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道乙苦笑摇
。
“佛说，万法因缘生。”
“何为缘？”
……
“亲因缘，无间缘，所缘缘，增上缘。”
“他说……”
“亲因缘是说造反的因要合理，要有前途，应该是个可以芽、长大、开花、结果的种子。在他看来，咱们的造反本身就没有前途。”
“为何？”
“因为此时宋国不是
世，不是秦末、汉末、晋末、隋末、唐末之时，朝廷还没有达到可以由一群百姓随手推翻的地步。”
“在江南富裕之地造反更没有前途，江南富庶，一些
因为贫穷、不满怨气而造反，之后呢？两三年后，跟着造反的百姓会现还不如之前的生活，又如何可以成功？”
“在那娃娃看来，一开始时，咱们造反的种子就不是一粒饱满稻谷，一开始的亲因缘就是个错误。”
庞万春、邓元觉等眼更加怪异……
“无间缘，是因缘不间断，生机不间断，就比如种子了芽，可以不间断的生长，就比如咱们造反，造反的根基是什么？是遭苦遭难的百姓，如何保证造反生机不间断？”
“是天灾**不间断，是朝廷昏君污吏昏招连连，是朝廷持续不断地祸害百姓，只有如此，心甘
愿跟着咱们造反的才会越来越多，如同滚雪球，咱们的兵马、地盘才会越来越大。”
……
“所缘缘……”
“给跟着咱们造反的希望，让跟随的百姓看到……看到
子在变好，有奔的希望，让将领、官吏们看到王侯将相的希望，只有让所有看到了希望，大家伙才能劲往一处使，才会机缘生出机缘。”
“增上缘，选出英明武的领，选出诸葛武侯那般贤良智谋天下臣子，选出勇猛善战将领训练
锐军卒……总之就要给造反创造更为有利的外在条件，增加更多好的机缘。”
包道乙无奈叹气……
“那娃娃说，只有四缘齐聚，摩尼教才可能造反成功，才是‘万法因缘生’的因果。只是……只是咱们一开始亲因缘就错了，之后的无间缘、所缘缘、增上缘也谈不上，所以咱们仅仅只数月便走到了今地步。”
众一阵沉默，邓元觉却蹭得站在包道乙面前，他是和尚出身，包道乙又用因缘论来述说他们造反的失败缘由，又如何不恼？
“包天师，你这不是害吗？为何不早早说出四缘话语？”
众听了包道乙这些话语也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即便方金芝此时也觉得包道乙是个害，全色怪异看着躺床上面色惨白老……
包道乙苦笑道：“一开始的亲因缘便是错了，那娃娃说摩尼教造反的这颗种子是一粒不饱满的种子，不饱满种子想要结出饱满果实，就要选出肥沃田地。”
“何处肥沃？”
“不是杭州！不是江浙！江浙富裕，没愿意跟着造反，江浙是造反的贫瘠田地，富裕的田地在广南！广南穷且悍勇，那里才是造反的肥沃土地，你们谁听金芝话语了？”
“之后又是给跟随百姓希望的所缘缘，是给穷苦百姓希望，是给百姓期许的耕种田地，咱们打了这么多地方，都去抢富户了，谁想过给大家伙分田种地的事？可有挑选智谋天下臣子、勇猛善战良将？连连战败，又哪里是智谋、善战之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