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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0(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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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靠在罗朱右侧的突然抱住发疯似的狂嚎起来。

唰──

巡守的兵士拔出腰间的大刀空挥斩而下,颅霎时骨碌碌地往前滚落,扭曲的五官布满了极度的恐惧。无身躯颓然仆倒在地上,腥浓的血从断颈处不断奔涌,眨眼便染红了大片地。

飞溅的温热血不可避免地洒落在了罗朱的上、脸上、肩上和手上,像火一般灼烧著她。她猛地将左手塞进中,牙齿狠狠咬下,死死堵住喉咙处的亟欲崩溃的恐惧,拼命地压抑住身体本能的颤抖。

身後又有一道崩溃的嘶嗥响起,後脑和後颈又是一片热濡,一颗圆球状的湿黏东西自後面滚到了她的脚边。她心里知道滚过来的一定是颗,她一点也不敢看,也不敢移动躲避,只能竭尽全力地垂下,将视线落在眼前的地上,久久定住。

这是噩梦!是最恐怖的噩梦!

牙齿咬进了皮,唇齿间氤氲著铁锈般的腥甜味儿。心脏在痉挛、胃在痉挛,全身每个器官都在痉挛。她想吐,疯狂地想吐;她想晕,迫切想用晕厥来逃离这个恐怖的修罗屠场。可是她不能吐,更不能晕,唯有一动不动地继续保持著蜷缩蹲坐的姿势。因为她的上高悬著一把大刀,一旦她做出不讨喜欢的异动,那把刀就会凶狠地挥下,她也将变成下一具身分离的尸体。

而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王,法王的祭品中还差三朵莲花。”

她听到有兵士在禀报,痉挛的心脏突地一停,接著狂跳起来。

莲花?莲花!不是盛开在碧波中的莲花,也不是盛开在雪峰上的莲花,而是指的生殖器!还差三朵,就意味著要从她们这些平民中拉出三个来凑数。

“曲本堪布,这次贵族不够,就用三个平民凑数吧。”低沈浑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平漠,不带一丝兴奋,不带一丝讨好,没有一丝为难地平板建议道。

“一切听凭王做主。”曲本堪布合掌欠身冲古格王行了一礼。

随著一声令下,罗朱看见有一双朴的皮靴擦擦擦地往自己这边走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所处的位置──第一排的起。近距离地靠近修罗地狱目睹凶残的变态屠杀也就算了,眼下左边的男俘虏与她离了一米左右,挨挤在右边和身後的身死倒地,她竟被孤零零地凸显出来。

第二十六章 沦为

皮靴毫无游移地稳稳停在了罗朱面前。

她的脑子嗡地一声懵了,狂跳的心脏刹那冻结。皮一阵紧绷的剧痛,低埋的被一只大手握住发辫狠狠扯了起来,直直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犷野蛮的男面孔。那张黝黑面孔因沾染了数滴鲜血而越发显得狰狞可怖,野十足,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杀戮之气。

是他,是那个用藏獒捕捉自己的恐怖男!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己最终还是要丧命在他的手中。不!她绝不要肮脏的大手伸身体,绝不要死得那麽屈辱惨绝!如果被拖出去了就咬舌自尽,或是用藏在靴子里的瑞士军刀割喉,想尽一切办法地抢先了结生命。民间说自尽的永世不得回,但如果和活活挖掉生殖器的死法相比,她宁可做个永世不得回的幽魂。

泛著猩红的残冷眼睛微眯,竟也认出了她。嘴唇忽地一扯,又一次对她流露出厌恶鄙夷的神色。

“你这怎麽越来越脏?脸都被血泥糊成一团了。”他狠戾地甩开她的,一脚将她踢翻在地,轻蔑道,“太脏的不配做法王至高的祭品。”脚尖一转,高大的身躯已从她面前移开,朝右侧走去。

不配才好!不配才好!

罗朱半趴在地上,小脸全被披散的发辫遮住。僵滞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极古怪的闷哼後,这才小地无声急喘起气来。被踢中的右肩疼痛不堪,但她本无法顾及。虽是死里逃生,她的身躯和神不仅没有放松丝毫,还连大喘气都不敢,生怕那呼哧呼哧的喘声会引起巡守兵士的杀意。

紧挨在身体右侧的就是一具让毛骨悚然的无尸,可在这一瞬间,她居然觉得只有这具尸才是最安全,最无害的。血腥刺鼻,尸体冰冷,却也正因为她沾染了这样的血迹才得以幸运地逃脱死亡的魔爪,继续呼吸新鲜的空气,沐浴灿烂的阳光,她还有什麽可瑟缩躲避的?

她将脸埋进浸染了鲜血的地中,将手按压在浸润了鲜血的湿土上,努力压下翻滚的恐惧,哭号的冲动,积蓄著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气和勇气。

不多时,三个穿戴较好的年轻被兵士从队伍中拖拽出来。她们凄声哭喊著,拼命挣扎著,无奈所有的反抗显得是那般微不足道,最终还是被兵士们扯掉裤子,无而残忍地切割下了内外生殖器。

前方二十几个贵族俘虏全部惨死,空地上的平民俘虏也有不少崩溃的被砍掉颅。祭品收集齐全了,但是惨剧并没有宣告结束。

男俘虏中凡是缺胳膊少腿,受伤较为严重的都被丢进了老和孩子所在的右侧空地,俘虏中年龄略显大了的也被丢进了右侧空地。

罗朱才从匍匐的半趴中困难地坐正,就听到有男在高喝:“给所有选定的隶烙印!”

给所有选定的隶烙印?!烙什麽印!?

她惊恐地看见上百铁被兵士们伸进篝火中,在跳跃的熊熊火焰里,一铁一点点由黑变红。

部通红的铁被兵士抽出,奔向了左侧的男俘虏群。那些兵士将俘虏右肩的衣袍使劲拉下,红亮的铁部贴吻上光的肩。滋滋的皮焦臭中冒出嫋嫋青烟,空地上又一次响起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当铁离开後,那健壮的肩上霍然出现了一个古体藏文的“”字,字的周围缠绕著一朵带骷髅的十六瓣莲花,有种诡异而神秘的美。

无论多美那也是一个印,一个让丧失做尊严的印,一个把变得不如一牲畜值钱的印,

然而适才的恐怖血腥屠杀已经摧垮了所有俘虏心底的最後一丝反抗,一直生活在世中的他们此时此刻都变成了麻木认命、逆来顺受的行尸走。只是一个印而已,只是变成了隶而已,比起被残忍杀掉的下场来说已经好上太多太多。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作为一个长久生活在功利现代社会的,罗朱也没有那种高傲的身为的尊严和气节。她贪生怕死,真真切切地畏惧死亡。在三年的驴行生涯中,为了活著,她能够面对并战胜各种困难,可以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勇气。方才想到自尽只是因为她以为没有了生的选择,而在可以活著的况下,她和大多数平凡一样选择宁为瓦全,不为玉碎。

成为隶固然会可悲地丧失做的尊严,却能活著。活著看见蓝天和白云,看见鲜花和碧,看见高山和湖泊,看见世上的一切,无论美丑,只有活著才能看见。生短短几十年,她不能像她的父母那样在纠葛中费,早早地将宝贵的生命糟蹋掉。

看著那个手执通红铁走向自己的兵士,罗朱的心鼓跳得几乎要炸裂,浑身肌一点一点地绷紧。唇角边溢出一缕几不可见的晦暗苦笑,居然还是那个捕捉她,又放过她做祭品的男,她和他还真是有缘──孽缘。

“我打算亲手给我捕获的猎物烙印。”男狞笑著走到她身前,大手抓住她的袍襟往右下使劲一拉。哧啦一声,从里到外的衣物都被扯坏,露出与血泥满布的小脸截然不同的净肩。肩上成片肌肤虽泛著可怕的青紫淤红,却能轻易地看出它迥异於一般高原的细腻柔滑。男似乎怔了怔,身体突然移动了一下,挡在她的右侧,高悬空中的通红铁随即毫不留地落下。

在男衣物时,罗朱就紧紧闭上了眼睛。她清楚地感到一烤炙肌肤的灼烫越越近,紧接著肩传来从未经历过的剧烈疼痛。几欲炸裂的心骤然收缩,紧闭的眼猛地大睁,牙齿咬进下唇,十指紧紧抓扭住衣袍边角。

痛!好痛!肩像是有许多把炙烫的尖刀在使劲切割,那牢牢附著皮,无法甩掉的火痛好似永无止境,痛骨髓,至灵魂。烙烤皮的滋滋响声听在耳里仿若烧烤架上的羊串,连皮的焦香味儿都相差无异。果然,也是动物的一种。

“啊──”

她再也无法控制地张嘴痛苦嗥叫出来。汗水混著泪水如溪泉奔流,灵魂中一绷得紧紧的弦突然断裂,承受了太多恐惧的身体再也不能支撑住这样的剧痛,如风中的秋叶般狂颤著摇摇欲坠。眼前出现圈圈黑晕,脑中掠过阵阵昏眩,眼看就要沈黑暗的渊。

“脏,痛叫可以,昏了就只有死。”

眩晕中,她模模糊糊地听到男压得极低的莽狞笑声,紧贴肩的烙铁慢慢离开了。

死?!绝不!濒临涣散的眼神微微一凝,她拼命地哭喊嘶嗥,把积压许久的让崩溃的恐惧尽释放,把处在晕厥边缘的神智用力唤回。十指放开袍角紧握成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给予自己另一种疼痛的刺激。

血腥的杀戾气息从身边飘走,黑晕从眼前退散,迷蒙肿痛的视野中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皮甲背影。她冷冷咧了咧嘴,这算是血腥怪物给予的好心警告麽?

右肩火烧火燎的痛,她努力转过,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缠绕著十六瓣莲花骷髅的古体藏文印,标志著她这个现代穿越成为了古代屋脊高原中一个最低等最下贱的隶,一个可任蹂躏践踏的隶。

好好活著,变得更加艰难。可她不会认输的,总有一天,她会毁掉这个印,逃到一个祥和安宁而又美丽温馨的地方重新展开新的生活。

借著发辫的遮掩,满是血污和泥土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避过焦黑红肿的印,将大片青紫淤红的肌肤迅速涂脏,再慢慢将裂的衣物一层层拉好。

那个恐怖男短暂的一怔和看似寻常的侧移提醒了她,不仅仅只是脸和手,脖子、手腕、肩等所有容易露真实容貌的肌肤都要涂脏。作家的话:偶们滴罗朱童鞋悲催地沦为了隶,翻身之路遥不可及。┌(┘^└)┐

第二十七章 隶生活的开始(一)

灿烂的阳光带上了微微的霞晕,暮色即将来临。

罗朱看著从眼前恍惚掠过的地,红肿成一条线的眼睛涩发疼,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的双手腕被一麻绳捆住,左右紧挨著两个不认识的,背上还压著一个,总共六个被叠加著伏趴在一健壮的犛牛背上,并用布条固定捆绑。

在纳木阿村的空地中,凡是在烙印时晕倒的男全部被杀,清醒的隶则被捆上了双腕。一百来个和三百来个男一堆,像货物般捆绑在犛牛背上托运。

不知是不是血腥的渴欲终於达到了餍足,禽兽古格王对空地右侧的老、孩子和剔出的伤残男与年龄较大的居然没有再下杀手。只是手臂一挥,招来蹲站远处屋顶的上百只秃鹫,让它们和那些凶残的獒犬一起享用地上的尸。猛禽猛兽的就餐画面延续著惊悚灵魂和惨绝寰的特色,幸而那些能够自由行动的活著的大们自动围坐成圈,把哭喊尖叫的孩子们紧紧搂在了怀里,让她在地狱中看到了最後一丝的温馨。

那一天,她克服了二十年来从未经历过的恐惧和剧痛,从地狱般的屠场中顽强地撑了下来。可是只要闭上眼,一幕幕恐怖惨绝的画面就在脑海中相继浮现,一声声凄厉痛苦的嘶嗥就在耳边萦绕不绝。

现代社会每逢大灾难後,政府都会派出专门的心理医生对劫後余生的们进行心理辅导。而她,只能靠自己的意志走出来。连续两天,她都在不停地催眠自己。忘了,忘了,那只是一场噩梦,一部恐怖电影,她今後的路还很长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在等待著她。这屋脊高原阳光灿烂明媚、蓝天辽阔高原、白云柔软如棉、雪山神圣洁净、山峦连绵起伏,原碧绿青翠,湖泊澄澈清冽,牛羊遍地跑,格桑花儿朵朵开••••••她要找扎西朗措,和他一起生个孩子,过温馨平淡的小子。她要去古代的中原,看看那里的历史有没有变轨,看看那里是什麽时代,看看能不能在失去扎西朗措之後,重新找到一个像小说里那般温润如玉、秀挺似竹的古代男自己••••••她畅想了许多许多的美好,用来抚慰那颗已然出现了影障碍的心。

两天过去了,这样的心理安抚似乎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至少,那恐怖的画面变得模糊了,耳边的惨叫也小了许多,晚上敢闭上眼睛打盹了。咧咧僵硬的嘴角,罗朱幽幽叹气後,又努力吸进一气,秀气的五官再一次难受地皱成了一团。

坚持了两天,最终还是在行进的颠簸中吐了,连胃酸胆汁都吐了出来。有些落在了地上,有些涂在了犛牛的皮毛上,有些则很霉催地沾染在了身上。酸臭味、血腥味、泥味,再加上身边身上的那膻腥味,合成了令生不如死的煎熬,只可恨她此时已经吐无可吐了。

她连续两天都是六个中最霉催的一个,不偏不倚正好被夹在中间。犛牛背垫,背承重压,两侧裹夹。在这样的叠加挤压和颠簸熏蒸下,发育良好的部是否会变形已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呼吸对她来说变得格外困难和沈重。可她必须继续撑下去,不然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两天来,隶们只有在晚上休憩时才会被兵士从犛牛背上放下来。休憩地临近水源,隶彼此间不准有丝毫流,可以自行挪移到水边喝水,但食物只有兵士们啃完後扔出来的牛骨或羊骨。所幸这支军队有上千隶仅四百多,加上当兵的胃又大,抛出来的骨还算多,隶们被饿的时间也不算太久,才没有出现因过度饥饿争抢骨况。然而骨再多,被如狼似虎的兵士们啃过後,骨架子上又能剩下多少果腹的筋?只能是吊著一条贱命而已。

晚上,兵士们睡帐篷,几百个隶却瑟缩在漆黑的高原中和牛羊互相依偎取暖。四周是上百个提刀兵士流看守,谁也逃不了。在今天早上启程时,有十几个隶没能熬住饥饿和寒冷,悲惨地沦为了雪豹、獒犬和秃鹫的食物。

这就是隶的生活,卑贱似畜牲。不,应该说连畜牲的生活都不如。至少,畜牲智商商低下,想不到太多东西,活得单蠢,不懂屈辱。所以如果一个隶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必须将自己的智商商降成畜牲级别,变成一条狗、一羊、一牛。

成了隶的有四条路可走,要麽像畜牲般屈辱麻木地过一生,要麽半途不幸被折磨惨死,要麽顺利逃亡活得像老鼠一样胆战心惊,要麽觉醒起义抗争。只是纵观古今历史,各种隶起义就算能取得一时的胜利,只要整个社会还处在落後阶段,那麽最终结果还是,永远都没有翻身做主的机会。吐蕃王朝不就是被隶起义推翻的麽?推翻过後呢?长达数百年的社会动隶依旧存在,生活依旧悲惨卑贱。

罗朱狠命吸上一浑浊恶心的空气。她不想当一辈子的隶,也不想倒霉地被折磨死,更没那个能力起义,她选择逃亡。只要瞅准了时机,她就逃亡到中原去。当然,逃亡也是要冒极大的死亡风险的,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她会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像狗一样温顺听话的卑贱隶。

身下的犛牛停止了奔跑,她听到兵士们相互间传著扎营休憩的令。

终於••••••终於又熬完了一个白天。她长长地松了一气,幸好今天压在背上的不像昨天那麽沈重,不然现在铁定已经被压掉了半条命。任由兵士把自己从犛牛背上拖拽下来,像扔死狗一样砰的一声丢在了地上,里憋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还好身上的衣物穿得多,地上的虽然枯黄了,却还有些柔软,也不是太过疼痛。

她在地上慢慢蠕动著,一点一点地舒展身体。浑身每块肌,每个关节,每骨都疼痛不堪,好想倒在地上一睡不起。但不能呵,她不能呵,一旦顺从心底的软弱渴求,就再也不会醒过来,身体也会成为畜牲们的美餐。她是身穿,她无法确定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灵魂?即便有,她的身体也没有躺在二十一世纪的医院中,不可能有机会回去附体的。

生命,对她来说,太珍贵了。被先捉住的格桑卓玛是死是活,上战场的扎西朗措是死是活,地窖里的扎西老小是死是活,说她忘恩负义也好,说她狼心狗肺、薄寡义也好,她实在是没多余的力去思虑哀伤顾及了,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活下去。

第二十八章 隶生活的开始(二)

被麻捆绑的手腕间留有一尺来长的距离,罗朱努力撑起身体,跟著一堆慢慢向水边爬去。直立行走太耗费力气,这样四肢爬行才更能储存体力。

来到水边,当裂的唇触到冰凉的河水时,有些迷离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即使喉咙得快要冒烟,她也不敢大毫无顾忌地喝水,怕过凉的水会在过空的胃部引起痉挛。肩的烙印痛还没消失,她可不想再添过胃痉挛。老天保佑,月经期刚刚过去,不然还指不定会在这种艰难困苦中落下啥病。

含住冰水温了一会儿,才徐徐吞下。等饮完水後,整个腔都被冻得麻木了。偏瞅瞅不远处的营地,篝火燃了起来,牛羊已被宰杀架了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骨了,可她狂吐过後的胃已经空得快撑不住了。

趴在河边,她不露声色地扯下还带著点绿的野菜,一点点地塞进中。秋天的野菜早已失去了春夏的鲜多汁,舌齿间的味道又苦又涩,比嚼还痛苦,吞一就像吞下了一串辛酸的血泪,一把割喉的刀片。她是属猴的,食物搭配不该是桃子之类的水果吗?咋就硬生生抢夺了牛、羊、马的吃专利呢?

一边努力咽嚼,一边苦中作乐地胡思想。慢慢的,灌了水和团团野菜的胃好受了许多。

感谢父母长久以来对她的漫不经心和疏忽冷漠,将她培养出了一副自私凉薄的心肠,让她拿得起放得下,能够动心忍,不轻易被感牵绊拖累,没有成为无私奉献牺牲的良善士。

感谢三年的驴行生涯和半年的高原生涯,让她拥有了坚韧的意志、强健的体魄和良好的野外生存能力。

在被冷汗反复浸透,在恐惧、疼痛和饥寒的折磨下,她非但没死,还连点点感冒都没患上。这个强悍的事实足以证明类一旦拥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会激发出令不可思议的潜力。

透过清冽的河水,隐隐可见水底处穿游的小鱼。这些鱼黑背白肚,身上少鳞或无鳞,形状有些像鸭绿江生产的明太鱼。纳木阿村是半农半牧,们因著将夭折的小孩扔到水里水葬的习俗,加上认为鱼是龙神亲属的信仰问题,几乎都不吃鱼。

他们虽不吃却也不会阻止别吃,有时她会用烧弯的缝衣针当钓鱼钩,穿线捆,先抓一条小鱼,用小刀挖一小块作鱼饵来钓鱼。别看工具简陋,每次总能轻而易举地把鱼钓上来。在天气炎热时,不用钓竿,直接用手在河里抓也特别奏效。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村落民众像看外星一样的旁观,她尽可能地让捉鱼行为保持低调,捉了鱼也是遮遮掩掩地带回土坯房,自个悄悄煮来吃。

这种高原鱼虽然煮熬的时间有点久,但质非常鲜,熬出的鱼汤味道也十分鲜美。当生存困难降临时,她是不咋虔诚敬仰神灵的,也不怕鱼是吃尸体长大的言论。反正经过一次生物转换後,她吃的不是就行了。何况在真正的饥荒面前,易子而食的事例太多了,亚马逊丛林中直至现代仍有不少原始部落奉行著吃的习俗。唉,如果允许隶钓鱼的话就不至於沦落到生嚼野菜,啃吃剩骨的地步了。

浮想联翩中,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身後忽然传来阵阵骚动。她回转脑袋看去,原来是几十个兵士把啃後的骨堆运过来了。

许多隶像疯了般朝那几十堆骨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希望能挑到一块筋比较多的骨,抢食势明显比昨天强了许多。

罗朱暗暗叹气,她一米六二的身高在平地中也不算太矮,但流落到这古代屋脊高原後便成了劣等残废。身上的虽不少,无奈骨架太过纤细,靠身板是抢不过快要饿疯的原住地居民的。

她索也不白费力气,慢悠悠地爬著。据说爬行是一种最好的水平运动之一,现代社会提倡都应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像动物一样四肢著地进行爬行运动,增强身体协调,缓解脊柱和盆骨压力。为什麽的难产率大大超过动物雌的难产率?那是因为类直立行走惯了,盆骨发生改变导致的结果。她爬一爬,也算是响应现代养生运动了。

抢挑到骨隶像抱著什麽珍宝般,紧紧搂著几骨躲到一角自个啃了起来。还有些像罗朱一样争抢无能的隶则努力地在一堆堆残骨中继续翻找,或是坐在残剩的骨堆边忍著饥饿失望而期待地等著下一批骨的到来。

这一堆,只余下几光秃秃的骨,不具备再啃咬的价值;那一堆,只剩下一撮细小的骨碎渣子,抓都抓不起来;左边一堆••••••罗朱一边爬一边找骨,终於在一团长杂中幸运地翻到了一块小西瓜般大的羊颈骨。也不知是被谁一脚踢到了丛中,竟然没被发现。她的运气还真是不错,这种羊颈骨是最难啃的,残留的筋也相对多些。

捧著羊颈骨,用衣袖大致擦了擦上面沾染的碎,便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将骨间残留的筋皮和残抠下来,一点也不敢费地送进中。胡,二十年了,打从她有记忆起就没这麽珍惜过食物,吃得比翻垃圾的乞丐和疯子还净,遗憾的是没来表扬她这个好不容易形成的优良品质。

尼玛的也不知吃下了哪个男的臭水,千万不要有啥致命的传染细菌。喉咙一阵痉挛恶心,却还是不得不硬著皮继续啃著。此时她最羡慕的就是老虎、狮子那些舌上长著刺的兽类,轻轻一舔,就能把骨的任何一个角落舔得净净,一点也不费力,一点也不费,多好啊!

一小块羊颈骨远远不够,她还得继续寻找骨才行。丢开被啃了又啃的骨,她再度爬动四肢,展开了寻骨征程。

爬了十几步,前方被一双皮靴阻住去路。她顺著这双皮靴慢慢抬起,一个高大的男正居高临下地俯看她。

淡薄的暮色中,男的脸庞逆著光,五官和表看不太清,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一双闪烁著残冷亮光的眼睛,像是黑暗中噬的猛兽,不愧是禽兽王带领的兵士。在男右手中拿著一长长的乎乎的羊肋骨,油亮亮的,散发出含了膻腥的诱烤香味儿。

中突然分泌出大量的唾,一长串涎毫无征兆地哧溜一声,从半开的嘴里沿著下滑落在地上,充分诠释了“水直流三千尺”的髓。

“很想吃?”高大男见此景不由嗤笑一声,在她面前蹲下身,逗狗般地摇了摇手里的羊肋骨。

有些熟悉的犷中带著残佞的五官出现在她眼前,霍然又是那个捉她,给她烙下印的男。作家的话:隶滴生活是无比悲催滴,可怜滴罗朱童鞋,阿门!

o(︶︿︶)o唉

第二十九章 捉不透的男(一)

“你••••••你想什麽?!”罗朱像是受惊的兔子般倏地往後退爬几步,张大眼睛警惕地看著这个浑身都笼著杀戾气息的恐怖男

从昨天傍晚开始,就不断有吃饱了撑的兵士拿著骨来逗弄隶,要想吃就必须满足他们的要求。

她缩在群的角落里冷眼旁观,那些要求有让钻裤裆的,有在身上的,有的,有**的••••••各种侮辱,各种味称得上是五花八门,唯一让庆幸并且奇怪的是没有强况出现。但是今晚这个男••••••浑身汗毛唰地倒竖,额际冒出点点冷汗,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抓紧了袍襟。

“呵,脏那麽紧张嘛?难道你还是个处?”男咧嘴笑得邪,“暂时放心吧,在王没有发出解禁令前,兵士们是不敢强你们这批的。”

“我不吃。”你快滚!罗朱惊惶地瞪著他,憋屈地吞下了後三个字。略略放心之余更加迫切地想摆脱眼前的危险男

“你敢让我滚?”男浓修长的眉毛一扬,残冷的眼中漫上戾气。

“我没说!”她忍不住又往後膝行退了一步,紧缩的心脏像是打鼓般咚咚咚跳个不停。

前两步,微微倾身,狠戾地盯著她,厚实的嘴唇往右斜斜一扯,犷的脸庞顿时带上几分狰狞邪佞:“你的嘴没说,但你的眼睛是这麽说的。”他忽地一个箭步,长臂一伸,将罗朱整个狠狠拉进怀中。

“啊──唔••••••”

罗朱猝不及防地扑跌进男腥膻与血气混合的宽大怀中,张嘴本能地惊叫,却在发出一个字音时便被一香的羊肋骨堵住了嘴顶响起男低哑凶狠的威胁:“再叫,我就将你扒个光丢出去!”

“唔唔••••••唔唔••••••”她含住羊肋骨,惊恐地拼命摇,双手将袍襟捏得更紧。不叫,她不叫,她绝对不叫。

“这才乖。”男凶狠的语调缓和下来,布满厚茧的指腹轻轻扫过她红肿的眼皮,低声调调笑道,“脏,你的眼睛虽然红肿成了一条缝,那灵活的眼神还是会露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胡,心灵之窗红肿成一条缝你都看得一清二楚,还要不要活?罗朱愤恨地伸手拿下里的羊肋骨朝男襟上一塞,眼珠子翻了翻,示意男把骨收回去。其实她最想做的不是物归原主,而是把骨当子敲回去。

可是在被男搂进怀里後,她身为的直觉和身为高等动物的本能隐约察觉到抱著自己的男拥有常难以企及的强悍。她的体能锻炼,她的防身术在男面前可能就像个三岁幼儿的低弱比划。

大丈夫相时而动,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揍的冲动,她忍了。不过本隶也是有些骨气的,坚决不吃嗟来之食。

“喔?不吃?”男盯著她的眼睛,腾出一只手拿起羊肋骨,颇为好笑地把羊肋骨上出现的缺在她嘴唇上擦了擦,“那麽告诉我,你鼓囊囊的嘴里包的是什麽?”

罗朱的脸在厚厚的血泥下腾地红了,眼神躲躲闪闪,游移不定,就是不敢看向羊肋骨上那个大大的缺。她的心是很有骨气地拒绝,但她的牙却在拿开骨之前擅自做主地咬下了一大还带著温热的羊。此刻,正含在她的嘴里,里的唾泛滥得快要包不住了,肠胃又恰在男话音刚落时很不给力地奏出饥饿响曲。她脆横下一条心,一边无所顾忌地大嚼起来,一边飞快地从男手里夺过羊肋骨。

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不远处也在逗弄隶的几个兵士的好奇张望,却在对上他警告凶戾的眼神时,又都迅速低下了。黑骑队的队正在军队中那是数一数二的凶残强悍,子更是喜怒无常,一旦惹恼便六亲不认,连贡嘎骑领都畏他三分。除了王和法王,这世上恐怕再没让他敬服了。

砺黝黑的大手捏上脏污而纤细的脖颈,缓缓地来回摩挲,带著些邪的色挑逗。

罗朱身子一僵,啃咬骨的动作微微一顿之後又像毫无知觉似的继续大啃起来。她刚才差点忘了,在有把握逃亡之前,她要做的是一个像狗一样温顺听话的卑贱隶。既然这个男说过古格王目前不允许兵士们强,那麽贞是安全的,最大的屈辱也就是被男捏猥亵一番。反正这具身体也被男过了,一个男是,两个男也是,不管他有还是无,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没有什麽大的区别。至多被恶心的男过後,她找机会再狠狠清洗十遍。相反,如果太过抗拒挣扎,惹恼了这个男,被拧断脖子就得不偿失了。

长的手指拉开她残的袍襟,一层层揭开右肩的衣,在看到肩仍旧红肿发黑的印时,残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印旁边的大片青紫肌肤被暗黑色的脏污掩盖,那脏污还一直往後背和前延伸。

斜扯的嘴角勾出腥冷的狞笑,手指将残的衣物再往下拉,脏污逐渐消失,露出半边印著小红心的浅色衣。手指用力往下斜拉衣,一个饱满的雪峰弹倏地跳出来,细腻滑,洁白如脂中带著微微的润。顶端小小的蓓蕾娇俏,周围浅色的晕像月亮边的月晕般娇媚迷。在晕黄的暮色中,这座雪峰通体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金黄,简直美不胜收,诱蹂躏采撷。

察觉到怀里僵直紧绷的身体和逐渐变慢的啃咬,他冷冷扫过她低垂的小巧颅,又不慌不忙地将衣拉回原位,再将残的衣物一层层为她拉上,瞬间遮住了炫目的美景。整个过程中,男的气息没有一丝紊,冷漠如冰。

“脏,你果然不是博。说,你是从哪儿来的?”莽的声音不再和缓带笑,变得凶狞冷戾,隐隐透著嗜杀的血腥。

罗朱悚然一惊,心里透凉。这个男••••••所有的举动是在查探她的身份!?他在怀疑她,怀疑她是居心叵测的细一类的。她慢慢抬起,鼓起勇气对上那双残冷嗜血的利眼,哆嗦道:“我••••••我是流落到纳木阿村安家的••••••异••••••异乡,从••••••从很远的地方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会••••••来到这儿?总之,祈祷完睁••••••睁眼後就••••••就站在了纳木阿村放牧的原上,我••••••我不是坏。”

她知道自己说的实话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大谎话,她本可以编造一个更可信的真实。但在那双残冷嗜血的利眼下,她预感到只要说错一句,她的命就到此结束了。

“你果然是个狡猾无比的。”

冷戾嗜血的声音溢出一丝赞叹,手指轻挑她的下,利眼危险地眯起,“你的肌肤和五官像中原汉家的贵族儿,但你里面穿戴的衣物和她们截然不同。不,应该说和古格周边所有国家的子衣物都不同,的确是从很远的异乡而来。”他放开她的下,冷笑道,“你很清楚,刚才只要说出一句谎话,你就没命了。”

这个男的身份绝对不止是一个小小的队正那麽简单,他看似鄙野蛮,凶残嗜杀,实则心细如发,观察敏锐。而且听他的言谈,似乎还见识匪浅。不知何时,罗朱的後背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了。

第三十章 捉不透的男(二)

“不管你是从哪个异乡来,不管你来得多麽莫名其妙,只需记住一点,现在的你是个隶,是伟大古格王的隶。”男的大手隔著衣物握住她的右肩,冷笑的莽声幽冷凶戾,“不要做出无用反抗,也不要奢望逃跑。你的肩上印著穆赤王家的印,无论你逃到哪里,法王都会将你找到,你永远都是王的隶。”

罗朱震惊骇然地盯著他,双目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恐惧。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看透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这个脏看著柔顺沈默,勇气和毅力却远远超出寻常。子能屈能伸,像狐狸一般狡猾,会安心当隶才怪了。”男揽在她腰间的手臂逐渐收紧,握住右肩的大手残忍地用力一捏,“脏,你说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啊──”罗朱失声痛叫,剧痛之下身子猛地欲往上弹动,却被腰间的铁臂紧紧箍住。额泌出豆大的汗水,血泥下的脸颊一片煞白,连唇瓣都褪去了血色,浑身止不住地轻颤起来。

“如果你不听话逃跑了,最好祈祷自己能侥幸逃过看守兵士的追捕和法王的灵线追踪。如果你不幸被捉住了,就要有勇气承受王对逃的可怕惩罚。你这麽聪明,应该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男放开她的右肩,大手探进残的袍襟,很不规矩地拉下她的衣,像是故意又像是随意地对两团雪峰搓揉起来,声音里的戾气渐渐散去,赞美道,“脏,你的房大而挺翘,绵软又弹十足,滑饱满,抓捏起来的手感很好。”

罗朱刚张开嘴又猝然紧闭,尼玛的差点习惯冒出“谢谢”两个字来。这是羞辱!是骚扰!是猥亵!是轻薄!她谢个毛线啊!同样是被把玩,扎西朗措做时她会感到万分的不自在和浓浓的羞怯,会升起丝丝缕缕的甜蜜温馨感。这个男做时,她心中的不自在和羞怯淡了许多,更多的是无法反抗的愤懑无力和麻木的冷淡。身体至始至终都处在警戒的紧绷状态,时刻提防著威胁生命的危险。

满手的茧磨得她娇的肌肤生生发疼,当一粒稚的尖被糙的手指捻住拉扯时,她终是忍不住蹙眉痛苦地低叫了一声。

“痛?”男邪恶地挑眉,残佞的手指又狠搓了一下,“这尖又小又,又娇又,身体也不够敏感,看来你多半还是没有经过男玩弄的处。只可惜──”他顿住不语,指间倒是放轻了力道,绕著尖慢慢兜转。

“只可惜什麽?”轻柔的兜转带给身体一丝酥麻的电流,罗朱心慌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想让他继续亵玩,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反抗,怕那两有力的手指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的尖给捏烂了。

“你们这批是王专门抓来和男配种的。你会被带进配种房,任由男下种,直到顺利怀孕。到那时,再纯洁娇的身体都会变得残败不堪。”男压低声音哼笑道。慢慢从她怀里抽出手,再次替她拉好衣物。

配种的?!

的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将罗朱整个都劈傻了。听过给狗配种、给猪配种、给牛马配种、给大熊猫配种,给所有畜牲配种的,就从来没听过给配种的。对了,她是隶,身为隶便已经不再是,而是形畜牲了。的尊严,的生活,的感统统都将不复存在。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而来,浑身如置冰窖,心跳、血和思维在这刹那间全部冻结。

“脏,如果你不想成为配种的,就努力让王挑上你。”他放开呆愣的她,将落到地上的羊肋骨塞进她手中。

罗朱转动僵滞的眼珠,怔怔地看著面前笑得诡异狞恶的男。嘴张了张,却什麽字音也没吐出来。

像是读懂了她没有声音的语言,凑到她耳边,声音更加低沈,“该怎样努力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我只好心提醒你一句,不想死得太早就千万别用爬床的愚蠢方法。”他直起身,一脚踏上她受伤的右肩,碾了碾,在看到她痛得有些扭曲的表後,才又快意补充道,“脏,明天中午就能回到王城,再把你的手脸涂涂吧。记住,我的名字叫烈•释迦闼修,王家黑骑队队正,法王的卓尼钦波。”说罢,收脚大笑著扬长而去。

罗朱木木地望著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高大身影,许久许久,心跳、血和思维才慢慢解冻。

烈•释迦闼修,在屋脊高原中只有最古老矜贵的大贵族才会拥有传承上千年的家族姓氏。那个男竟然出生於古老的大贵族之家,从外表上还真是看不出来。

法王的卓尼钦波,假如没记错的话那是个负责职掌内外传达的职位,相当於传令官的角色。在这个政教相辅相成的时代,是拥有极高权利的。

显而易见,这个叫烈•释迦闼修的男既是古格王的左右臂膀,又是法王的忠实追随者,他不止本强悍可怕,背後也有著滔天权势。那麽高高在上的他对她这个卑贱的凌虐羞辱後为什麽又要好心提醒?他威胁她逃跑被捉後会有很可怕的下场,可言语间似乎又在暗示她逃跑。他到底在想什麽?又要什麽?种种言行简直令捉不透。

“哈哈哈哈哈哈──”

数个兵士嚣张愉悦的狞笑声从左边突兀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她微微侧,从垂落的发辫缝隙中谨慎地循声望去。

左侧十几米远,有个兵士正压著一个怀大敞的猥亵,大嘴在高耸的峰上亲舔啃咬,大手握住不住地使力抓捏。下半身蹲著另一个兵士,他的大手钻进了的袍子,明显正在的下身恣意鼓捣。那没有痛苦哭泣,也没有挣扎反抗,她双手握著一骨,只顾著贪婪地啃嚼。

旁边,还有一个男跪趴在地上,另一个男褪了裤子在他身上冲刺不停。围著他们的两个兵士手里拿著骨,观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将骨凑到他们面前喂上一,脸上全是张狂的狞笑。

••••••

一幅幅屈辱而肮脏的画面又像昨晚一样在身边流上演,失去了的狂笑声此起彼伏。

远处那个最高大华丽的帐篷外站了一排,像是在欣赏猴戏般不时朝这边指指点点。中间的一道身形最为伟岸雄武,笔直地站在那里不动如岳。即使隔得老远,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流溢的比狮子还威严高贵的王者之风。

她不知道要怎样努力才会被古格王挑上摆脱配种的命运,也不知道被古格王挑上的会有什麽下场,但只要有机会接近古格王,她还是会竭力试一试的。收回视线,忍住恶心呕吐的欲望,将羊肋骨揣进袍囊内,抓了一把泥将脸、脖子、手腕等地方又悄悄涂了一层,慢慢爬向隶和牛羊聚集的地方。在数羊之间寻了个避风又温暖的位置,将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地挤进去,然後才掏出羊肋骨继续啃起来。

古格的烤羊其实是半生不熟的,冷却过後吃在嘴里,硬而又油腻,那子腥膻味儿愈加浓烈。换作平常,她是肯定吃不下去的。可是现在她却吃得万般珍惜,像是品尝什麽绝佳美味一样。明天中午就将进古格王城,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撑到那个时候。

当天边最後一丝余晖消失,夜拉开了序幕。强劲的风吹来,似乎含夹著冰渣子,冷寒得可怕。

兵士们傍晚的放松时段结束了,喜欢践踏玩弄隶的兵士也都停止了游戏,该休憩的休憩,该站岗的站岗,各司其职,各就各位。罗朱丢开手里啃得净净的羊肋骨,将袍子里羽绒冲锋衣的折叠帽子从衣领处翻出来戴上,羽绒冲锋衣被扯坏了,她只有将袍子裹紧拉好,才能防止过多的羽绒流失。缩在两羊温暖的肚腹边,将手伸进厚密的羊毛中,鼻端的羊骚味很浓,但她也只有忍,不然会被夜晚的寒冷给冻死的。

仰望漆黑的天穹,缓缓闭上眼睛。她想明白了,在烈•释迦闼修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很有趣的活玩具。无论是凌虐羞辱,还是好心提醒,都脱不了恶劣的趣味。

他想看的,不外乎是想看看她这个卑贱的为了摆脱配种的下场是怎麽苦苦挣扎蹦躂的。蹦躂死了,不过是死了一个比畜牲还不值钱的隶,而他却从观看中得到了娱乐。

尼玛的果然是禽兽王带领的一群禽兽兵,没一个好东西!她要是不逃跑,“罗朱”两个字就倒过来写成“猪猡”!</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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