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见冬至如此说,心下窃喜。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冬至,咱俩是啥关系,不说也都心知肚明呢?我爹今儿已去新厂当总管哩,今后的新厂子,就是我爹说了算,谁也得听我爹的,他立志叫我参加竞选,心里早就有了谱儿哩,看光景,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甭看别
多上紧,都是瞎忙活,夏至想好事不假,其实也够戗呢?不过是趁热耍耍罢了,只要你给我聚了
气儿,一旦进了新厂,我怎么也得给你弄个旅长马长的
,不会亏待了你呀,就看你咋样待我了。
冬至回道,这事有这么准么,我可听说,京儿、洋行、杏仔、
民那帮
争得挺厉害呢?外
都看好京儿和
民,你想,他俩是个啥背景,有啥样的
在帮着呀。
娃朝地上狠狠吐了一
痰,轻蔑地说道,他俩有
罩着,我就沒
托着么,甭讲我爹了,你知晓我山外的那帮伙计么,全都是硬茬
儿,从來都是说一不二的,还能怕了山内的这几个小喽啰呀,俺们都讲好哩,竞选那天,他们都开进山里來,给我撑腰助阵的,要是他们不选我的话,我就叫这个选场成闹场,谁也甭想选成喽。
冬至肩膀
一颤儿,不敢再应声。
娃又讲了一大堆怂恿鼓励的话,直到想说的话都讲尽了,才起身告辞。
娃路过茂生家门
的时候,遇见了刚刚跨出大门
满脸怒容的茂生,
娃乖巧地打了声招呼,说,大爷,吃饭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