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真的认为是这般吗?”
萧挞里面色一阵
红,猛地咳嗽了起来。见自己的生母病魔缠身,耶律洪基也不得不收起了傲气,低声说道:“母后,非是朕不信,而是汉
……”
“你当了这么久皇帝,始终还是不明白汉
啊!”
萧挞里咳嗽了一阵后,面色又红润了点。但耶律洪基知道,这是因为太过激动,才会如此。
耶律洪基又急了:“朕怎么会不明白汉
,他们不就是一群两脚羊吗?朕一刀能砍俩!”
“那是辽国的汉
,你明白大顺的汉
吗?”萧挞里捂住胸
,怕自己说得太急,又引动胸
的气,咳得欲生欲死。
耶律洪基沉默了,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看不明白汉
了,为什么辽国里面的汉
软趴趴的,似乎都已经麻木了,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可大顺的汉
,却不一样。哪怕明知不敌契丹
,还是拼死一战,甚至一命换一命都在所不惜。
他不曾御驾亲征过大顺,也没见过大顺的军队怎么打仗。但每次南侵打
谷,除了能抢掠一番边境的百姓之外,契丹
哪一座城池都攻打不下来。
“汉
是很怪的,当他们没有主心骨的时候,他们就好似失去了方向,不懂得怎么抵抗了。一旦有了主心骨,他们虽然单体不如契丹
,但他们胜在
多,打起来还是契丹
吃亏。现在的大顺,主心骨就是长安城中的皇帝。”萧挞里真知灼见,一下就看穿了大顺的本质。
耶律洪基一愣:“那个汉
小皇帝,有这等能耐?!”
不是耶律洪基不信,他自小看着他的父皇,南征北战,好不威武。说到之处,汉
无不举手就降。长城对于辽国来说,几乎等同不存在一样,想过就过。他登基的前几年,似乎也是这般。只要辽国打
谷,汉
那是望风披靡,只能依城死守。他对汉
的认识,就是软弱可欺,哪里会认为大顺已经比辽国强盛?
“他的能耐是不小……”
萧挞里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但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国
的限制。汉
历来都是农耕民族,而契丹
要想发展成半耕半牧,还是差点火候,到了这一步,已经算得上是顶点了。可大顺不一样,大顺的潜力简直
不可测,要是再过得几年,恐怕辽国都要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那个汉
皇帝只懂搞民生,不懂搞军事,那也就罢了。辽国可以视大顺为无物,想
侵就
侵,想打
谷就打
谷。可那汉
皇帝军政一手抓,这才是最让
忌惮的。
奈何辽国和
真又起纷争,一打就是好几年。硬生生错过了和大顺决战的最好时期,此消彼长,大顺现在怕是已经能和辽国并驾齐驱了吧?
萧挞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知道了耶律洪基确实不如那汉
皇帝,可这话,始终有点难以说出
。
便是如此,耶律洪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了:“他能耐不小,难道朕就差了?”
耶律洪基说罢,满脸络腮胡子都激动得张了开来,如同一只被惹恼的狮子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