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拿起粗大的题字毛笔,在伙计端的墨水盆中沾了沾,开始书写曲谱,但见一个个的符合,跃然于墙上,个个木三分,如锥画沙。
方白宇见了,不自禁叫了声好。旁边众
一听也哄然叫好,是一声比一声大,好像不叫好,便说明他们不懂音律一般。
待得曲谱写完,任天行竟没有停笔,而是继续书写,将这首曲子配上了词。他此时的字,端的是龙飞凤舞、铁画银钩、下笔风雷、仙露明珠,就算是一个不认字的,也知道他写的不错。这下不用方白宇起哄,下面的
便大声喝彩起来。
最后一笔终于落下,任天行站在墙壁前默默伫立,良久叹道:“好曲、好词,可惜我再也听不到了……”
方白宇走到任天行身前躬身一拜,赞道:“‘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兄弟这首曲子必能流传千古,我先提前恭喜你了。”
任天行默默摇,心中暗道:“曲子再好终究是别
的,它能在此地显现,也算是我的一个美好回忆吧!”
方白宇转身望向纱帐,“如诗姑娘若是能弹奏、演唱此曲,想必后会成为一段佳话,不知我等俗耳可否聆听?”
帐内毫无动静,良久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可惜了……”屋内的众都听得一愣,不知可惜的是什么,难道是曲子写得不好吗?
清凉婉转的前奏响起,让在场所有的耳目一新,这样的曲调虽属古风,但和现在的任何曲子没有丝毫雷同之处,
的心受到曲调的牵引,俱都安静下来侧耳倾听,尽管懂音乐的
很少,但都被曲子的前奏
感染。
如诗轻启红唇,弹唱道:“斩断丝心犹
,千
万绪仍纠缠。拱手让江山,低眉恋红颜,祸福
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
织悲与欢,古今痴男
,谁能过
关。”霎时全场众
全都被震住了,包括任天行,这歌声,如同一泓潺潺的细流,洗涤了
的心灵;如同一缕灿烂的阳光,照亮
的心扉;如同一阵微微的春风,拂去了
的悲伤,却留下无尽的缠绵,和对红颜的留恋。
众的心中仿佛升起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雄才大略的男子为
所困,虽然挥剑将
丝斩断,但是种种的想法仍千
万绪,使他心不宁。最终不要江山只
美
,却不知得来的不是缘而是劫,他再一次为
所伤。最终他仰天感概,“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的机缘谁也不知道,就算他被称为“天机公子”也算不尽天机福祸,出不了悲欢离合。自古至今的痴男怨
,都过不了一个
关。
一段间奏后,如诗复又唱道:“拱手让江山,低眉恋红颜,祸福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
织悲与欢,古今痴男
,谁能过
关,谁能过
关……”这一部分,感
陡然上扬,大肆渲染,穿透力的嗓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琴声与歌声相合,使得
心灵发生碰撞,引起强烈的共鸣。嫖客们大多眼圈通红,更有甚者竟然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这首曲子短短一月便传遍天下,有称曲子为“红颜劫”,有的
则称为“天机吟”。但不管怎么说,任天行的大名再一次的传遍天下,他与李莫愁、焦婉儿、阿九等事迹也被
们津津乐道的谈论。其后,不知是谁,把当天李莫愁与任天行在醉仙楼发生的事,以及在似水年华作曲的
况,说的惟妙惟肖,大肆宣扬,连带着方白宇和如诗、如烟都火了一把。李莫愁被冠上了
#
、
#
,潘金莲等等难听的名
,连那些青#楼中的卖身
都看她不起,任天行则成为无数闺中少
的梦中
,毕竟
都是有母
的。
就在老#鸨激动的宣布任天行是本届“东方不败”的幕之宾时,他早已无声离去,旁边还跟着一个满脸兴奋的方白宇。“我说方兄,看你一脸的兴奋,蛮高兴的嘛!”
“嘿嘿,今天有幸得闻如此曲,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唉,我一向是个隐士,今天和兄弟你走了一遭,怕是也要跟着‘犬升天’,名扬天下了。”
任天行正色道:“咱们同吃同喝又同选花魁,也算是相一场,我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有什么事尽快说吧。”
方白宇见他如此,也收起了玩世不恭模样,“其实我这次来找任帮主是有一事相求。”
“哦?我还真没想到,就连方兄这般通广大的也需要我帮忙,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