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与顺子他们那拨小孩时常在她面前玩笑说嘴:五爷对凤姐儿纵得呀,闹得咱们都觉得凤姐儿是这宅子的另一位主
了。
他虽明确且强硬地拒绝当她是“姐姐”,可他这些年的言行举止,至少是真真将她当做了这宅子里不可缺少、不容轻忽的一份子。
这对万事不贪心、不强求的叶凤歌来说,已然足够。
想到这些,叶凤歌百感
集地笑了,看向傅凛的目光也不自觉地柔软起来。
闵肃站起身,恭谨地向傅凛执了礼,波澜不惊道:“若五爷与凤姐儿有事要谈,属下就先行……”
“无事的,你们接着画。”傅凛与叶凤歌远远对视片刻后,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一卷书册,这才不疾不徐迈进亭中。
叶凤歌噙笑摇了摇
,想起他小时也是这样,最见不得她与旁
走得近,像是生怕她与旁
太好,就会将他忘到一边。
“你不是去了?这才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
她每每这样好声好气与
说话时,轻柔嗓音里天生自带一抹恰到好处的淡甜,并非开
就能叫
惊艳的婉转悦耳,却是上好春茶一般,有种叫
回味的微甘。
傅凛径自走过去站到叶凤歌身旁,
自若,“我实在放心不下,来瞧瞧‘我的’小蝴蝶,是不是飞走了。”
语毕,偏过
,作势认真地看了看叶凤歌额心的花钿。
这话里隐约有种
阳怪气的内涵,显然已在亭子外
站了好一会儿了。
闵肃一时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叶凤歌则是没好气地笑瞪着傅凛,顺手从小碟中拈了棋子大小的杏仁饼,轻轻塞到他
中。
“数你话多!想在旁凑热闹可以,但得好生坐着不许捣
。不然我可不管你爷不爷,说翻脸就翻脸的。”
这般自然而然的亲昵之举,几乎是立刻就捋平了傅凛周身那层无形的炸毛。
傅凛微微弯了笑眼,以齿衔住那枚小巧的杏仁饼,含混应道,“你家五爷可是个稳重的
,从不捣
。”
说着,就在桌旁的石凳上落座,从容地翻开手中的书册。
他先前听说叶凤歌请了闵肃在这里画
像画片儿,当即明白必定是画给那本《十香秘谱》的,哪里还坐得住?
虽明知叶凤歌不至于出格到让闵肃宽衣解带以便作画,且以闵肃古板刚直的
子,也绝不会答应这种荒唐要求,傅凛还是满心焦躁,急急出了过来探看。
方才一进亭子来,他便不动声色地瞧过了桌上的画纸。
很好,画上男子的
廓很显然是衣衫齐整的,傅五爷勉强满意。
就暂且不计较她对着旁
面红红傻笑的样子了。
哼。
毕竟叶凤歌是请闵肃来帮忙,茶果点心原也是请阿娆特意为闵肃备的。
见傅凛当真安安分分的坐着,她便放心下来,拎了小茶壶斟了一杯热茶,打算端给闵肃。
却被傅凛抬手截去了。
傅凛拿走叶凤歌手中的那杯茶,先下手为强地浅啜一
,才抬
对她无辜笑道,“我渴了。”
说着,又抢着拎了茶壶重倒了一杯,朝闵肃那
推了推,“这杯给你。”
闵肃谢过,上前来接了那杯茶饮尽,又默默坐回原处。
再三确认傅凛着实没有捣
的迹象,叶凤歌这才没了顾虑,重新提笔。
叶凤歌左手负在身后,纤秀的脖颈微垂,专注的目光只在画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