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笑着赖到他身上去,“你吓到他们了。”
他无所谓的耸肩,
眸里带着浓浓的笑,“早点定下你的身份也好。”
意思是只要我是他的
,无论男宠还是
宠,都没
会敢动我?心里暖暖的,缠住他的虎腰,笑得好甜蜜,“你对我真好。”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低低笑起来,“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这样的男
,叫我如何不感动?可一想到之前两个大男
的呆愕,笑声就忍不住的涌出来,咯咯的笑倒在他腿上,仰
瞧着他,“张燕军那边我可以去瞧瞧。”
俊容上笑意消退,他摇
,“不准。”
“准啦,也许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轻易获胜,就不用耗费你的兵将啦。”抓过他的大掌,摊平了贴在面颊上,感受着温暖和糙,觉得好满足。
“不准。”他一点也不配合。
做个鬼脸,大方退一步好了,“那带我上战场成不?我可以委屈自己穿那些沉重的盔甲。”
他眯眼瞪我,大手很恶劣的捏住我的腮帮子,“不成,你不准靠近战场半步。”
嘴
被扯得咧起来,我很不放弃,“%¥#%@*&^$#¥%?”(“为什么不准?”——说话漏风,咬字混
。)
他盯着我好一会儿,忍不住笑了,松开我的脸,轻拍了拍才道:“太危险了,你呆在帐里就好。”
揉揉脸颊,我噘起嘴,“我才不要一天都呆在帐子里,又不是猪,会长胖的。”
“胖些才好。”
眸笑得眯眯的。
到我瞪他了,这
,笑得好诡异。“不要,如果不给我上战场,好歹让我去观战吧?”
他不赞同的拧起剑眉,“你的身子受得了烈
么?两天前夜里你还没做到一半就睡着了。”
热
窜上面皮,我耍赖,“我赶路追你嘛,又担心你,自然会累着啊,睡了两天,恢复过来了,相信我!”喊得神万丈。
浓密的眉毛高高扬起,他很
沉的注视着我,鹰眸黝黑得发亮了,缓慢的点
,“好,今天晚上我会测试你的体能,通过了再说。”
那一刹那我无话可说的只能
瞪眼,脸皮子好烫,烫得
都要炸掉了。在他取笑的眸光下,我磨牙,恨恨道:“男
!”
他爽朗大笑,托我坐起来,拥
怀内,轻抚我的背,“别让我担心,你回来了,我别无所求。”
环住他的腰身,我好玩的用额
顶住他的肩膀用力推,“知道啦。”想起在濮阳发生的事,我歪过
咬他的喉结,“喂,你对曹有什么想法?”
他很
脆的握住我的后脑,将我靠
他肩窝,不能再胡闹才道:“见过几回,是个城府很
,野心很重的男
。”
“我在濮阳遇见他了。”
在他身上挪来挪去找舒服的位置,“他揽才的本事看起来很不错,
后定成大气,要不要考虑去投靠他?”
他扣住我的腰,让我坐直了与他对望,泛着煞气的俊脸是严肃的,“我不打算归隐,并不是要去辅佐帮助谁,更没兴趣当什么皇帝。”
收了玩乐的心
,认真下来,“那你要做什么?”
“反董卓联盟瓦解后,天下分崩,雄杰并起,各地的军阀为了争夺地盘而征战连年。在这个时代,兵力取决一切,有强大的兵马就有让群雄畏惧的权利。”他抚上我的脸,
邃的黑眸闪过痛苦,“之前的我以为只要我自己够强,就能保护你,可我错了,我让你受了伤,失去了孩子,那是因为我手里无兵无权,又太过顾虑,只能依仗他
,才导致的结果。”
他一直在为那个意外自责?我有点难过,明明不是他的错啊。
“所以我收纳董卓的兵马,我要成为一个地方的诸侯,建立自己的军队,我要变得很强,强到让任何
都无法打败我。”
瞧着他不自觉散发出的自傲与自信,我微笑了,心里又有些苦涩,这样一个雄心万丈的男
,陪我归隐了才是
费。垂下眼,我浅笑道:“群雄割据,目前还看不出将来会是谁主宰天下,我比较看好曹,趁早和他打好关系比较妥当。”他改了目标,我不介意,无论他想走哪条路,我一定相随到底。
他托起我的下
,仔细的看
我眼中,“你不喜欢我的选择的是么?”
“哪有。”笑着摇
,“男
都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
不容置喙。”揽住他的脖子,躲
他怀里,不让他看见我的
是心非,也不让他看见我的害怕。
我怕啊,这个
世里,
心叵测,四处都是征战杀伐,四方百姓,流离失所,哪里都没有安静平和的土地,战场上每天都有
战死,一旦天灾降临,死亡更是无以计数。涉及了战事,我怕他会战争失利,我怕他会受伤受创,我怕他会遭
背叛,我怕他会……
心惊胆战,我怕我会在他出事前自己先因为担心他而崩溃掉。
那个梦,现在想起还会后怕,如果再做上一遍、两遍,我会疯掉的。
“你在想什么?”他揉着我的后颈,低问。
闭上双眼,我颤抖的笑了,“我在害怕。”
他无言的收紧双臂,好久好久,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叫我听不清了,“你会离开我么?”
心一颤,我立即回答:“不会。”抬起
,直视他,我认真道:“你是我最
的
,就算是下地狱,我也陪着你走下去。”将他的手引向我的
,“担心你的安危,害怕你的处境是必然,可我的心还是你的,无论去哪里,你都得带着我。”
他眼里的狂
逐渐消失,专注的凝视着我,他牵起我的手至唇边印下吻,“你跟我说过你的梦想,是跟你喜欢的
厮守终生,快乐一辈子。”
“我也有个梦想,”他
沉的注视着我,缓慢低沉道:“就是把你藏在任何
也找不到的地方,宠你、
你,如果我想、,甚至连天气都不会让你知道的如此宠
着,让你在只有我的世界里被宠得上了天,幸福的过一辈子。”
眼眶湿润,我弯着笑,看着视线里渐渐模糊的他,轻轻道:“梦想,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好怕他在实现他的梦想前就……
“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了,我的能不能实现就当作游戏来看待吧。”他笑得轻松的吻去我的泪,“小傻瓜,这么认真做什么呢?就算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啊,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当战俘还是当霸王都是一样的,我还有什么所要求的?”
看得真开,我失笑,眨掉泪花,“当然陪你,无论当战俘还是当霸王,都陪着你。”
他低笑开来,握着我的腰,举起我坐到他腿上,“睿之,我的睿之,上天把你赏赐给了我,就是要我好好的待你,我不会委屈你陪我当战俘的。”
“那我就等着你当霸主。”压下心里的不安,我笑着低
去吻他的薄唇,“你一定要带着我,无论去了哪里,千万不要抛下我。”
他在我的唇间叹息了,“舍不下的
是我,你叫我如何能抛下你。”
撇开一切忧虑,看着吕布上场杀敌,是件非常彩的事。
他很英勇,每回冲杀皆是一马当先,率领着那两位亲随冲锋陷阵,高超的战斗技巧、恶鬼般的煞气轻易让黑山军惊恐畏惧得四处躲闪逃窜,夺目出色得让
倾佩不已。
不过,在看了连续七
的战斗后,我觉得无聊了,“高顺,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一次击溃他们?”混
的战场看起来就像缠斗,来挑战的是黑山军,死守猛躲得像乌的也是黑山军,摆着防御的阵势来搦战,是来气
的么?
陪在我身边,同立于高丘之上的高顺冷静回答,“黑山军的目标只是牵制住温侯的军队,公孙瓒和袁绍那边才是主菜。”
意思是张燕派兵来协助,其实并不想真的折损自己的兵马,所以才拼命防备,又要做样子来表现其实也是很踊跃杀敌的?“每次都是这么个打法?”回回都是清晨开始对战,不纠缠到天黑,黑山军压不撤退,他们是打算饿死还是累死双方的士兵?
高顺点
,“他们只在袁绍与公孙瓒
战时前来搦战,以防止温侯率兵增援袁绍。”
掩
打了个呵欠,我慵懒的在马上伏下身,撑着马鞍的前桥,“那个,这么无聊的战斗他为什么参与?而且他一直都这样不怕死又不要命?”
很明白我指的是谁,高顺投过来的目光里是不苟同和古怪,“温侯陷锋突陈是所有将士的表率。同意袁绍的提议,是因为温侯需要做某些事
来分神。”
分神啊……“黑山军的主营有
去探过么?”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自背后取出弓箭,搭弓上箭,侧
闭右眼瞄准,放箭。
下方战场上举着黑山军大旗的士兵应声而倒。
“好箭法。”高顺惊讶的叹道,瞧了我一眼,才回答:“没有,黑山军其实是山贼出生,隐蔽和躲避能力很强,主营估计在几十里外的
山老林中某一处。”
“哦。”漫不经心的选着底下无抵抗能力的举旗子士兵瞄准,看着一面面大旗连连落地,我绽出个很纯真的笑容,“有没有兴趣陪我去探险?”
高顺眼里还残留着些微赞赏,其余的立即是涌起的警惕,“不行,温侯不准毁公子涉
危险。”
笑,“你不觉得我们杵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做很无聊吗?”
他平心气和回答:“毁公子方才杀了十一个举旗黑山士兵,我看不出毁公子无聊在哪里。”
“因为无聊才杀
嘛,你以为我是喜好杀戮之
?”瞪他,收起弓箭,“切,不玩了。”扯起缰绳,掉
前往营地。
高顺无言跟上。
这么打下去耗粮又耗兵,难道真要熬到袁绍和公孙瓒之间分出个胜负,黑山军才会痛快的全军撤离?勾着嘴角,我晃悠悠的慢慢回到驻扎的营寨,利落的跃下马,把缰绳抛给迎上前的小兵,抬脚就往伙夫的帐篷走去。
高顺面无表
的跟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好奇的瞄他,“你想说什么?”
他看着我的目光带有丝隐藏很好的愧疚,迟疑了很久,他才道:“毁公子不会下厨吧?”
……这
的
是心非瞥脚得叫
想踹他。明明那神
是想起在长安他唯一的失误,怎么开出
来却是截然不同的话?我咪咪一笑,忽然伸手指向他背后大叫:“啊!温侯!”
他立即转身。
趁机对着他脊背做了个大鬼脸,脚步轻快的奔进伙夫的帐子里。
忙碌的伙夫士兵们毫不掩饰惊讶的边忙边看着我大方的在帐子里走来走去,然后对着门
进
的高顺尊敬的问好。
高顺脸上带着可疑的暗红。
我笑得好天真纯洁,“高兄,你吃不吃辣?”
他一脸疑惑和茫然,“吃。”
“吃得多辣?”我笑眯眯的再问。
周围的伙夫兵们皆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围观我们奇怪的对话。
他不解,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最辣的米辣椒,一顿饭可以吃掉八个。”
嘻嘻的笑弯了眼,我背起手,故意歪着脑袋看周遭一圈,“可我没看到有什么米辣椒在这里呀。”
一旁的伙夫兵连忙解释道:“
辣椒和其他
粮一并储存在后面的仓房,因为军中吃辣的
不少,所以
辣椒的存储量很多。”
“哦。”恍然大悟,“谢谢这位小哥哦。”笑得很甜美的道谢,然后看到他年轻的脸上涌起红
,状似害羞的偏开了
。
高顺眼里有了笑意。
离开了帐子,我才蹦蹦跳跳的笑道:“高兄,晚膳一起用吧。”
他错愕的瞪我,“毁公子这是……”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吃掉八个辣椒的呀。”呵呵笑,我跳过一块石
,“吕兄的
味比较重,辣椒却不曾见他多吃过,我好奇嘛。”眼睛一转,“军里面真的有很多
吃辣?”
他点点
,“
的
味各异,军中吃辣的
的确不少,所以伙夫兵们将收购来的辣椒制
,利于存储也方便烹饪,
辣椒的辣味更胜于新鲜辣椒。”
“喔,辣椒拿来配菜外,能不能单独炒制成菜?”我堆出一脸的疑问。
他摇
,“除非是相当嗜辣之
,否则辣椒除了配菜外,就之用于制作辣椒油、酱等等。”
曲指一弹,我笑了,“对哦,以前在成都,我看过那里的厨子制作独门酱料,使用
煎过的米辣椒,先放热油,再放辣椒下去
炒,加胡椒和其他什么作料,弄得连空气都让
觉得很辣,呛得不得了。”
他双眼里是温和与稀奇,“你到过很多地方?”
“是啊,汉朝的国土那么大,不四处走走怎么对得起自己?”笑开来,仰
去看沉的天空,“我
一次见到吕兄是在五年前的晋阳,丁原的太守府里呢,真想不到,五年后,居然能跟他在一起,还跑到了常山这里。”
他轻道:“毁公子真是位特殊又别致的
。”
有趣的扭过
瞧着他而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木讷的男
居然会说出赞美的言辞,天要下红雨了是不是?
他古铜的面孔又微微浮现了暗红,“只希望
后毁公子别再无留言的恣意四方游走,温侯……很担心你。”
他的真诚和忠义让我垂下眼细细品味。一向,我是不关心身边的
的,除非相处过长的时间,对方于我也很重要,才会注意及认真对待。
高顺于我,原只是个含糊的印象,他是吕布最忠诚的下属,身材高壮得像一
熊,格木讷谨慎,带兵严谨又严格。认识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将近一年,他形象立体鲜明起来却是在最近的几天内。
是因为近距离的相处么?有趣的瞧了他一眼,笑道:“高兄不打算成家么?”总不能这么一辈子跟随着吕布吧?
他为我转换的话题一怔,神
一黯,“尚未立业,怎可成家。”
问错问题了,我连忙傻笑两声,“那是,男子汉大丈夫嘛!”鼻子,为自己的白痴哀悼两声。回到吕布的大帐前,撩起厚重的布帘,“高兄有兴趣喝茶么?陪我聊聊吧。”有些事
,现在的我问,他该不会再回避。
他没有犹豫的只是很有
意的看了我一眼,便跟了进来。
踢掉软靴上榻,挥开长衫的下摆,随意盘腿坐了,在小兵送上茶水退出后,我才隔着矮几替坐在软垫上的高顺倒了杯茶,“李肃当初找上吕布,要求他背叛丁原的时候,除了金珠,应该还带着其他的东西吧?”
对于吕布砍了丁原的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脑子里有疑惑,可没有实际的证明,又不能直接问当事
,堆积的怀疑总盘旋在脑海里,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董卓身为太师,刚身份上就高出位于执金吾的丁原不知多少倍,如果李肃拿着董卓的手令去
迫吕兄,他不得不从。”——这是我的想法。
“但他为什么选择杀了丁原来抹黑自己?”这我就不明白了,投靠董卓,不一定就要以丁原的命来取信啊?
没料到我开
说的是这件事,高顺很明显的迟疑了,双眸先是在听到我的推断时,显露出赞赏,然后在我闭嘴后泛出痛苦。沉默笼罩着宽敞的大帐内,很久,他才沉声道:“温侯并非丁原的义子,李肃拿的不是董卓的手令,而是皇帝的圣旨,温侯没有杀丁原,是丁原想杀他,却被李肃所诛。”
撑住下
,我皱起眉
,心尖儿一疼,为那个不得不走上他
选择的道路的男
。“丁原……斥责他是背叛者是么?”所以他才会对“背叛”体会得如此沉痛。
高顺无言的点
。
垂下眼睫,我笑得讥讽,“纷飞而刺激的流言,总是蒙蔽了众
的眼,已定的事实就可以硬代表一切曾经发生的过程。天下
的脑子,都长到哪里去了。”
高顺盯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我皱了皱鼻子,忽然开怀笑了,“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清晰明了自身的所作所为,又哪怕天下
的指指点点。出淤泥而不染,真是痛快!”那般的傲视一切,狂妄得压不将任何
的评价放于眼中,傲然无比,有多畅快淋漓!
高顺的瞳孔微微瑟缩了,凝视着我的双眼眨也不眨。
我笑着举杯向他,“高兄的想法定和我一般,敬你。”惟有相同的领悟,才会对吕布如此敬佩倾心,我以
的身份对他报以
,而高顺付出的是他的忠诚不悔。
帐帷在我话音刚落的同时掀起,高大伟岸的身影迈
。
我惊喜的跳起来,靴子也没套的扑过去,“你回来了!”
没有看见高顺急急偏开
闪避的神
有丝狼狈。</P></T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