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杀戮的血腥,桓是知对金戈铁马的战争已经没有了无知的迷恋。可马文才言语中透露出的雄心和铁汉柔
,还是让她慨叹与动容。
时局动
,可有马文才和刘裕这样的将才,想必这世界很快就会重归宁静,百姓的
子很快就会安定下来的吧?
桓是知看向窗外。
建康的天空,依旧是一片平静的湛蓝。
而那棵与她对望了多年的香樟树,也依旧是那样遒劲葱郁。
老树能将年
锁在自己粗糙的树皮里,似乎和她初到桓家的时候,没有两样。
桓是知每每望着它,就仿佛望着一位慈祥的老者,让她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
小时候。
她爬上玄哥哥的肩
,让他托着自己起身去够挂在树上的毽子的小时候。
玄哥哥利索地跃到树上,替她将鸟窝扶正的小时候。
再也回不去,恍若隔世的,小时候。
可如今……
桓玄甚少在家。偶尔回来,也总是立刻和桓冲二
关在书房,商议“军政要事”。
可叔侄之间,已鲜有脉脉亲
。大多数时候,二
在书房的争吵能透过两堵墙。
桓冲的
子平和,甚至可以说有些许懦弱,他的声音总是很快被桓玄盖下去。
桓是知每每听见桓玄那样怒气冲冲的吼声,总觉得心惊又难过。
她和他已甚少言语。偶尔碰见,也不过是有些客套地寒暄几句。
他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揉着她的
,笑着唤她“傻丫
”了。
她不知道兄妹之间原本稳固亲密的关系,到底是在哪一个时间点,开始松懈,濒临崩解的。
也许是在她出言提醒他对妻儿的责任的时候,也许是在马文才在军事上不知不觉向谢家靠拢的时候,也许是她忍不住规劝他收敛自己的野心的时候……
她能够确定的是,他和她之间,已经横亘了太多的东西。
他不打算割舍这些“障碍”,而她,没有力量将它们搬开。
如今,如今……
桓是知正对着老树发呆,叹息未落地,平蓝却急匆匆地进门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桓豹。
桓是知有些惊讶:“豹叔,你怎么进我房间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