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继续说明:”邢少爷现在
不在拓兴镇,赶不回来,所以只好用这只公
代替新郎官与您行拜堂之礼。在真正的新郎官回来之前,这只公
就是您暂时的丈夫。”
『我的丈夫是一只公
?』她脑子里轰轰然。
”您可别小看它,要代替新郎官的公
可不是随随便便抓一只过来就能当的。这只
必须是同一窝孵出来的公
里最拔尖儿的一只;
的重量要跟新郎官的年纪尾数一样。邢少爷今年二十五,所以这只公
是五斤重;而且这只
不能是阉
。本来应该是由夫家亲戚的男丁来抱公
的,但想必您也听说了,邢少爷是独生子,再上一代、上上代都没有男丁,所以只好由喜娘我来抱了。”
喜娘把公
放到少夫
手上,她呆滞着表
,抱着”丈夫”,而她的丈夫一直挣扎,喜娘于是教她手势要从下面过来托住它的
身,让它觉得安稳,才不会挣扎振翅,再轻抚它的背羽,它就听话了。
”拜完堂以后,这只
得让它好吃好喝地养着,直到它自然老死。”喜娘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地
代着。
”我还得养着我的丈夫?”少夫
心里觉得这简直荒唐至极。
”这只
可是最好的
种呢。您瞧它,黄胸黄背黑尾羽,背宽、胸肥厚、
尾翘,没阉割的雄
最重可达九斤,所以名叫『九斤黄』。养
的都戏称这种
叫『九千岁』。”
喜娘说着说着就笑了,但少夫
可完全笑不出来。
做完该做的事,喜娘即离开,新房里剩新
与”新郎官”。
她放开那只公
,让它在房里到处走动,自己则动手脱下重得要命的凤冠霞帔,坐到桌前,看着那些小点心。原本应该
杯喝的合卺酒如今没
能跟她喝了,她
吃了一碗汤圆,然后把红圆馒
撕成小屑屑,丢给她的”丈夫”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