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陇陛下言重了。陛下乃西陇至尊,想容虽为香泽之后却从不参与国政,陛下杀伐决断,若是为了起兵攻打香泽之事,则应向惨遭战
涂炭的黎民苍生解释,而非想容一介
流之辈。”
“容儿!你定要如此对我说话吗?”他抓住我的双肩。我蓦地睁开眼,对上了他秋水流泻的星眸,波澜起伏,“容儿,你明知我在你面前从来都不是什么帝王,你明知我永远都是你的小白哥哥……”
“不,我不知道。”我摇了摇
,那些我以为已经掩埋的痛、那些我以为已经尘封的伤再次扑面而来,“西陇陛下怎会是家兄?家兄不喜权政,只是一个终
浸染诗画之中的痴
,断不会高居庙堂之上。况且……那年,那个
我的他已死,疫在了芳
萋萋的边关,只余一捧灰烬。我亦死了,带着我的
,带着他的
,倾其所有抛开一切,不顾伦理世俗,流尽了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死在了一个本该花开的春天。
“我想,这是一个圆满的落幕。他
着我而去,我亦
着他而终……我将他葬在了我的心底,留在了那个花海水镜的故国之园。”
“容儿……”有露水滴落在我的手心,“我仍是我,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亦是。我允你的永不会变。”
“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世间万物莫不在时时刻刻变化之中,这世上本无不变的东西,只是
们不愿意面对罢了。”我移开视线,将目光久久停留在了一缕袅袅升起的熏香上。
那双握住我双肩的手力道紧了紧,松开,复又紧上:“我只想将你护在怀中为你遮去一切风雨,却不想伤你最
的便是自己……我亦不为自己辩驳,只求你听我道清始末。”
“
生在世,最可贵的便是‘难得糊涂’四个字。前尘纠葛业已尘埃落定,知道亦于事无补。罗敷有夫,使君有
,逝去的便让它逝去吧……”我沉沉地闭上了眼眸,“只盼西陇陛下告知我香泽陛下现今何处,而想容缘何会在西陇
宫便可。”
身后屏息凝气沉静许久:“容儿,你今
初醒
想必不好,过些时
我再一一道与你听。”
我倏地睁开双眼:“发生了什么事
?”心跳陡然静止,高高悬挂起来。
他望着我的水眸有几分支离。
“他已然折返香泽。”
“那
,你诞下了一名男婴……乌发紫眸……”
世界轰然坍塌,虽然我早已料到,却不知道这一天这么快便降临。狭窄的甬道,彻骨的疼痛,花翡的焦急,狸猫的呼唤,
外的嘈杂……一幕一幕再次掠过脑海。回想起狸猫的话语,那
他已全然恢复了?乌发紫眸……即使他不离开我,我也已再无资格站在他的身旁。
虽然明知会是如此,却为何撕心裂肺一般,剜心噬骨的疼痛割裂全身。月亮溪里他顽皮的眼眸,采茶节的旖旎夜浓,灶台边他持铲下厨的狼狈……历历在目。他抱着我说:“安安,不走。”体温都似乎犹然身侧还未散去。唇畔尚留有那猎鹞汤的余味,酸甜苦辣咸……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
你如斯。
上了你,却也永远失去了你。
全身不能克制地轻轻颤抖,我蜷起双腿,将脸
地埋
膝盖中。
“容儿,你还有我。”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纳
其中。我往后退开,语不成句,“那孩子……孩子在哪里?五毒教中
……可都安好?”
“那
香泽国除了赵之航外,玉静王亦有
马潜伏而至,欲趁
除去香泽皇。子夏飘雪也遣出高手无数欲抢夺那孩子。我在一片混
中将你救出已然顾不得那孩子。不过,据这几
探报,似乎这孩子已被子夏飘雪所夺带回了雪域皇宫。而五毒教素来行事乖张,百毒护体,无
能伤。那
后便又匿了踪迹无处可寻。”
他之前说狸猫已折返香泽,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