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乖乖地呆在床上别
动了。”詹沐把吃剩的半锅饭连同砂锅、勺子一起装进袋子里,然后才离开病房去找医生。
白橘衣以为她去去就回,顶多就是带回来一瓶眼药水,没想到她这一走,走了有十多分钟。
白橘衣百无聊赖,本想下地走走,消消食,但想起詹沐临走前那一脸严肃的表
,只好作罢。
要是她散步的时候撞见詹沐进来,肯定又要教训她了。
被教训是其次,她看得出来,詹沐是真的很担心她。
白橘衣看到了床
柜上的记事本,拿过来翻开,一页页地看之前詹沐和她画的图画。
她勾起唇角,拿起圆珠笔,把记事本翻到最后一页,在上面细细勾勒,不消一刻,便将图案画好了。
一支傲霜绽放的红梅。
……
詹沐终于回来了,还带着医生。
白橘衣由着医生翻开她的眼皮,用电筒照她的眼睛,又张开嘴
,让医生查看她的舌苔。
“表面看来不像是感染,至于眼睛内部有没有毛病,需要做一个裂隙灯检查。”医生收起小电筒,双手
在白大褂的兜里。
不等白橘衣开
,詹沐已经抢先说道:“那就做吧,还要做什么检查都一起做,务必查出个结果。”
于是医生立刻便安排了检查。
“做这个检查要先散瞳,我先帮你滴药水。”医生对白橘衣说完后,又转
对詹沐说,“散瞳后她的视力会更模糊,而且眼睛要避免跟强光接触,你有时间的话最好一直陪着她。”
詹沐连连点
。
这一个下午,詹沐就像条影子一样守在白橘衣身边,寸步不离。
裂隙灯检查不出白橘衣的眼睛有任何毛病,医生的表
却更凝重了。
“要做脑部检查。”他缓缓开
。
詹沐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
医生摇摇
:“现在不好说什么,检查过后看结果。”
白橘衣反倒握着她的手安慰她道:“那就先做检查吧。”
医生开了一堆单子,让詹沐先去
费,然后再带白橘衣去做检查。
最后一个检查做完时,白橘衣的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詹沐等在外面的时候用一次
杯子接了些开水,白橘衣出来时正好摊凉了,于是递过去给她喝。
白橘衣的眉眼浮现这一丝疲惫之色,幸好检查都做完了,两
直接回病房去。
因为散瞳的缘故,白橘衣看什么都模糊,对詹沐竟格外依赖,走路的时候都要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詹沐不由得一阵心疼,要不是顾忌着她肋骨上的伤,必定要狠狠地将
揉进怀中。
折腾了一下午,白橘衣回病房后就睡下了。
詹沐看了一眼房间里堆放的向
葵和打包好的砂锅,觉得自己还有不少烂摊子没收拾。
她先是打电话让花店的
送花瓶过来,然后把剩饭连同砂锅一起扔到垃圾桶里,剩饭放太久容易招惹苍蝇蚊虫,她又不想把白橘衣一个
留在病房里自己回去,只能
费一回了。
反正她从小到大也没少
费东西。
白橘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好像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
在周围走动,还听到瓷器撞击地板发出的轻微响声,接着便听到有
发出“嘘”的声音。
她挺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的,但因为实在太困了,不多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恍惚是傍晚时分,映
眼帘的是一片柔和的黄色。
“醒了?”詹沐一脸高兴地凑了过来。
她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向
葵都修剪好,然后养在花瓶里。因为数量太多,病床左右的两堵墙都立了一排玻璃瓶子,每个瓶子里面养着三株向
葵,床
柜上和窗台上也各放了一瓶,不知道的
推门进来,还以为这房间在搞花展。
白橘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左看右看,脸上尽是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