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之敌之形势，何为‘敌’？凡是有害于己者为敌！你来告诉小爷，哪些是你的敌
？”
“说——”
蔡鞗
怒，正在做饭的苏眉不得不走出厨房，春花更是举手无措，绿侬见识过他的大怒，见到他激怒了小
孩也只以为看热闹，赵福金、妞妞……尤其是妞妞余里衍，欠着脚伸着脑袋往屋里瞧，黄文功、耶律敢不敢挡在几
身前，只敢站在后面观看。
不仅仅是他们，得了消息，还没来得及询问苏十三在书房听到的话语的马四海、孙六，连同马四海再次急匆匆跑来，而且连杨氏、蔡翛也出现在了小院内，可是将把门的三儿急了个额
冷汗直冒。
面对蔡鞗的大怒，被扯着耳朵的周小七最终忍耐不住耳朵的疼痛。
“宋……宋国……”
只一句话语，蔡鞗还没恼怒呢，门外的黄文功气的鼻孔冒烟，耶律敢咧嘴重重拍在混账老儿肩膀? 提着拳一阵威胁。
蔡鞗听着周小七的回答? 连连
呼吸才将怒火压下。
“世上只有三种，第一种是与自己毫无关系? 死也好? 活也罢，没管你是冷了还是饿了的路；第二种是能够帮助自己的盟友、朋友；第三种是危害自己的敌。”
“世上只有这三种? 但这三种也并非一成不变，通过卖惨博得同
? 通过利益诱惑? 通过各种难以言明的手段，可以将路甚至敌变成相助自己的朋友，也可以因自己的愚蠢、无能将本该是自己盟友的朋友变成敌！”
“危害自己……宋国此时危害到了你？危害到了你的利益，还是危害到了你的生命？或是栽赃嫁祸污蔑于你的名声——”
蔡鞗冷静也只三息? 大怒的他再次提着高大汉子耳朵一阵扯动……
“混账东西……你他娘地竟连自己的敌是谁都不知道? 你他娘地还五六在外面瞎嚎个甚——”
“敌……威胁到了自己利益、地位，乃至生命者为敌，你个混账东西统领东洋舰队，船只你的最多！马你的最多！多到孙虎、刘邡他们加在一起还没你的一半多——”
“你个混账东西，孙虎是孙老的长子? 刘邡是刘老三子，你是谁？你他娘地是苏老的子侄吗？”
“流求县一战是小爷打的? 倭国若没小爷的掌心雷震慑，你以为你们数千能轻易击败了倭国？啊——”
“你个混账参与了流求县一战? 参与了倭国一战，难道他们没有参与吗——”
蔡鞗大怒? 恨不得狠狠扇了眼前混账两
掌? 他已经准备随手敲打两下了事? 还在门外咋咋呼呼，一句两句还不算完，还要往墙上硬撞。
蔡鞗一脚踹翻一旁椅凳，又指着低不语的周小七冷声说道：“或许你很能打，一个打五个、十个，或许之前你威望没有，却因小爷花费数十万贯银钱将你捧上兴化军指挥使高位，你自以为东洋舰队就该是最强船队，你手下兵马就该是最多！”
“但你与小爷听清楚了，军中不是流氓打斗！军中是世上最讲尊卑上下的地方，没有实打实让无话可说的战绩，那就都不是——”
“你……或许你们所有，都他娘的连族里最普通老都不如，因为他们身经百战，因为他们厮杀了一辈子却偏偏还他娘地不死！”
“这就是威名威望——”
蔡鞗吸一
气，冷声说道：“野兽为了族里的希望，在虎狼面前往往会将最为年幼的子孙围拢在最内侧，族里的老，随随便便拿出一个都远比你们更为适合担任船队指挥使，之所以让你们担任，不是因为你们本事多大，而是对你们负有更多期望。”
“东洋船队担负的责任是什么？是运送员，是给辽国运送物资，用物资换取
隶，宋国不乐意咱们为辽国输血，可那又如何？在没有解锁了掌心雷，在没有解锁了作坊里的火炮前，他们就不敢轻易阻拦！”
“东洋舰队往来辽国，因路途遥远而需要更多船只，所以你手里船只才是最多的、员最多，而不是因为你的本领多强，不是因为你能征惯战，相比东洋，游走南洋的孙虎远比你担负的凶险更多，他们不仅要面临岛上毒虫蛇蚁，还要与野厮杀争斗。”
“哼！”
“千金之财必是千金之子，德不配位最终结果只有一个死字！”
“哼！”
“老们甘愿退居幕后，将更多机会给了你们，你们没有历经无数生死困境，没有统领千军万马能力，能力又从何而来？”
“只能培养，不能与宋国生死厮杀，不能与辽国海上争锋，倭国船只被咱们毁坏殆尽，放眼天下，又有何处成为你们的试炼场？”
“没有！”
“没有试炼场，那就从你们之间相互竞争中决出最强者，决出谁才是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