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是地球的两倍长,但这样的速度还是有些惊
。
除了树菜,小红也长的很快,现在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了,五官也长开了一些,看上去像
类五六岁的模样,但其实他真正的年龄才不到三岁。
其实关于这个异世里的生长期的问题一直困惑着郝然,因为她不知道按这样的生长速度是不是更快消耗掉她的寿命。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除了手臂更加有力一些。但齐程却是有些变化的,他变得更加壮硕一些,虽然没有再长高,但现在也接近两米五了。
郝然有时会想,她能在这里活多久呢,小娜告诉过她,兽
能活到上百年,但她不是兽
,她只是
类。
“老婆,在想什么呢,汤都快凉了。”齐程推了推坐在自己怀里的郝然,拿着用刀子削好的木勺在篝火上烘烤着的桶瓜里搅了搅。
郝然回过来,闻着从桶瓜里传来的阵阵香味,笑着道:“没什么,树菜青鱼汤好喝吗?”
最近她发明了几道菜,比如鱼
粥,是用桶瓜的果
和青鱼的鱼
做成的。还有羊鹿煲饭,饭当然是没有的,但自从郝然发现桶瓜的果
煮熟后吃起来和粥差不多后,她便举一反三的把桶瓜果
里的水排掉一些,然后再煮,这样煮出来便没那么粘稠,吃起来和米饭很像,虽然不是一粒粒的。
所以所谓的羊鹿煲饭,顾名思义,就是把羊鹿的
切小块,然后放到瓜桶里和果然一起煲熟而做出的一道菜。味道比预期的好,吃起来也不腻味。
不过这些都是成功的案例,郝然也有失败的案例。
比如郝然试着用羊鹿的
和桶瓜的果
一起煲,本来想煲出一道
味粥,但事实是残酷的,幸亏她是用齐程先试,不然抱着树呕吐了约一个小时的就是会是郝然。
而今天,郝然更是尝试着用她种的新长出来的
树菜,和她亲手刺到的青鱼一起放到桶瓜里煲汤喝。
“老婆做的,当然好喝。”齐程笑着道,但舀起的汤却没放到自己嘴里,而是喂到郝然的嘴边,郝然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以为他还是记怪那天的呕吐事件,于是冒着大无畏的勇气喝掉了这勺汤……但是,居然很好喝!
但齐程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惊喜的表
,他正用了个小桶瓜做的碗舀了一碗,吧唧吧唧的喝得正欢快。原来他是真的觉得好喝,郝然不禁觉得自己小
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锅汤煲出来的味道特别香,似乎将青鱼和树菜的香味都散发了出来,连坐在他们旁边那堆篝火里烤
的一家三
两雄一雌中的那个微胖的雌兽
也不时看了过来。这在群落里是很少有的,因为兽
们吃饭的时候都很专心,不喜欢被打扰,也不喜欢东张西望,当然也不会去打扰其他用餐的兽
。
但现在那个微胖的雌兽
却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郝然的汤锅,连她身边两个老公都留意到了,一同看了过来。
齐程没有注意这些,他吃饭的时候也很专心,但郝然却没办法当看不到。因为现在是晚饭时间,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这旁边的三个兽
的眼睛在暗夜里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任谁也不能无视。
他们是觉得汤的味道难闻被影响到了呢,还是觉得汤的味道好闻被吸引了呢?
正当郝然被这个问题困扰住时,小红抱着一只桶瓜过来了,他没打扰齐程,只是把桶瓜放到了篝火堆一米远的地方,然后冲郝然眨了眨眼,郝然悄悄冲他摆了摆手,他便扬起尾
“呜呜”几声回应。齐程有所反应,从汤盆里抬起
看了过去,但小红下一秒级以百米冲刺速度跑没了。
齐程看了看那多出来的瓜桶,又看了看郝然,皱起眉道:“那是什么,又是那小
孩送来的?”
郝然嘿嘿一笑,点点
,“是啊,我去看看是什么。”说着起身朝桶瓜走去。
这只瓜桶约正常的桶子那么大,里面放了两条剖好的青鱼,还有一些洗好的树菜。这让郝然看着心里一暖,这家伙,白天才教了他剖鱼,洗菜,晚上就给她送来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郝然抱着瓜桶坐回齐程身边,拿起几片树菜要放进汤锅里加料时,身边忽然响起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她闻声抬
,只见是旁边坐着的那个微胖的雌兽
,她一身普通的黄|色皮毛褐色斑纹,约有两米高。而雌兽
(暂且就叫小胖吧)站起身距离这么近,郝然才发现小胖不仅是身上微胖,连肚子也特别胖。
小胖突然走了果然,自然是让郝然和齐程吃惊的,但她似乎没有恶意,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先是挠了挠
,又冲两
咧开了嘴。
郝然和齐程对视一眼,都是满眼疑惑,不知小胖要
嘛。
小胖似乎是见郝然和齐程没反应,于是她回
冲她两个老公“嗷嗷”了几声,然后她的两个老公连忙各自抱了一块烤
过来,那两块烤
每块都有一个中型瓜桶那么大,也就他们纯种兽
能吃完。
她的两个老公将两块烤
丢到了郝然和齐程的篝火堆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他们两
也坐到了小胖的各自一边。
郝然见他们一家三
这样,不禁愣住了,嘴角抽了抽。
她只是试了道新菜,就算汤的味道不让他们满意,也不必一家三
坐得更山似的向她静坐示威吧。而且她和齐程升的篝火堆就那么大,五个
沉默的围着一堆小篝火,这种感觉让郝然觉得有些怪异……
然后小胖终于又有动作了,她朝郝然咧了咧嘴,指了指汤锅,又指了指肚子,胖胖的尾
左右摇摆着。
比郝然先一步明白过来的是齐程,他徒手将正在篝火上加热的整锅汤端起,送到了小胖的手里。兽
是不怕烫的,皮厚,这点郝然已经很明白了,但齐程把汤锅快要送到小胖手里时,却被她两个老公一
一手的挡住了。
郝然微怔,难道小胖不是喜欢这锅汤,想要喝吗?
但两个老公虽然挡住了,却又将汤锅给抱走了,只是不让小胖端汤锅而已,似乎是怕她烫到?郝然疑惑了,兽
不是都不怕烫吗?难道雌兽
不同,不会啊,小娜也是徒手从篝火里拿烤
的……
等等……
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雌兽
里有几个微胖的,虽然没小胖这么胖,但貌似这几个都很怕热,每天都不停的用水浇湿皮毛,还早早的去溪边石滩上纳凉。这么说来,长得胖的怕热,怕烫?
只是郝然的好和推理还没得到解答,齐程已经将那两块送来的大烤
重新架上了篝火上烘烤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居然比郝然吃过的任何一种
烤起来都要香,不禁被吸引了过去。
齐程也是一副眼
的样子看着架子上的
,舔了舔唇冲郝然道:“这种
可是好
,我今天看到他们两个专程跑到森林里去捉的,好像是水里的一种类似鳄鱼的
。听小克说,那种鳄鱼特别难捉又危险,虽然这种
很好吃又特别营养,但队伍里的
平时都不愿意去。没想到他们今天辛辛苦苦两
去森林冒险捉了回来,竟然这么大方就送了我们。”
郝然听了不禁有些喜出望外,看来倒是他们占了便宜?只用一锅很普通的青鱼树菜汤就换了这么稀罕的鳄鱼
,还是好吃又营养又难捉的那种?
她朝旁边那堆篝火前的一家三
看去,只见那两个老公体贴的抱着汤锅,而小胖把
放到锅边,舌
舔食得不亦乐乎,似乎的确很喜欢这锅汤的味道。这种被认同感,让郝然有些飘飘然,没想到她发明的菜不仅
喜欢吃,连兽都喜欢吃。
只是小胖吃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抱着肚子嘶嚎起来,汤锅被她掀翻了,汤汁撒了一地,她凄惨的“嗷嗷”直叫着。她的两个老公焦急的围着她,一个不停的舔舐她的胖肚子,另一个则把她抱到怀里,但小胖还是没有缓解痛苦,甚至叫得更凄厉了,脸部通红,身体有些痉挛起来,她两手一边抓住一个老公,力道重的看上去似乎要从他们身上抓下一层皮毛,而她的尾
正如癫狂一般摇晃不停……
来大姨妈
尽管这边叫的这么凄惨,动作幅度巨大,但其他篝火堆旁的兽
依然面不改色维持面瘫,肢瘫状,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但郝然在一旁把这状况看得一幕了然,被把凄厉的“嗷嗷”叫声惹起一层
皮疙瘩,看到小胖脸上痛苦得扭曲的表
后,跟是紧张得梗直了腰,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不是吧,难道是她做的青鱼树菜汤有问题?
老天,不带这么玩她的啊,她和齐程吃了明明好好的。
看着小胖那两个身材壮硕的老公正想方设法让小胖好过,郝然不由有些欲哭无泪,手下意识有些发抖。脑子里想的,全是一会这两兽
要是反应过来可能是鱼汤有问题,她该怎么办……
大约过了一刻钟,连齐程似乎也察觉到郝然的肢体语言有些不对劲,于是握住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声道:“别怕,没事的,这不过是……”
后半句郝然没来得及听,因为她的脑袋在小胖几声惨叫后已经当机,这时伴随着一滩黄|色的油
,一只小手从她□某处伸了出来……郝然看得惊悚,想别过
,但又移不动脑袋。然后钻出的是
,又一只手,带着油淋淋的一身皮毛也很力从她肚子里爬出来,那是一坨毛茸茸的玩意,郝然出现了片刻的当机。
两个老公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同心协力将那毛茸茸的家伙给揪了出来,小胖这时的脸色更加惨白了,额
,鼻子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连嘶叫都没力气了,只能哼哼唧唧。
看到这一幕,当机过后,郝然又终于松了
气,还好,还好,不是食物中毒,她总算脱离危险了。
整个生产过程和
类相比的话,出的顺利,产
小胖除了产痛几乎都不要用力,因为小兽娃会自发自觉的从某处爬出来,这一点完全不像初生的婴儿。他虽然瘦小,但看得出四肢很有力。
小胖的一个老公将他抱了起来,高举着看了看,郝然看到他咧开嘴了,知道他这是在表达高兴。而那被举起来的小兽娃约五十厘米长,有着
黄|色的皮毛,他两支胖嘟嘟的小手臂紧紧的将他细细长长的毛尾
抱在怀里。
他的小脸蛋不如一般兽
那么惨白,而是红扑扑的,眼睛还没睁开,皮肤有些皱,但看五官已经是一两岁的孩子的模样。狭长的小嘴唇微微露出一截可
的獠牙,可能是不满另一个老公的逗弄,尖尖的耳朵抖了抖便马上折叠了起来。
郝然距离他们极近,又目睹了全过程,自然把这小兽娃的模样,姿势,举动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明知道这是兽
的孩子,是纯种的兽
,但无法觉得可怕和讨厌,甚至也没有排斥的那种感觉。仿佛除了外表她没有觉得和自己有什么不同,甚至觉得这个兽娃带着初生婴儿一样的可
。
他们折腾了一会后,一个老公抱着兽娃,一个老公照料起小胖来,一把将皮皮
裹住有些虚弱的小胖然后抱了起来,接着一家三
,不,现在是一家四
亲热的扬着尾
织一起,一同回了属于他们的木棚,他们的家。
这时旁边的篝火堆边,只留下地上一滩黄|色的油
。
郝然怔怔的,没想到会突然目睹了这样的生产过程,虽然在小兽娃爬出来时,她心里的确是恐惧的,但在小兽
完全爬出来时,这种恐惧的感觉却在不经意间消失了。仿佛只能看到这个小生命,而不是其他的包括生物种族的差异。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她和那小兽
,小胖,甚至整个群落里的其他兽
都是一样的。是融
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是很荒谬的,她知道,但却无法控制她对这个群落,山寨,还有家的归属感。
,兽那种
界线在她心里愈来愈浅,她之前明明还守住最后一条线,就是
和兽始终是不同的。就算她不以
类所谓的智慧为傲,却也在潜意识里不自觉带了
类的优越感,哪怕这种优越感毫无实用,而在被打击了很多次后,她也终于接受了现实,但依然在心里守着最后一条线。
不过此时,这条线在她心里已经越来越不分明了……可能也没那么重要是吗,愿意当自己和兽
是同类又如何,生下小兽
又如何,和半兽有
行为又如何。如果在这之前她告诉自己是被迫接受这些,一切只是为了生存和齐程,那么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已经开始自然的接受了……
当初那种初来乍到的恐惧,畏惧,如履薄冰,不惮以最坏的打算去揣测兽
,已经化为了现在的融
,接受,理解,和相处融洽。
这种复杂的
绪直到
睡时还缠绕着郝然,即使躺在齐程温暖的怀抱里,厚实的皮
上,还有他的羽翼做软被,但还是有些辗转难眠。
“老婆?”
郝然感觉到背后的怀抱忽然有丝松动,于是转过身去,双手环住他,“怎么了,你还没睡着?”
“老婆,你是不是……很久没来大姨妈了。”齐程顿了顿,说道,黑漆漆的木棚里唯有他的眼睛是闪亮着的,一动也不动看着怀里的蜷缩着的郝然。
“……好像是。”郝然心里一紧,环住他腰的手就抖了一下,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和小克小娜那样在山壁上划下了第十四个正字,十四个正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到这山寨里已经有十四乘以五,足足有了七十天。而且还是以这里的昼夜计时的七十天……但她却一次也没来过大姨妈!
“你说,会不会是有了?”齐程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能听出一丝喜色,环在郝然身上的尾
似乎也感应到他的心
,正缓缓蠕动着逗弄郝然,弄得她有些痒。
郝然捉住他不老实的尾
,道:“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来了这里我的生物钟变了呢?”她刚说话便听到耳边传来齐程一声叹气,心里不忍,便硬气心肠补充道:“不过我也不肯定啦,如果是就好了,这样我们一家也完整了,有个孩子时间也容易打发吧。”
“真的吗?”齐程忽然有些僵硬,但郝然还是从他脸上读出了担忧,心焦。他低下
朝某处伸出舌
正准备舔舐,郝然还来不及推开小红,齐程就掀开帘子进来了,他手里拿着几只形状各异的餐具桶瓜,脸色铁青的看着小红。
小红抬起
,一次他没有跑,异常有胆识的回瞪着齐程,甚至连嘴里的锋利的獠牙都露出来了。
郝然见状感觉不对,知道小红这次估计是以为齐程家
自己了,这才受伤流血的,但她没办法和小红解释这些,于是忙对齐程道:“老公,他没恶意的,他应该是以为我受伤了。”
齐程不理会她说的,只是将手里的桶瓜往地下一扔,掀起帘子,看向小红,然后朝外面一指——意思是,狗
的,
马蚤扰我老婆,出去单挑。
小红鼻子发出一声重气,似乎是模仿得不太好的一声冷哼,郝然翻译为——单挑就单挑,谁怕谁?然后小红昂首挺胸的站起来,在走出去之前他又回过
看了一下郝然的□,眼睛里满是难受。
“喂,你们别去!”郝然无奈的看着两
出门的背影,一手扶额,小红也就算了,心思单纯不明白她和齐程的意思。但齐程好歹是个有思维和智慧的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