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宋老爷这一回的生意，谈了一个好价钱呢。”不用猜，她知道这是宋家派
送来的。
宋老爷就是宋世仁、宋心宁的爹，不过她从不喊他爹，都称宋老爷。
艳娘好地问：”什么生意？”
宋心宁笑笑地吐出三个字。”卖
儿。”
艳娘先一顿，接着拧眉。”又胡说！这是聘礼，聘礼！你爹在信上说了，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先送过来给咱们做新衣，回去时也体面点。”
宋心宁摇摇
。”你守了十多年的活寡，几箱钱财就把你收买了，被卖掉还替数钱，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宋心宁知道，像娘亲这样的比比皆是，一辈子只能仰男鼻息，不管在男身上受了多少委屈，只要男回是岸，她们又会自我安慰，表现出子的宽容大 度。
她懒得跟娘亲说，转身出屋，唤梅婶去烧一锅热水，她要洗去一身风尘。
艳娘忙把木箱锁好，收好钥匙，提着裙摆匆匆去追儿。
”宁儿，他毕竟是你爹——”
”我知道，你是他的外室，我是他的私生嘛。”
”欸！你存心把我气死——”
”死不了的，你
子坚忍又不认输，在这里卧薪尝胆了十三年，终于等到负心把你接回去，你怎么舍得死呢？”
这倒是实话。
艳娘咬了咬牙。”你就不能说好听点？”
”忠言逆耳，实话都没好听的。”
”瞧你这子——真不知像谁！”
宋心宁进了自己的屋，把剑搁在桌上，为自己倒了杯水喝，耳边又传来艳娘的唠叨。
”娘忍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你？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你爹来接咱们回府，让你认祖归宗，你倒好，一回来就拿话刺娘，有没有良心啊！”艳娘说得委屈，翻着袖 袋要找帕子拭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