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只有柏子涧,除此之外并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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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柏炎吩咐一声。
马车缓缓驶动。
柏子涧低声道,”安阳侯是昨
宫的,在宫中跪了一
了,陛下未得见,只东宫露面说了一嘴,让安阳侯回,自有圣断。”
”陆朝安呢?”柏炎问。
柏子涧抬眸看他,”动了重刑,安阳侯是怕世子熬不住,才
去了宫中跪求见陛下。”
柏炎脸色当即更难堪了几分,安阳侯此举正中东宫下怀。
如今圣上病重,由太子代监国。
原本私通妃嫔之事,只要陆朝安咬死不承认,也未必就能安置上这个罪名。
东宫眼下只是将
扣下了,秘而不宣,就是等安阳侯来京中闹这么一出。
圣上在病中,连陆朝安被扣的消息许是都不曾知晓。
东宫事后也大可用尽孝将秘而不宣的事
搪塞过去。
可一旦安阳侯在宫中长跪,将圣上的病气翻了去,这安阳侯的罪名基本便等于坐实了去。
东宫使了好计策。
一石二鸟。
陛下没有见到安阳侯尚好,一旦见到,安阳侯自己都不知晓保不保得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阳侯就这么一个老来得子,自是糊涂了。
他这是亲手将陆朝安送上断
台。
这也是柏炎为何着急回京的缘由。
书信上的事,安阳侯未必肯听劝。
安阳侯是老师早前的幕僚,他若坐视不管,老师处必定也会折腾回京,许是会受牵连。
更何况,安阳侯府还是平阳侯府的助力。
容不得闪失。
但安阳侯还是去宫中跪上了。
柏子涧轻声道,”安阳侯也是走投无路了,东宫将
扣了,又动了重刑,此事又秘而不宣,安阳侯去了东宫数次都被搪塞了回来,眼下听说世子快撑不住了,安阳侯上下无门,只能想办法越过东宫,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世子这条
命。照说后宫之事全权有皇后娘娘做主,但娘娘是东宫生母,自是站在东宫一方,听东宫的,安阳侯别无他策,只得去圣上寝殿外跪着,求一线生机……”
这便是一步一步落
东宫的做好的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