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而已么？我直到此时，还将你当成我最喜
的小友，无他
可比，而且今后也会一直这么觉得。没有你，就没有今
的我。虽然别听起来可能很不可思议，你纵然聪明，也不过听你师父之命接近我而已。可你我皆知没有那么简单，当年你们到这儿来，要争取的官员有一大串，而我的名字不在上面。”
“没错，我和你说过话之后，跟师父说起你，师父查了你这个，才把名字添上去的。又因为没有其他可派，就安排我当了学士宫
，可以说师父并不认为我能说服你，尽管他给我出了不少主意。”节南自觉探子不像探子，宫不像宫，跟在韩唐身边的那段子却一生难忘，包括《千里江山》王七郎，不过，“韩大是贵客，我却是偷溜进来的小鬼，能不能请你废话少说。”
“本以为你在江南，要再过一段时才能见面，想不到今晚能碰上，真是天意。”韩唐丝毫不恼，“你要问你爹的事，还是要问燎四皇子的事，还是燎大皇子的事？”
“难道不是一串上的葡萄吗？”节南嗤笑。
韩唐呵笑连连，“与小南说话总是痛快。不错，都是一串上的葡萄。”突然在浅水里踱起步子，“给你爹写信，并让他运送粮
兵器的，确实是我，不是四皇子。你爹虽然没见过多大世面，但他绝不是一个笨，以四皇子的名义，远比用我自己的名义，更具说服力。这一点上，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后脚跟踢着墙，节南耸耸肩，“我家老爹看着土霸子，自比诸葛孔明，可会算计了。我的确很清楚，清楚到我都不信我爹能上你的当，让几封假信给骗了。要说他帮四皇子，是因为四皇子将来登基就能重用我，这个理由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我也曾那么想过，感动我爹终于明白儿也可自强的道理了。可我怪的是，随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爹到死都没有取消娃娃亲，一直唠叨子应该安安分分相夫教子，而且他选得准婿是颂，不是燎。所以我想，即便我爹有助我之愿，大概也不是那么强烈，会搭上桑家所有的
命。”
韩唐笑容淡敛，脚下水波打散了刃影，化为数不清的丝丝银线。
节南看在眼里，“韩大，以你我之间的过往
，加之你方才所言，莫非还换不到几句真心话？”
“小南你小看你爹对你的父了，他与你大娘奉父母之命成亲，所生子才貌平乏，而你是他和心之的儿，又极为出众，自然宠你
骨。他帮你订亲，不过掩耳目罢了。”韩唐如此说道。
节南眯了眯眼，“好，就算你说得都是实，所以你利用完之后杀灭
？”
韩唐语气坚决，“当然不是！”
“除了你这个骗他的，还有谁？”节南根本不信韩唐无辜，“而你既然承认借用四皇子的名义让我爹出钱出力，我倒要问问你屯养的那些私兵在哪儿？”
韩唐沉默着。
节南挑眉，冷笑道，“韩大秘密也太多了，还想在我面前充忘年，可能吗？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后该杀就杀，该狠就狠。”
“小南半点糊涂都不犯，我若不老实，还真是——”韩唐笑了一声，“难以自圆其说，似乎只能自己背下杀灭的罪名。”
“你不想自己背，直接告诉我是谁就好。”多简单。
“既然这样，那我就背了吧。”韩唐突然停步，直望节南，“那年北燎退守西原，你爹却来信索账，且威胁要将这件事说出去，我派放了一把火。”
节南一脚蹬墙，另一脚往韩唐胸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