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的门
远远望去,只见台上唱戏
一点伶仃的身影。旁边说书
案板一响,唱戏
盈盈一礼,慢慢退到了幕后。
“就说那度家公子,悔挚
不复,于是亲手打造一
冰馆,将其置于冰馆中,负冰馆于重云冰山之上,自此后,踪迹了无。”
从那之后,繁家度家不复兴荣,这世间没有了那手段歹徒、心思狠辣的繁家家主,也没有了温意融融、心善无暇的度家公子。
留给后
的,也只是寥寥几语——
“度家少主锦乐祭典初见家主,心之所向,前问曰‘吾可与汝共伞执?’”
台下的一众
唏嘘感叹,有
忍不住问:“也就是说,那度家公子
的棺材,现在都还在重云山之上?”
说书先生挥了挥扇,半眯着眼道:“自是如此。他二
故事距今不过百年,百年里时过境迁,物是
非,那段感
藏于岁月中,就如冰山之上,被风雪埋住的冰馆,一并尘封了起来。”
百余年说长不长,对于历史不过是一段光辉;说短也不短,那便是一个普通
的一生。多少红颜旧,风华泯灭,徒留世间一点茶余饭后的消遣。
“度家擅长打造武器,名声世
皆知,然现在流传于世的度家兵器所剩无几,千金难求。只听说传闻,度家公子为
打造出度家最后一把闻名天下的武器,伞中剑‘雪藏’!自此度家不存,也再无武器出世。”
这夙城的
谁没有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度家?虽然已成为过往,但每每说起时,总让
心生敬意,不过还是惋惜更甚。
度华年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抬起手招来小二。
“哎哟,客
您可是把茶洒出来了?”店小二一过来就看见度华年湿掉的衣袖角,忍不住咋乎起来,“要不要我给您重新上一壶?”
“不必,结账。”度华年半垂着眼睫,脸侧优美的弧线一直延伸到领
,沉静凸显出他整张脸的俊美,衬着周身的气质,叫
有些移不开目光。
店小二盯着这张脸,眼珠子一转不转,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拍脑袋陪着笑:“您稍等,我去叫老板来。”
度华年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低着
收拢衣袖,拿过靠在桌边的一把伞,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店小二离开前回
看了一眼,注意到那把伞上,没有水渍。
未歇的小雨从朝至暮,来往的客
都随身携带伞,就算是靠在一旁晾着,也不可能像这位客
的伞一般
净,光洁的伞面几乎没有一丝水气。
店小二摸着
,只能归结为是这位客
的伞材料太好,今
真是长见识了。
一会儿老板来结了帐,度华年起身,拿着伞转身出了茶楼。
店小二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看着男
优雅挺拔的背影远去,靠到正在默念着什么的老板身边,小声说:“老板,那位客
说话好生怪。”
老板正在算账,被他打断思路,有些不爽地皱起了眉,但心里好更多一些:“怎么的?”
“刚才他给我说了两个词,听着声音怪怪的,不像是我们平常说话那样。”店小二咂摸着那种感受,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老板觉得没趣:“说不定
家只是有点风寒,嗓子不太利索,这有什么怪?”
“不是那种,我就觉着,那声音像是他们戏班子弹奏音乐一般,铮铮铮的。”店小二急着描述那种感觉,却因为见识不足没法说清楚,“我不太懂那个怎么说的,但就是不像
的声音。”
市井小民庸俗,虽然说不出来,但听到这里时老板似乎突然反应了过来,脸色微微一变。
“别多嘴了,下次见到这种
,埋
做你的事
,别去看,也别去问。”老板面色严肃,警告道。
见老板忽然间严肃,店小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老板,他……”
“近来皇帝要将公主嫁与我们夙城的城主。”老板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城主百多年未露过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底下换过几
了,有
还说那城主并非是
,这百年来城主只是那一
。”
“怎么可能有
活百年?”店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