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舒姌姌屈膝向赵夫
行礼，恭敬应道。
“夫药好了。”侍
小红将汤药放置床榻旁，转身便退出门外。
“咳咳…咳…”赵夫玉手举帕掩唇不断咳嗽，急忙上前舒姌姌为其拍背顺气。待咳喘停息，丝帕上已浸染一团殷红血迹。舒姌姌触目惊心，心中不忍。赵夫挤出一丝笑意，轻喘说道：“多谢…”
“易公子，可否让我二单独叙话。”舒姌姌望向易岚枫郑重颔首，易岚枫亦瞥见那鲜红血迹赵夫已是将死之，正色颔首应允，转身退到门外将房门关上。
“把面纱摘了吧，此刻又无旁。”
舒姌姌缓缓将赵夫身子半靠向软枕，起身立在床榻前将面纱摘掉。眼前此刻眉目温婉，好似当年的孙莹玉一般。
“你与你母亲当真是像极了，咳咳咳…”赵夫眼前浮现碧玉年华的陈年往事，舒姌姌关切言道：“赵夫，是否要服药。”说话间舒姌姌已将床榻旁放置的那碗汤药端起，赵夫忽而慈
一笑道：“这药太苦，且放着吧！”
“良药苦
，凉了怕是药
不好。”眼前是油尽灯枯的赵夫，舒姌姌早已将两家恩怨暂且放下。
“你尝尝还烫吗，若不烫本夫在服用。”眼前赵夫好似畏惧药苦的调皮孩童一般。
舒姌姌将汤药放至唇瓣抿上一小，
苦涩麻舌，喉辛辣刺喉，舒姌姌蹙眉忍耐泰然自若笑道：“赵夫药已凉。”
舒姌姌本想服侍赵夫服药，可赵夫自行接过汤碗一气将汤药尽数服下。秀眉紧拧吐舌言道：“成
喝这些苦药仍觉得难以喉，难为你方才替我尝药。”
“来，坐到我身边来。”赵夫言语温柔犹如慈长辈一般，舒姌姌恍然念起已逝母亲，乖巧坐到床榻边沿。
“还记得从前我与你母亲最为要好，曾几何时我二要义结金兰。”赵夫凝着舒姌姌那张与孙莹玉十分相像的容颜，轻柔诉说。
舒姌姌闻后惊讶，原来赵夫与母亲孙莹玉竟是好友。而后便已明了，若非赵东胜痴恋母亲孙莹玉，或许如今她当唤赵夫一声姨母。造化弄偏生赵夫嫁与赵东胜，幽怨一生。
“我记得那时，我唤你母亲玉姐姐，那年我只有十六岁，我随表哥秦怀仁到舒府作客，偶然碰上了我夫君赵东胜，那时他高大威猛，我少怀春对他一见倾心…”忆起年轻时的往事，赵夫煞白面颊忽而泛起红晕，竟如含羞少一般。
舒姌姌闻声仿佛看到年轻时的母亲孙莹玉与赵夫周莹莹，念起母亲孙莹玉双眸湿润心骤疼，竟有些喘息不畅。
“我嫁与赵东胜时，并不知晓他与你母亲的过往，如若我一早知晓断然不会嫁他，落得如今一世哀怨。”赵夫喋喋自语，继而叹息说道：“为何到了儿这辈，仍是孽缘纠缠不休。”
“晚辈惭愧，赵小姐之事虽是我无心之过，但也难辞其咎…”舒姌姌只觉心尖疼痛难耐，恶心反胃，面色骤然煞白。
赵夫见舒姌姌似有痛楚，抬手轻抚舒姌姌面颊，眸光忽然
沉，言语冰冷说道：“你母亲害我不够，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我的儿，玉儿她被玷污清白，竟还是卑贱下…”赵夫
绪激动紧抓住舒姌姌的胳臂不断摇动。
舒姌姌胃中不适翻江倒海强压呕吐之感，本想伸手拍胸顺气，却浑身无力身子一软，半瘫在床榻边四肢微微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