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会很乖很乖,不考大学,也不想去找个什么好
家,就每天陪着你好不好?”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电闪雷鸣,季羡鱼眼睛已经哭肿,哑着嗓子不断哀求床上双眸紧闭的老
睁开眼,可回应的只有窗外一声一声的雷鸣。
刘大友半夜才赶过来,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
接,心下顿觉不太好,这一看,果然出事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处理与赵秀娜之间的事,这么多年过去,最后还是发现为了钱和一个不
的
在一起太痛苦,而且这个
也并不把自己当回事。
那就
脆离婚,正好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照顾
儿,偿还年轻时所犯的错。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他觉得清气爽,不管赵秀娜怎么威
利诱都没有退却,但也耽误了一段时
,最后净身出户。
但他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自己在外面也存了不少钱,养
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这个他自认为的好消息在此时好像并不适合说出来,季羡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卧室进来一个
恍若未闻。
“羡鱼,外婆已经走了,我们把她送到应该去的地方吧,”刘大友轻声细语,唯恐吓到她。
“嘘!”季羡鱼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外婆睡着了,别吵。”
她的嗓子已经哑到听不出原本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喉咙发痛,水杯就在一边,却没有喝一
,红肿着一双眸子让刘大友心里又涨又酸。
“羡鱼,你别这样,外婆看到了会难过的。”
“都说了你别吵没听见嘛!”季羡鱼扯着嗓子努力使声音大一点,“出去,不许待在这里!”
“好好好,我不说,你冷静一点,”刘大友安抚着她,“那外婆都睡着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好吗?”
“我不想休息,外婆醒过来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可外婆要是见你一点也没
的样子会更心疼。”
季羡鱼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躺到外婆身侧,“外婆,我就睡一小会,你醒过来要叫我。”
刘大友眼眶发热,老
早已没了呼吸,脸色灰青,一旁的年轻
孩也是瘦弱的不像话,皮肤白到连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胸
略微起伏,几乎让
以为都了无声息。
刘大友擦了擦眼角的泪,联系殡仪馆处理丧事。
季羡鱼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一直紧皱着眉
,依稀梦到外婆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跑,却怎么也追不上。
想出声叫她,又发不出一个音节,眼睁睁看着外婆踏
一片迷雾之中消失不见,季羡鱼急得伸手去抓,这一动,就醒了过来。
还好,这只是个梦。
不对,这不是梦,外婆真的离开了。
季羡鱼掀开被子,几乎是从床上跌下来,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在屋里四处找,客厅没有,次卧没有,连厨房和卫生间她都看了。
谁把外婆带走了,她还有好多话都没说完,季羡鱼在客厅里团团转,咬着手指
恍惚。
“羡鱼,你怎么光着脚?”刘大友跟着去了一趟殡仪馆回来,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放到
儿脚下,“快穿上,小心着凉。”
“是不是你把我外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