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赵佶大怒，指着蔡京鼻子大骂。
“武力夺占江宁还不是造反吗——”
“封锁江水、断绝南北不是造反吗——”
“混蛋……”
“你们蔡家全是
臣贼子——”
……
赵佶几乎就把手指戳在了蔡京脑袋上了，老蔡太师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又摇摇晃晃一副没睡醒模样，看的众
一阵无语……
书房内又是一阵诡异寂静，又是一刻钟过去……
王黼心下那个气就别提了，一再示意他开
，却全都低
装死，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斜着身子“低声”劝解。
“老太师，以茂德驸马在杭州和各州县作为，看着也与数年前的江南商会没多少区别，王某也不认为驸马会作造反，只是江宁……”
蔡京无奈叹息道：“王相怎么还没明白，那浑小子四处强夺官印，严查各州县趁机侵吞百姓田地之事，又怎会是作造反？”
“唉……”
“方腊妖造反，景从者难以计数，难道江浙百姓都成了食菜魔妖？”
蔡京苦笑道：“小五不愿无辜百姓因食菜魔蛊惑而惨遭屠戮，可若无法稳妥安置，百姓积压的戾气就难以消弭，一成赋税，一成佃租，百姓富裕了允许优先从商会中购买租种田地，遭了灾也许以低息借贷，百姓有了恒产才不会作，而这就需要足够的田地。”
“大下死伤了太多，无主田地亦是无数，换做王相身在江南，恐怕也会对这些无主田地心动吧？”
王黼张嘴想要辩解，却又苦笑摇不语……
“一成赋税，一成佃租，换作任何恐怕也不会如此，以臣对混账小儿的了解，即便一成佃租，最终还是会返还补贴在了佃户身上，换了他恐怕不会如此，大灾之下还侵吞遭了兵灾田地，这与
良为娼并无不同，当严惩。”
王黼苦笑点道：“驸马若真如老太师所言，确实是有功于社稷，可……可驸马有因何要封锁了江水啊？”
蔡京一阵沉默，叹息道：“王相难道真不知兵甚于匪？二十万兵马冲
富裕江浙之地，仅杭州、湖州便死了几十万，难道王相真的以为几十万都是食菜魔匪类？”
……
“江南遭了兵灾，百姓死伤百万计，数代积累之财富一
间烟消云散，无数百姓一间赤贫如洗，不言三两年内赋税之事，无数百姓又如何可活？即便做工、耕种，粮食、用具又贩卖于谁？”
蔡京叹气道：“二十万兵马平定江南之，有功于国，即便将士们抢掠了百姓之财，朝廷又如何收回所抢江南之财？严厉军法？王相也不会相信吧？”
“唉……”
“混账小儿抢了童大印信，又令公主领兵前往睦州，前路江水被封锁，后路又有南洋水师
锐迫，当此之时，若二十万大军不想被困死在睦州，也只能吐出江南所获，而只有将这些钱财重新投江南之地，才能尽快恢复我朝赋税之地繁荣。”
蔡京看向依然
沉着脸的赵佶，抱拳苦笑道：“老臣不肖子虽然混账了些，可这种得罪的事
也只能由他去做，朝廷却是任谁也无法做得，还请官家明鉴。”
……
赵佶沉着脸瞪着低不语的蔡京，许久才冷哼道：“
……哼！茂德驸马封锁了江水，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真的自立于江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