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低
许久……
“金芝……金芝没敢说，估计说了也会被他骂，金芝在杭州时与郭先生读了几
圣
典籍，觉得……觉得比圣教教义好些。
“他……他说……咱们摩尼教与儒教的根本都是好的，都是想让百姓好，只是路子不一样，书生通过读书、科考、为官，通过做官来实现对百姓好的政治理想，而咱们是……是通过
坏、
力推翻坏的，建立一个好的朝廷来对百姓好，可……可咱们根本没有想清楚怎么建立一个好的朝廷，所以他才说咱们是废，是……是脏。”
方十七不喜说道：“咱们怎么就没有想清楚建立一个好朝廷了？你是那蔡家子的
，自然是向着他！”
方十七开
便是“蔡家子”五字，方金芝又羞又怒，蹭得大怒站起。
“谁是那坏的？想好了？你们怎么就想好了？是你们这些个个都是大将军，还是你们个个都是丞相尚书？”
“律法呢？你们杀、抄家，他们就算有罪，他们的妻儿难道也有罪？难道有钱就有罪？难道读书好做了官就有罪？”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你们给那些公平了吗？你们给过山
里的公平吗？是就有聪慧愚笨，就有勤奋懒惰，难道整躺在床上不
活的烂货就该锦衣玉食？勤奋聪慧的就该刨土乞讨？”
“你们给过他公平过吗？”
“哼！”
方金芝差点没被蔡鞗骂的钻地缝，若她敢当场说出山内数万，估计当场就会被怒的蔡鞗剥了皮展览。
一想到因为这些的过错却要让自己承受委屈，心下就有
难言怒火。
“想好了……”
“你们想好个
——”
“圣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如何为天地立心？如何为生民立命？如何为往圣继绝学？又如何为万世开太平？”
“你……你们想过这些吗？”
方金芝恨恨擦拭着眼睛，指着所有……
“天道无
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无有，天地无心立之，你们这些混账如此对待山里数万，你们哪里有怜悯世之心？”
“为生民立命，怎么立命？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们都能自己做出来？难道不需要走街串巷卖货郎？不需要商贾？你们自己就是官，你们自己看看身上穿的、吃的，这还没几个月呢，若是过了三五十年，你们比那些贪官还贪一万倍！”
“为往圣继绝学……你们毁了他的学堂——”
一想到学堂的事，方金芝就是又愤怒又委屈，与蔡鞗打
道也不是一两了，最是知晓他在意学堂，结果却被这些毁了，更是差点毁了郭涣编纂几年的典籍。
方金芝一脸愤怒，挨个将点过……
“那坏即便脾气不好，他也知道待民低赋税、低佃租，也知道在学堂里教娃娃，知道走海经商，更是准备往你们坏了的江南投
万万贯钱财！”
“你们呢——”
“你们想好个——”
“你们只知道抢——”
“只知道杀——”
“只知道欺负——”
……
“他……他没说错！”
“金芝就是废——”
“金芝就是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