宣之上殿恐亵渎皇上天威。”言迄,文官中有几附和。

萧若再也忍不住了,怒极反笑:“国家大事重要,还是个面子重要?!来,宣契丹使者上殿!”

徐丰卿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请罪。

萧若再也想不到朝政败坏如斯,这些身居高位的王公大臣本不把国事当国事,为争权夺利,不问是非便千方百计扯对方后腿,连敌国使者不识礼数所以不能接见的理由都出来了,放眼朝堂百官,又有几真正为国家为百姓着想?

他翻阅奏折时便发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自太祖皇帝开国起,就对世家大族太好,使得本朝世族地位太高,虽没有到两晋南北朝时世族大族掌握国家命脉的地步,但也致使本朝科举出身的寒士倍受打压。四大王族宗族子弟即便一无所长,也能很轻松获得官位,而循科举仕的有才之士却往往成为被排挤的对象,升迁极为困难。

到姬煌手中时,他只顾游玩,不理朝政,朝廷内外更是乌烟瘴气,高门大阀甚至涉足科举,世家子弟也想混个功名更好升迁,随之贿考舞弊成风,终于使得朝堂之上大多是些尸位素餐的世家子弟。

官场腐败至此,国家积弊若斯,萧若的好痛,他突然间想起了崇祯,开始理解崇祯为什么喜怒无常,为什么动不动杀大臣换大臣,因为他现在也有这种冲动,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拿几个开刀,重整朝纲……但他不能那么做,国家大事非同儿戏,必须谋定而后动,一步一步来,不然激则生变。

两个契丹使者被带上金銮殿,正使身形魁梧,满面络腮黑须,高颧阔脸,极是犷剽悍,身着契丹蛮族服饰;副使是个汉,中等身量,面貌寻常,甚不起眼。

走到殿心,右手拂,遥遥朝皇帝躬身施了个礼,并不跪拜。

“跪下”“跪下”群臣纷纷喝叱。

副使面露冷笑,契丹正使两眼向上一翻,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道:“上国使臣,不拜下国之君!”

群臣登时大哗,纷纷引经据典指责他们的不是,雄辩滔滔,个个才倒不凡。两契丹使者哧哧哧冷笑不住,理都懒得答理他们。

萧若勃然大怒,一方面怒契丹使者倨傲嚣张,完全没有诚意;另一方面也怒大臣们迂腐无能,竟跟蛮子讲大道理。喝道:“放肆!来,给朕把这契丹拖下去打……”

“万万不可!”话还没说完,就有大臣劝道:“自古道:两国战,不斩来使。若打契丹使者,恐失我天朝上国威仪。皇上明鉴!”

萧若冷笑道:“契丹使者无理在先,跟蛮子打道就要用蛮子的方法,若不教训他一番,任由他在朝堂撒野,倒真有失天朝威仪。来哪,把契丹正使拖出殿外,给朕狠狠的打!”

众臣不敢再劝,靠壁侍立的带刀侍卫上前两,一边一个挟住契丹正使,硬生生拖了出去,转眼传来“啪啪”和呼痛之声。

剩下的汉副使气焰顿敛,扑通一声跪倒,“外臣……何来,叩见圣天子。”

“何来,哼!”萧若冷冷一笑,道:“你父亲是哪族?”

“汉……汉。”何来颤声道。

“你母亲呢?”

“也……也是汉。”

“那你呢?”

“当然……是汉。”

“你身为汉,却为一己私利,投效外族反过来对付自己族,当真禽兽弗如,枉而为!这叫什么?这就叫汉!!来,给朕也拖出去打,狠狠的打,打到他想起自己是哪族为止……”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9章 胡虏的谈和条件

两契丹使者被拖出殿外一顿好打,契丹正使刚开始时还厉声叫骂,后来也顶不住大声求饶起来。

萧若看看也差不多了,便命停手将他们拖进殿来。

被带刀侍卫挟上殿,后裤子上已见血迹,带刀侍卫一松手走开,两便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契丹两使者对视一眼,没奈何,只得俯身磕,道:“外臣叩见天朝圣天子!”张狂气焰一毫不剩。

萧若方才慢吞吞道:“贵使平身。”

两使者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勉强站稳。

萧若道:“我天朝上国正与你们蕃邦契丹战,贵使所为何来?”

两使者嗫嚅道:“为议和而来。”

萧若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道:“两国世代为邻,正该止息戈,化戈为玉帛,永远和睦相处才是。既然贵国有此美意,敝国也愿……”

“等等,我国有三个条件!”正使者言道。

萧若顿时冷了脸,淡淡道:“说来听听。”

提起条件,两契丹使者又有了底气,正使便瞟了汉副使一眼,他身为契丹虽懂些汉语,但要说长篇大论的话,还是相当困难。汉副使因道:“启禀天朝圣天子,我们二王子耶律石鹰殿下开出三个条件,假如贵国答应,二王子立即率兵北返回国。”

“哦?你们只是契丹二王子派来的……就不知二王子作得了贵邦可汗的主吗?”萧若微一转念,道。二王子耶律石鹰便是这支侵契丹军的统帅。

副使道:“圣天子放心,我国大可汗已年迈垂危,二王子此行回原,可汗之位非二王子莫属。二王子的意思便是整个契丹族的意思。”

萧若便道:“那你们说说条件。”

副使道:“第一,贵国出二百万两银子犒赏二王子所部将士,并且以后每岁对契丹进贡……噢不,每岁赐契丹白银五十万两,布帛一百万匹。”他本欲说进贡的,见皇帝脸色不善,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群臣听了,发出一片嗡嗡议论之声。契丹正使傲然道:“你们要不给,我军就自己来抢!”

萧若强抑怒火,道:“继续说第二条。”

副使一派踌躇满志之色,道:“第二,请贵国将北部边疆燕云等十六州赠送我国,以显示贵国和好的诚意。”

一言甫落,群臣顿时大哗,纷纷指责契丹狼子野心,贪得无厌,割地之事想也不用想。

萧若龙颜大怒,要单单只是第一个条件,他为赢得整顿朝纲的时间,也许还有得商量,双方可以坐下来讨价还价一番。但是第二个条件决计没有商量的余地,割地求和注定会留下千古骂名,他可不想遗臭万年,受万世唾骂。他怒极反笑,道:“还有第三个!”

群臣闻言安静了下来,汉副使笑道:“我主二王子久闻天朝子婉约温柔,愿与天朝和亲,请圣天子将一位公主许配与二王子。”

群臣又是一番怒叱,轰轰道:“皇上春秋尚轻,并无公主可嫁。”

契丹正使嘿嘿笑道:“皇帝没有儿,那姐妹也成的。”

兵部尚书齐枯云出列,厉声道:“荒唐,皇上两位姐姐均已成家……”

契丹正使咧嘴一笑,接言道:“嫁过的也行,我们二王子不嫌弃也就是了!”

群臣再度大哗,群汹汹,再也不可抑制。左侧文臣之尾跃出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书生,冲到契丹正使面前,并指颤颤指着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道出两个字:“无耻!”

萧若本来不知道此是谁,但一见他的神态也猜到了。萧若曾听空海说皇帝共有二姐一妹,除妹妹早夭之外,两位姐姐长大成,好多年前便都出嫁了。其中长公主嫁给先皇在位时钦点的一位状元郎,名叫周书南,寒族出身,家徒四壁。一次先皇赐筵时,与长公主邂逅,两一见钟,后终成眷属,被传为一时之佳话。看来便是这位老兄。

驸马周书南空有满腹经纶,面对鄙不文的契丹使者,说什么大道理都是对牛弹琴,故而憋闷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两个字“无耻”。

萧若一摆手,群臣渐渐安静下来,道:“众位卿家看见了吧,契丹本毫无诚意。来,将他们逐出去,限他们即刻离开京城。”

四名带刀侍卫上前,契丹正使扫视群臣一眼,冷笑道:“既如此,那我们战场上见!”招呼一声,当先朝殿外走。

副使本想也留下几句狠话,抖抖威风,晃眼触到皇帝不怒而威的目光,浑身一哆嗦,连忙快步跟上正使,出殿而去。

大殿内静默一会儿,萧若道:“哪位将领愿意领兵迎敌,为国为家驱敌于门外?”

殿内诸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无一主动请缨迎敌。大殿内落针可闻。

“皇上,微臣请命领兵迎敌!微臣愿意立下军令状,若不敌,请皇上取臣之项上!”

萧若循声望去,说话的却是驸马周书南,不由哭笑不得,将领们贪生怕死,到来竟跳出这么个文弱书生来。假如是文墨之事,给他再也合适不过,然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非同儿戏,却断断不能让他这不通兵事的白面书生为将。但其志可嘉,比起殿上装缩乌的将军们不知高出多少,便温言劝慰了一番。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0章 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正当殿内陷僵局之时,一个小黄门殿,叩首道:“启禀皇上,昭武将军廖柄寒在殿外求见……”

“廖疯子?他不是卧病在床起不了身吗?”大将军奇道。殿内群臣也是一阵接耳。

小黄门道:“回大将军话,廖将军的确起不了床,但他让四个仆分抬床板一角,就这么把他抬到了殿外,声声扬言要带病上阵杀敌……”

萧若闻言大喜,道:“有如此良将乃社稷之福,快宣廖将军上殿!”

小黄门应是,出殿传唤。

萧若曾听空海略略谈起过廖柄寒此,按说此官阶不高,只不过从二品,而且他狂妄轻悖,是个有名的楞眼儿,在同僚中缘很不好,但他极擅统兵打仗,多少年来南征北讨,战功赫赫,堪称朝廷一把尖刀。

不一时,就见四名仆抬着一具木床上殿,木床上坐着一个满面虬髯的中年,黑漆漆的一张方脸,浓眉虎目,虽在病中亦不减其威武之气。

木床抬到殿中央放下,四仆朝皇帝拜倒,廖柄寒就在床上俯拜,洪声道:“微臣廖柄寒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廖卿快快平身。”萧若道。

“谢皇上!请皇上恕臣衣着不周之罪。”

大将军李岳斥道:“廖将军,你有疾在身,孤已特许你在家养病,恁般模样上殿,你说成何体统?”

廖柄寒不答,自顾自朝皇帝道:“微臣在家听闻契丹鞑子铁骑内地,川中叛军又闹的凶,而朝廷却迟迟派不出迎敌之军,微臣在家昼夜难眠,今终于忍不住抱病上殿。”说着说着,虎目蕴泪,“皇上啊,不要看朝中将领不少,可多是些贪生怕死之徒,要打硬仗,还是得算上我老廖啊……”

此言一出,殿上诸将皆有怒色,萧若暗暗称快,迟疑道:“廖卿忠勇,朕是知道的,可是卿眼下卧病在床,如何能够领兵迎敌?”

廖柄寒大叫道:“我老廖如今虽不能上马杀敌,可还能指挥全军行军布阵,谋划进退。当年诸葛武侯一介文弱书生,尚且亲统大军六出祁山,我自幼习武,身体健壮,虽有小疾在身,再弱也弱不过诸葛武侯,请皇上准微臣统军上阵杀敌,以报君恩!”

萧若暗自心喜,道:“既然卿有此雄心壮志,朕便准你所奏,朕会派两名太医跟随在卿身边,随时为将军调理身体。”

廖柄寒喜动颜色,道:“谢主隆恩!”

萧若又问道:“丞相,大将军,二位以为如何?”

事已至此,大将军只得应允,丞相赵牧沉吟一回,道:“启奏皇上,契丹内地只为抢掠,难有大的作为,相对来说川中叛军其势甚,近甚至已兵围成都,一旦成都有失,川蜀之地不复为朝廷所有。臣请让廖将军统兵赴川剿灭反贼。”

这话与萧若不谋而和,华朝北边防线仍在,契丹孤军,只能是打了就跑,威害并不是太大,并且行踪飘乎,追击不易;而起义军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一旦成势,就能摧毁华朝基,他太清楚明末的悲剧了,决计不能任其坐大,要是等其成为星火燎原之势,那一切都完了。

萧若道:“丞相此言甚是,廖卿你看扑灭川中叛军要带多少兵力?”

“叛军不过一帮子乌合之众,何足道哉?给微臣五千兵足矣!”廖柄寒不屑道。

萧若听了暗暗有气,此这般狂妄自大,让他独挡一面不知是否明智,但眼下除了他还真没有别可派,便道:“给廖卿两万兵,另外汉中及川蜀各部军马归卿节制,务必扫平叛军!”

廖柄寒哽咽道:“谢皇上,若不取胜,微臣誓不还朝!”

“拟诏。”萧若扬声道,“封昭武将军廖柄寒为镇西将军,领兵二万,克西征。”

“皇上圣明!”群臣齐声道。

待廖柄寒退下后,萧若问道:“小平子,最近一次科举是哪年举行的,朕记不清了。”

司礼太监莫平含笑道:“回万岁爷,去年秋天刚举行过科举,今年明年都不举行,要到后年才是三年大比之年。”

萧若微一沉吟,朗声道:“方今朝廷正值用之际,朕有意加办一场恩科,文武并举,为朝廷选拔有用之才。两个月后京城大比,朕亲自当主考官,众卿以为如何呀?”

群臣一片嗡嗡议论之声,他们十个中有八九个不是科举出身,并不希望朝廷办科举,每三年一次大比他们都嫌多,更何况是加试一场,吏部尚书石忠出列,道:“回皇上,加试恩科是朝廷一件大事,要通知全国郡县,然后各地举子开始进京,只怕两个月时间来不及。”

两个月之后,萧若都嫌远水解不了近渴,岂愿再拖,便道:“眼下多事之秋,不容延误。即刻下诏传谕天下,让各地有意应试的举子火速赴京。朕意已决,不必再议,退朝!”说完,站起身拂袖自殿侧离殿。

群臣跪地,山呼万岁恭送皇帝。而后站起身来,表各异。昨晚后闹得天翻地覆,说是皇帝病好了,文武百官大多都听到了风声,看来少年皇帝有意趁此机会振作一番,今竟出奇的有主见,英明果决。他们各自打着小算盘,鱼贯出殿。

萧若坐上肩辇,兀自蹙眉难展。

钱得子见皇帝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想回寝,还是去哪?”

萧若回过神来,道:“去中。”

钱得子会意,道声起驾,指挥太监抬辇前往中。

加试恩科招览才,这条路决计没错,但至少也得两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朝中将领俱是庸庸碌碌之辈,难道要他亲自领兵迎击契丹不成?

“不成!”他心说,自己到底是个冒牌货,没有基,要是自己领兵在外,朝中出个意料之外的变故,那时就悔恨莫及了。

朝政败坏至此,扭转局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只有一步一步来了。他悠悠吁出长气。

突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肩辇旁,叫道:“皇上不好了!公公他……呜呜呜……”

萧若骤然一惊,急声道:“小海子怎么了?”

“昨天夜公公的宅子失火,公公他……他不幸丧身火海……”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1章 太监究竟是死是活

残垣断壁,焦烟袅袅,空气间弥漫着一焦糊糊的气味,空海宅邸包括周围几户民家都烧得净净,现场一片焦黑。

开封府知府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在外地,好歹也算个封疆大员,但在达官贵多如牛毛的京城,要想保住官位,就不得不处处看脸色。

开封府知府章白群今晨接到民众来报,说是南城发生了火灾,寻常这种事让捕带几个捕快和仵作去处理就得了,但一听说被烧的宅子主是官里当红太监,便不敢等闲视之,亲自带着好些差吏赶到火灾现场,封锁这一段路,把看热闹的居民挡开一旁,细细察探。

近午时分,皇帝在侍卫副统领赵德鹏陪同下,带了几个侍卫太监匆匆赶到。

章白群慌忙率领开封府衙门里的差吏俯地相迎,高声道:“微臣开封府知府章白群,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来回扫视现场一番,问道:“章卿查出什么来没有?”

章白群迟疑一下,恭声道:“臣经反复察探,初步断定昨晚火灾系无意中失火所致。火灾发生时,公公正在厢房中睡得熟,被大火熏醒之后已然出不来了,不幸被困在房里,直至活活烧死。”这些大多是出于合理推断,他为给皇帝一个能吏的印象,把还不能十分确定的推断也说了出来。

萧若听后不置可否,道:“那空海的尸体呢?”

“在路旁竹席篷里放着,只是……”章白群停了一停,方道:“回皇上,只是尸首形状奇惨,恐污圣目。”

萧若道:“无妨,抬过来朕亲眼看看。”他心说我又不想姬煌小子那样娇弱,看看尸体有什么。

把一具焦黑的尸体抬了过来,只见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从顶到脚底,一体俱黑,只能看出是个形,至于死者的面貌,那是绝无可能认得清了。

萧若看得一阵阵反胃,道:“仵作验出了什么没有?”

章白群道:“回禀皇上,尸体面目虽难以辨认,但仵作验出了其下体的残缺,当是官里的公公无疑了。故微臣大胆猜测就是空海公公本。”

萧若思虑一下,道:“宅邸的下呢?”

章白群道:“公公的宅子里共有四个下,其中两个婢,一个仆,一个小太监。除了那个小太监不知去向外,其余三都在,微臣这就传他们来。”

两个小婢和一仆被带到面前,三从未想过面见皇帝,直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打颤,扑在地下,只知大哭:“皇上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萧若微微皱了下眉,见他们惊怖之状不似作伪,便朝钱得子道:“等会带回去,好好审审。”

钱得子连忙点应是,如今空海不在了,正是他取宠晋升的大好时机。

此事本该由开封府衙门处理,但皇帝要亲自过问,章白群又怎敢说一个不字。

萧若蹙眉沉吟有顷,忽道:“把尸体腔切开。”

章白群与仵作都愣了一下,一时没听明白。钱得子喝骂道:“万岁爷叫你们把尸体腔切开,还愣着什么?!”

章白群与仵作连声称是,仵作拿起工具,以利刃自尸体,小心翼翼切开半边腔,然后望着皇帝,等候下一步指示。

萧若道:“再往上切,把气管也切开。”

仵作依令而行。

只见尸体肺部及气管皆是本色,并无灰黑异物。萧若冷笑道:“此不是被火烧死的,而且被他杀死之后,再放火烧屋,以图毁尸灭迹,造成失火而死的假像。”

周围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转不过弯儿来,但皇帝金玉言一开,他们又不敢质疑,齐齐呆在当地,作声不得。

萧若继续解说道:“若一个被困屋中活活烧死或熏死,临死之前极力挣扎,大呼吸,势必会将大量烟灰吸肺部;而死在前,然后烧屋子的话,死者呼吸已停,气管已闭,烟灰只能停留在其腔,进不了气管及肺部……你们看此肺部及气管并无灰黑异物,可见他是先被他杀死后,再行烧屋灭迹。”

周围听了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拜倒大呼:“皇上英明!”俱想谁说皇帝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着,明明是一代少年英主。

不多时,刑部一众官员也已赶到。刑部仵作的本领显然在地方衙门仵作之上,查验过一番后,道:“启禀皇上,死者年纪甚轻,大概还不满二十,与公公三十多岁的年龄似有不附。”

萧若听罢,不由得倒抽一冷气,他最害怕的事发生了,这个世上只有空海一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空海死了倒也是件好事,怕就怕他落的手里,或是他自己突然间不知所踪,那萧若就难受了。

“真该早点杀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将自己假冒皇帝的事抖露出来,虽说他一说的话未必有信,但毕竟是悬在萧若顶的一柄宝剑,一旦掉下来,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谁也不知道。现今后悔已经晚了,怪只怪他身为一个21世纪的,思想观念中十分排斥杀,虽然已打定注意非灭太监的不可,但潜意识里扔总是想往后拖,直至太监脱出自己的掌握,追悔莫及。

“空海,你究竟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他对着苍天默默发问。

“万岁爷,”钱得子悄悄打探皇帝的脸色,轻声说道:“万岁爷难得出一趟,何不趁此机会在京城市井间逛逛,散一散心?”

空自懊悔无益,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萧若收回心神,道:“也好,那便逛逛。”他正想民间走走,体验体验民,兴许能对以后执政有所帮助。

他钻回到皇舆里,皇舆行到一个僻静处,萧若再度从皇舆里出来时,已换了一套寻常富家公子哥服饰,只带钱得子与赵德鹏两在身旁,打发其余随从回。

赵德鹏今年尚不满三十,出自将门之家,几年前因其父在与契丹作战时,为掩护大部队撤退力战而亡,朝廷格将他拔擢为侍卫副统领,也是忠良之后。

一路走走看看,京城富庶甲于天下,大街上行往来如织,熙熙攘攘,簇动,繁华热闹,街道两旁店面鳞次栉比,屋檐相接。萧若时常看着失神,仿佛在清明上河图中游览。

钱得子眼睛骨碌碌一转,谄媚笑道:“万岁爷,想不想去青楼逛逛?烟花子比起来,那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滋味儿,嘿嘿……”要是以前,他提都不敢提这事儿,可如今万岁爷病好了,形又自不同。

萧若哼哼道:“没兴趣,青楼子有比得上朕的凤儿的吗!”想起皇后,他心霾顿时化解不少。

钱得子与赵德鹏面面相觑,双双作声不得。拿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跟窖姐儿比,这也就是他敢说啊,要是换了旁,便是凌迟碎剐之罪。

忽闻道旁民居中一个年少子的声音急呼:“哥,哥,你不要紧吧……放开我,你们这群恶霸!光天化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2章 白氏兄妹

向声音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道旁一户民居之外围着一大群,几个膀圆腰的壮汉踢打地上一个瘦弱书生,另几个壮汉拉扯一个布衣少,少奋力挣扎,大声哭闹不休,周围也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面上皆有不忍不色,但无敢上前劝阻。

萧若看的气往上冲,大步走将过去,朗声道:“住手!青天白,朗朗乾坤,京城天子脚下你们也敢欺男霸,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众壮汉一愣,被他这一番话给镇住了,待回看见就这么三个时,顿时一片哄然大笑,壮汉领狂笑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放肆!”钱得子冲上前,疾言厉色道:“这话也是你们说的?!瞎了你们的狗眼,胆敢对我家公子爷不敬!”

众壮汉气焰微微一收,京城这地方达官贵太多,他们见识也自不弱,看这三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怕有些来,但他们仍然不放在心上,领笑道:“你们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管我们的闲事?可知道我们是谁?”

壮汉们好一番张狂大笑,轰轰道:“说不来吓死你!”连四周围观的百姓们也出言相劝,絮絮叨叨说是这位好心你还是走吧,他们的事你管不起云云。

萧若冷笑道:“你们是什么,说来听听。”

道:“你小子先站稳喏,别把你吓趴下!我们乃是宋王府的家丁……宋王府你小子知不知道?我们家王爷乃当今丞相,一之下万之上;我们家郡主乃当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开封府大老爷见了我们都要礼让三分,谁敢管我们的闲事!”

萧若心里有底了,原来是高门大阀中的横行不法,道:“宋王府吓不倒本公子,我碰上了倒要管上一管,今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宋王府家丁们面面相觑,敢他们还从未见过不把宋王府当回事的,这三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家丁领道:“前我们家小王爷看上了这小姑娘,让我们拿一百两银子来买她回去当丫鬟,实在是她几世修来的造化。这事你小子也要管?”

“这位公子爷别听他们瞎说,呜呜……我们谁要卖身了?!他们冲进屋来扔下银子就要抢,还打伤了我哥哥!”布衣小姑娘蹲在其兄身旁,一面察看哥哥伤处,一面抽抽噎噎的说。

“万……公子爷,世家大族仗势欺,这事儿司空见惯。”钱得子悄悄观察萧若的神色,小心道:“我们是不是不要管这闲事儿了,以免皇……正房那位主子面上不太好看?”

萧若瞪他一眼,冷然道:“若任由这些个才横行不法,她面上才会不好看!”言及此处,转首冲赵德鹏道:“还等什么?将他们统统拿下!”

赵德鹏在一旁早就磨拳擦掌多时,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他虽姓赵,但与宋王府赵氏却无瓜葛。

家丁领一见,顿时横眉竖眼,大喝道:“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三个不开眼的小贼打一顿,打得他们老娘都不认得他们……喛哟……”话未说完,倏地赵德鹏侵近身来,被一拳打倒在地。

这些家丁欺负寻常老百姓还可,论武艺相效与侍卫副统领,何啻天渊之别。赵德鹏难得有机会在皇帝面前施展武功,当即大展拳脚,趋闪如风,打不用第二招,出手净利落。就听见一连串密集的“砰砰砰”之声,八个家丁已一并倒在地上,打滚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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