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娘子这一次没有拒绝。
她轻轻反握住傅新桃的手,声音极低:”麻烦傅小娘子了……”
好不容易得到应允,傅新桃松一
气。
”没事。”她一面说一面拉过郑小娘子的手臂,手指摁在对方的手腕上。
半晌,傅新桃收回手,暗暗叹气,垂眼看一看床榻上的
,又问得她几个问题,心中彻底有数。这位小娘子脉象滑,如珠走盘,观其病症,右下腹疼痛不止,有些恶寒发热,且
、舌红苔黄腻。
此时已可以确定她之前判断无误。
郑小娘子已有数月身孕,且大约因
志不畅,湿热内蕴,以致染上肠痈。
欲治此病,应循清热利湿、通里攻下、行气活血之法,再辅以针灸。
小娘子身上的病不难医治,真正难医治的是心病。
尚未出嫁,已有身孕。
那一位公子或许不知
,或许知
后消失不见,总之大约是不准备负责的。
却要小娘子一个
承担这些……这也是傅新桃改变想法、多管闲事的原因,若是别的病便罢了,这样的事
,她不帮忙,不知这位小娘子要落得什么下场。
视若无睹,当真是变成见死不救了。
约莫一刻钟时间,丫鬟婆子送热水巾帕进来,春雨也把傅新桃的药箱取来。
她没有在房间里留
,让她们都守在门外,才帮郑小娘子解衣行针。
小娘子的肚子已有些显怀。
不知先时如何在那么多婆子丫鬟的眼皮子底下把事
瞒过去的。
但身孕之事,终究会有瞒不住的那一天。
哪怕今时今
生病也不看大夫,又到底能拖得了多久?
从一个大夫的身份来看,这样定然是叫胡闹。
然而这么大一件事要独自承担,那种害怕与无助是很容易叫
不知所措。
她不想苛责。
傅新桃从药箱取出自己的银针。
之后,她为郑小娘子行针,针刺阑尾
、足三里,留针一刻钟。
待到起针,傅新桃复用巾帕帮郑小娘子擦了一遍身子。
她浑身都是汗,擦过身子起码能清爽一些,也不那么容易叫旁
看出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