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园墙边，一道道兔影紧张僵立，节南也没有拐一眼。
“五年。”延夫
终于开
。
这是答应了。
五年，比节南心中真正的预期多了三年，属于意外收获。
“但我也有条件。”延夫手中短剑森冷对准节南，“到了今
这地步，我和你的母
缘分似乎也到了
，朋友之间还要割袍断义，母之间也不能随随便便，你说不认就不认。而你刚才说了，要和我算个一清二楚，也是和我断绝母关系的意思了。”
节南挑眉，“你想如何？”
“你是我的骨
，我同昱儿说过，就算打断你的手脚都会带你回魑离，而今你态度决绝，用昱儿
我离开南颂，这气就算我能忍，又如何同昱儿说？”
节南垂眼看看自己的左肩，“你到底要如何？”
“让我断了你的手脚，就当你还我这身骨，从此我没生过你，你再不欠我——”
节南手握拳，对延夫嗤笑一声，“乖乖让我等着你打断我骨，不可能！要是打不过你，别说手和脚，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怨。”
“十招。”延夫剑尖指着节南的腰间，“你可用蜻螭，我则会施展全力。”
“好。”节南一字出，也动了，碧光分水。
书童只见两道影卷风卷土卷枯叶，剑光似闪电，铿锵作响，根本看不清动作。忽然，却瞧节南倒飞摔地，那位延夫的剑扎进了节南的右臂。
节南没叫，书童叫了起来，“六姑娘会被打死的！”
王泮林一动不动，墨眸无光。
然而，这一剑虽
，却不如左肩的刺伤，因节南招式巧，蜻螭如游龙，往延夫捉剑的右臂反手一抽，延夫不得不后退，还被划
了右臂。
延夫眼睛不眨。
节南也毫不在意两袖子的血，竟还敢主动进攻，左手剑花六七朵，蜻螭发出愤怒的龙吟，直刺延夫上身几大要害。
延夫手中剑光突然拔长，连连击碎蜻螭剑花，同时直刺节南脖颈。
节南急让。
正中延夫下怀，转左足，踢右足，又快又狠，聚起强大内力，勾住节南左腿，往外折。
啪！左小腿骨折！
伤痕累累的节南闷哼一声，却趁延夫折自己小腿之际，蜻螭挑飞了延夫的剑，再划了延夫肩膀一道。
不过，还没完。
好一个桑节南，蜻螭换到右手，单凭右足点地之力，旋似天散花，碧芒万道，气劲一圈圈
涨，到最后竟不输给延夫的气劲，蜻螭化成青龙，往延夫心刺去。
只是，节南没能刺进去。
她收气，空中侧翻，落地，蜻螭背身后，“十招已过。”
两条胳膊，一条腿，从此不欠骨和。
延夫却不住手，掌风凌厉，仿佛非要打断另一条腿才能甘心。
节南想笑，却迸泪，天旋地转往后晕倒，但觉身后暖流不绝。
一只大掌捂住她双眼，声音清冷无边，怒意涛涛——
“小山，她欠你的，我来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