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真相，谢氏一族仍着府内居住，不得外出。”
薛忱见薛蘅面色不对，抽过她手中的告示，看罢，抽了一
冷气，“怎么会这样？明远到底出了什么事？”
薛蘅沉默良久，方轻声道：“二哥，恐怕，我们要改道进京了。”
五九、闯宫
瑞丰楼在涑阳称得上名副其实的“第一楼”。三层楼，七八十个大小阁子，朱栏碧瓦、雕梁画栋，又建在涑阳最宽阔的御街旁。
因为御街直通皇宫的玄贞门，掌柜便将临街一面增修了飞桥露梯，让客
可在二、三楼的阁子里凭栏俯眺，或俯观御街群熙攘之盛况，或眺望巍峨浩丽的皇宫。
涑阳的世家公子、达官贵们，十分喜欢到瑞丰楼订个阁子，呼朋唤友、推杯换盏，巩固
，同时也流着彼此知道的最新消息。
这段时
，瑞丰楼暗中流传着一条消息：御史台大夫铁泓在安南道驿馆遇害，凶手竟是准驸马、骁卫大将军谢朗，而谢朗已经畏罪潜逃！
绝大多数是不信的，听言后嗤之以鼻。可紧接着又有消息传出：陛下已命禁军软禁了谢氏一族，并命全国广贴告示，谕令谢朗在一个月内投案自首。
前又传出消息：谢朗已经到刑部投案自首，现已被关押在天牢之中！
这些消息，再加上景安帝一个多月未曾临朝，平王被软禁在王府，锐军哗变，每一桩事件，都象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搅得整个涑阳惊疑不安。
说者言之凿凿，听者却大多不信，但都想第一时间知道最新的消息，带得瑞丰楼的生意这段子也红火了许多。
这午时，正是瑞丰楼满座的时候，歌
们唱过第一曲，第二曲刚启檀板，便听御街上一阵骚
，紧接着一楼的客呼啦一声全涌了出去。二、三楼阁子里的客听到动静，也全涌到了临街的长廊边。
御街旁，数千哗声大作，议论纷纷。
“那不是谢府的老太君吗？”
“谢氏一族不是全被软禁了吗？怎么老太君出来了？怎么不见谢峻谢大？”
“天！那个老
是谁？蒙着眼睛，居然可以一独斗几十名禁军？！”
笃！笃！
数千瞩目下，御街那，一位满银发、身着二品诰命服饰的老
拄着龙拐杖，挺直身板，冷着面容，一步步往前走。正是工部尚书谢峻之祖母，谢府老太君。
她左手高举着一块小牌子，那块牌子似有魔力一般，
得数百名禁军
水一般往后退。
偶有禁军试图上前拦阻，她身边一名用布条将眼睛蒙住了的白发老者便会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霍霍生风，打得禁军四散跌开。
涑阳的百姓，除了年老之还记得当年迎元宗
京时，忠臣义士与阉逆当街搏杀的景，五十岁以下的都未曾看过这般新鲜刺，对谢老太君和皇室的渊源也略知一二，眼下谢朗罪名未定，他不敢贸然开罪，行礼道：“晚辈方直，拜见太
！”
太鬓边银发无风自动，她将手中的小牌子往方直面前一递，道：“烦请方统领上奏天听，二品诰命谢崔氏，求见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