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得与他说些闲话，丰绅殷德忙道：“是，如今大户
家的小姐都愿意效仿公主，不再似从前那般拘谨。公主是她们的榜样呢。”
和孝惊道：“那些大户家的老顽固们竟也愿意？”
他解释道：“原谈不上愿不愿意，只是公主的盛名流传坊间，青年儿郎们莫不向往，是以
孩子们也渐渐时兴起来，大抵会骑
的姑娘更好许家儿吧。”
她本喜欢民间的烟火气息，听闻自己成了许家儿的标杆儿，也不恼，只笑道：“宫里的风向原本就会带动民间，想不到我一儿，倒引得大家闺秀们不安分起来。想来那些大们心里
恨我。”
他说不能够，“都
望着像公主一样得盛宠呢。”她喜欢听民间轶事，他又想起一事来，“说起来，近来坊间流传着一本话本，也极受追捧，连万岁爷都瞧过。”
和孝来了兴致：“万岁爷都瞧过？什么话本？”
“书是本朝著成的，新鲜得很呢。故事因一块落
凡间的石而起，书便名唤《石记》。”丰绅殷德轻声给她讲，“却说当朝的四大家族，贾史王薛……”
他说得细致，什么瑛侍者、什么仙
、什么大观园、什么元妃省亲。和孝却打小儿不
这些胭脂水墨的故事，听了一半，觉得不耐烦，便问：“听上去倒像是前朝的事儿。”
丰绅殷德也不恼，便道：“书里没写明是哪个朝代，也无从考证了。公主想瞧，臣回去寻一本来，明儿托给送进来就是。”
“悲剧喜剧？”
“书没写完，作者便作古了，甚是可惜。但根据书中判词来看，确是悲剧无疑，只怕贾府都要一败涂地呢。”
和孝最不喜看这类故事，忙摆手：“罢了罢了，我这
子已够苦的了，哪还需要什么故事来添几分酸楚？不看也罢。”
她的子哪里苦了？天潢贵胄，尊贵无匹，莫不是因为要嫁给不喜欢的男子所以才苦吗？她这话一说出
，两个都沉默了，想来丰绅殷德心底里门儿清，和孝压根儿不愿意嫁给他。
“这五芳斋的粽子是嘉兴一绝呀，”她思索了一下，这样尴尬确是有失体统，这才想起粽子来，叫给拿来，“大从哪儿得来的？宫里的御膳房都不如五芳斋的好吃。从前我随皇阿玛下江南吃过一回，可再吃不着了。”
丰绅殷德说不忙，“早给公主蒸熟了，现温着呢，拆开一个尝尝吧。”说着叫端上来，果然一个盆大的食盒，里垫着汤婆子，拿出来的粽子温嘟嘟的正好。“这是浙江巡抚琅珜让五百里加急送来的，知道公主好这儿，特来孝敬的。”
和孝举筷尝了一，鲜咸软糯，肥而不腻，正是这个味道，听见后话却沉脸摔了筷子：“五百里加急？好个浙江巡抚，往年八月里赈灾的折子没见送得这么快！一骑红尘妃子笑，当我是谁？杨玉环不成？你还想当唐明皇了？”
丰绅殷德暗叫歇菜，这回马
没拍好，直接怼上了马腿，依着这位公主祖宗的例，这位浙江巡抚只怕乌纱帽不保。这琅珜想着法子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