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也清淡得毫无波澜。
“一模一样的衣服”。殷
再次强调。
顾金汤恍，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套和他一样的白色黑鹤纹服。
殷接过，拿去给八子：“劳烦，帮我改一下。”
八子怔怔地说：“你……你不傻了……”
“嗯。”殷再次强调：“劳烦，帮我改一下。”
“是灵猫，是灵猫把你治好了！”八子兴奋地跑出院子：“九雏病好了，不傻了！金汤娶的不是傻子啦！”
殷皱了皱眉。
村里的
闻声跑来，争相要看。越挤越多了。
顾金汤前去阻拦，“娘，娘这婚没必要让村里看。”
“为什么？九雏被灵猫治好了，天大的喜事！娘要让所有都来看。”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殷将衣服递给她，“劳烦，帮我改一下衣服。”
殷终究是有些烦。她不喜欢一再地重复。
八子愣了愣，她突然意识到，顾九雏如果不是个傻子，她可能不会想嫁给金汤了。
看到她的行为气质，根本不似平凡家的
孩，再听她的“劳烦”，“改衣服”，似是有礼貌的大户家命令下的
气。
八子默默地接过衣服，回房了。
村民们全部都挤了进来，除了昨天闹事的顾大一家。一听说傻子不傻了，简直是村里百年不遇的大事。
殷就站在门前被围观着，侧
一望，望见墙上走过一只硕大的黑猫。
“色究竟。”
僧传说里这黑猫是空居天夜摩天王座下的灵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至少僧这么叫它。
那猫停下来，静静地端详她。
这么低的声音它也能听到，正如它的力量足够杀死一熊一样。
“我不太喜欢夺舍，这几天算是冒犯。”殷对色究竟说。
黑猫色究竟根本没理她，只是绕着墙缓慢行进，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躺下。
殷也不再管它，它想留想走是它的自由，她回身去找八子要衣服。
八子已经把衣服改好，起身鞠着躬捧给她，“姑娘，可以穿了。”
“你没有必要这样。”殷接过衣服穿好，将发竖起道髻。
八子看到她梳道髻的熟练程度，惊道：“你，你也是修仙的？”
殷说：“承蒙照顾。”说完走了出去。一看，有的已经挤到爬上了墙也要看。
那些看到殷的样貌穿着，都惊得一动不动，也没再说话。
寂静之中，只有黑猫不屑地喵了一声。
世间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
顾金汤是前世修的什么福分……
怎么没早先一步抢过来染指了……
好的坏的，羡慕的荒
的，全都在村里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但是当他们被殷注视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心绪都被涤
净。
太净、纯粹的，就是“太上”。此非间之物，必是仙。
“这是顾金汤家？”
“顾金汤今天娶亲？”
门外出现问询，顾金汤的灵力足以听到，是门派的同行弟子。
村民们突然绕开一条路，请几位仙师进来。他们向顾金汤招了招手，饶有兴致地
手抱剑。
他们和村民没区别，都是来看戏的。
顾金汤愣愣地站在那里。
如果这亲不娶了，娘和他就永远也抬不起了。
☆、道侣
顾金汤的脸蹭地红了，但是他知道他做不出混蛋事。
他手足无措，只能站着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