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那二弟接话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
“什么地方?”
“安南道,邵师爷的老家,还有一处旧宅。”
那大哥一拍窗棂,急道:“糟了!你怎么不早说邵师爷的老家在安南道?!”
“怎么了?”
“铁御史昨天去了安南道,张大
还在疑惑他怎么跑到不相
的安南道去,肯定是去找账册了!快,快回幽州,速速禀报张大
!”
“哈哈,铁叔叔,可对不住,小侄先找到这样宝贝了。”
谢朗挖出屋子东南墙角处的一块青砖,伸手
,摸出一本账册,咧嘴一笑。
这记录着张保贪墨军饷粮
和北境十府税银、行贿雍王及朝中若
官员的账册,加上邵师爷的尸体,便能证明张保贪墨饷银、蓄意挑起锐军“哗变”。这两样证据一旦大白于天下,将在殷国官场掀起一场巨大的风
。
可显然,张保正在派
四处寻找这本账册,只怕雍王的
也已派出来了,如何才能将账册顺利送到京城呢?还有,现在看来,邵师爷的尸体不但能证明他并非章海所杀,更能证明他是被张保杀
灭
、再栽赃嫁祸给锐军,因此尸体绝不容有失。可等朝廷派
来勘验尸体,最快都需要一个月,万一尸体被
发现,又如何是好?
平王府出了内
,沿途州府平王一系的
马不能再调用,否则走漏了风声,就再无替锐军洗冤的证据。
谢朗思忖良久,决定先带着账册出城,等大白送信归来,再命它向平王求助,让平王派徐杰等
前来接应。
渔州城门已关,谢朗只得缩在一处废宅内歇息了半晚,待天蒙蒙亮时,躲在运送夜香的车下,出了西门。
他找到拴马的树林,解下马缰时,犹自想着如何将账册平安送达京城,刚要腾身上马,心
忽然闪过一阵极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仿似当
与薛蘅在山间遭遇云海十二鹰伏击前一般。他不及多想,本能下向后急翻,一道银色的光芒在他
顶倏然划过。
谢朗此时左脚尚在马蹬内不及抽出,极细微的风声响起,他心呼不妙,腰一挺,硬生生将身子挺起数寸,堪堪避过横削过来的另一道寒光。
他知命在须臾,猛喝一声,右足急速踢出,踢上马儿
部。骏马向前急驰,将他带出十余步远,又有一道寒光激
而来。
谢朗这时已抽出靴间匕首,“当”地一声,架住那道锋刃,那
长剑一斜,猛然刺
马儿右耳,马儿一声惨嘶,倒在地上。
谢朗也于这一瞬间,看清楚来袭者共有三
,都手握长剑,从一瞥之间的身形来看,正是昨夜那三个在邵师爷屋中寻找帐册的黑衣
。
谢朗顿时醒悟,定是昨夜自己离去后,这三
去而复返,发现墙角有被
撬过的痕迹,四下寻找自己,自己半个晚上没有出城,让这三
找到了城外的马儿,在此设下伏击。
他知这三
单打独斗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联起手来却肯定胜过自己,眼下座骑已被杀死,最要紧的是逃离险境。他右足在马鞍上一蹬,跃身而起,“啪”地击出一掌,击落一根手臂粗的树枝,落地时,施展出当
薛季兰教过他的那路枪法,架住黑衣
们猛烈的攻击。
薛季兰的这套枪法刚猛中不失柔韧,攻守兼备,极适合应对多
攻击。一套枪法使罢,谢朗故意卖了一个
绽,那三
中身形最高大的
“咦”了一声,呼道:“攻他下盘!”
谢朗要的正是他这句话,趁三
合力攻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