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据也道：“捧个
碗旧钵。”
曹英叹气摇
：“清明已过,纸烛生意冷清。”
陈据长叹一声：“讨钱也要拜团地蛇。”
二
沉默片刻,指着对方哈哈大笑，互揽了肩背在码附近寻了家酒肆,门店架了简陋竹楼，酒旗飘着小酒小菜。曹英与陈据也不
内，拣了外间靠
帘的座位，叫了几样下酒，要了一壶素酒。
曹英夹了一筷子菜道：“弟妹用麻油拌得好落苏，回转家中不知还能不能吃到，唉，八成落苏已经落零了。”
陈据则道：“我只怕落苏还满街，你我二却灰溜溜回了桃溪。”
曹英闻言，浑身一抖，忙道：“不好不好，宁可少
福，我实不愿回家做棺材。”他阿爹凶得狠，一无所得回转，怕要挨顿板子。
陈拓道：“我也不愿再做闲汉，家中还有瞎眼老娘哩。”甜汤铺的生意也不知如何呢，大郎看顾应当无敢上前欺讹。
他二边吃边说，最后决定兵分两路，一去寻积年的船工探听各种船只装卸，另一去码船坊打探有无船队淘换转手旧的船只。这般厚着脸皮多方打听，这才得了一个消息，有批能装千石的旧船转卖，曹英又拿银钱请一个老舵手帮看。
陈据
怪，特特另换了衣裳，连老舵手都另与新衣，又雇了一个壮汉充当打手，装扮得如离家闯
的富户年轻郎君。
他们这一着，倒让船户忌惮了几分，收起小瞧轻忽之意。
老舵手岁老家中，得了这么一笔浮财，喜出望外。弓着腰爬上爬下查看船体，陈据看得心惊胆战，唯恐他一个脚滑，翻了跟斗下来摔得脑花儿开，他们船没买成，倒要吃上命官司。
老舵手看得尽心仔细，下来后对曹英陈据二微点了，
船户欺他们年青，本想漫天要价，多讹些钱财，不曾想里面竟有内行之，收了原先的心思，笑道：“郎君是个细致，不好相欺。若不是主家编了海船纲队远航，弃下这批船只，哪里舍得转手卖掉。”
曹英问：“船户要价几何？”
船户道：“若是新船，四丈长一丈多宽的四橹船，少说也要五百两，旧船便要你三百五十两，郎君且看，这价可公道？”
曹英看老舵手，老舵手扶着陈据的手，只做高
状，微合着双目，不说话。
曹英便笑：“船户，莫不是欺我脸生？实话与船户说，你报了价，我还需与家中相商呢，家父严谨，若我办事不利还要得他一顿斥责。”
船户拿不准他们这行的浅，暗看老舵手，确实是长年水上跟船之，试探问道：“郎君家中也是做水运生意？”
陈据故意不答，只对曹英道：“二郎不如罢手，家去念书，大郎君生气，郎主也无法。”
船户看曹英，心道：你这模样倒不像个读书。
曹英两眼一翻，挥手斥道：“你休来啰嗦，他读得书做个芝麻官，我便能跟着念书考试？
和尚念经，只念得脑仁儿疼，损了肝，仙药也救不回来。谁教阿爹阿娘生得我是个粗胚。”
陈据笑道：“大郎君也是
心二郎，前接了信，只道不放心，要遣了身边的长随来。”
曹英脸如菜色，抱胸立眉问那船户，粗声道：“船户，你那船究竟多少价？只报个实数与我，若是合心，我买去几艘再作计较。”
船户与身边账房嘀咕几句，笑道：“买卖从来讲究个你来我往，郎君也许我个价钱，如何？”
曹英嘴一张，道：“不如二百五十贯。”
船户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