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伸手捞近了些，是一条pp推送，今
的推送话题赫然
眼。
——只对你的声音有感觉。
这是他的小表弟跟几个朋友做的一款社
pp，匿名聊天、社区、语音电台、直播，形式挺多样。可惜形式太多，反而博而不
，渐渐的只剩下直播和匿名聊天版块热度不减。
这pp在他手机里躺了半年，每天凌晨推送一个新话题，这却还是秦
回点进来。
置顶的是直播
气排行，封面都是文艺小清新图片，没有一张脸，倒是跟别的乌烟瘴气的直播平台不同。
秦点进一个。
光线有点刺眼，目赫然是一个妆容致的姑娘在唱
歌，大概已经唱了很久，声音哑得厉害，也尖。
秦听了一耳朵，霎时就觉得自己脑袋被狠狠扎了一锥子，太阳
尖锐得疼，几乎是狼狈得退了出来。
他正要关掉pp的当
，手指碰到右下角，落在秦指前的恰恰是一个房间名。
——“陪你，在每一个失眠的夜”。
很戳心的一个标题，看在失眠严重的秦眼里，仿佛质量上乘的助眠香，每个字都诱惑他点进去。
房间简介只有寥寥几个字母——“s/r”，秦一眼扫过，不明所以，点了进去。
跟先前的直播间画风一点都不一样，屏幕上灯光黯淡，兴许只亮着一盏小夜灯，坐在镜前的主播是一个姑娘，下半张脸被暗色的罩遮得严严实实，眼尾微微上扬，鼻尖以下是大片
影。
只有那双眼睛，在录像设备的反光中熠熠生辉，浮着一层湿漉的雾，大概困得厉害。
声音比画面延迟三秒出现。不是主播唱歌的声音，也不是说话的声音。
秦没法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声音。
像是用掌心在揉一种质感怪的塑料，或者是锡纸，或者是在揉搓一片
枯的树叶，细微的杂
的，没有规律的窸窸窣窣咔嚓咔嚓声。
秦没戴耳机，无奈手机离得太近，这声音穿透力还强，一阵酥麻感从后颈飞快地蹿上皮，炸开。
耳朵痒，当真痒得厉害。
秦把手机挪远了些，揉了揉耳朵，觉得自己有病，这揉塑料的诡异声音居然让自己听得很舒爽？
好在满屏各色的弹幕狂刷，仿佛有病的不止自己一个，秦稍稍得了些慰藉，翻了个身继续往下听。
过了一会儿，这种痒意渐渐能适应了，耳畔的声音一停，变了一个样子。
满屏弹幕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双手被我承包了”、“舒服得炸了”这样的画风。
白的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各色字体，看得秦眼睛疼，索
关掉了弹幕。画面立马净多了。
他盯着屏幕凝看了几眼，这次总算看清楚了，是用一根黑色的小毛刷在专业的麦克风上轻扫，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就像有一根羽毛钻进耳朵，沿着耳廓、耳
、耳膜轻轻地蹭，一种微妙的痒意蔓过四肢百骸。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