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们分好，骨归骨
归。”
男
借机抻了抻腰，筋骨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我已经劈了四只，累了。你要
，不了就走，咱这里不要多余的。”
贺松柏利索地说：“当然。”
他顿了顿，虚心地问：“怎么个‘骨归骨归’，你劈了一
给我照着学学？”
男示范了一遍，劈完一整只猪，黏腻脏污的刀递到贺松柏手上，“劈吧，我过去那边歇会。”
宰猪是个辛苦活，宰了放完血后得两个合力拖着猪下水烫毛，剥落净猪毛再下大刀劈，刀子落下结实的骨分离，两百多斤的猪分成两扇，猪归猪，蹄归蹄，中间的两扇排骨和慢慢分。
工序不复杂，但是非常吃力。一个壮实有劲儿的男也受不住每天宰那么多猪，得出大力气，又苦又累，容易积劳成疾，落下一身的病。
剩下的五烫好的猪，赫然地摆在贺松柏的面前，他穿上了胶质的围衣，穿上了长筒雨鞋，弯下腰来使劲儿地劈起猪。一两百多斤，他一个又搬又翻，刀落下碎骨四溅，即便穿了防护衣，猪血也溅到了他身上，一双手沾满了污渍几乎辨认不出它原本的模样。
铁柱在旁边看得五味杂陈，心中复杂极了。
他也帮着贺松柏活，给他翻猪，给他托着按着。
一段时间后，贺松柏才把猪都劈完。整个已经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了，额的汗不住地流下，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铁柱小声地说：“这个活太累了，太累了。”
这句话被那男听见了，他笑了：“老子当年欠了两千的饥荒，来这边了三年，啥都有了。”
“嫌累趁早走，活确实累。”男说。
他看见贺松柏把猪都劈好了，是个踏实能吃苦的，脸上也有了难得的和颜悦色。
梁铁柱不禁地看了一眼，宰猪的何师傅脱下胶质围裙，里边没穿上衣，
着的胸膛上两块结实的胸肌颤了颤，他块又肥又壮，相比之下贺松柏简直跟瘦
似的。
这令铁柱很难想象他柏哥呆在这里能讨不讨得了饭吃。
“累死累活挣这点钱，有命享吗？”他更更小声地劝贺松柏。
贺松柏脱下了衣服拧了汗，擦了擦身体，浑不在意地说：“我要每天三十斤猪的货，不要猪下水猪蹄猪。”
“
气挺大的。”
男哼笑道。
“你明天早上三点半来，每天劈完四猪，货就给你。”
“成。”贺松柏毫不犹豫地应下。
梁铁柱真想把捆走，
打一顿。
真是坐火箭了！
……
赵兰香下午的时候，才看见贺松柏回来。
她就像妻子一样，出门去迎接他，手里拿着蒲扇，要给他扇风。
不过她刚凑近，就闻到了一
淡淡的血腥味，男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迹。虽然被他刻意地用清水洗净了，但衣服上仍有洗不掉的印子。
她惊恐极了，连忙探摸着他的身体。
她又气又愁地说：“你又打架了？”
“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能打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