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过了十几年，我还能去哪里。”说着，俏皮一笑，挑了挑眉，瞥向连曜道：“要不你娶了我？”连曜不假思索，正色道：“好！”雪烟却叹了
气：“你越是这样，心里越没有我。于我而言，你只是内疚，于你而言，我只是责任。”连曜无语。雪烟望向画架，又顺手点了数片竹叶：“你总是这样，当年的事
，只是没法。旁
不知道，我程家的事，只是命数，与你连家无关！你不用对我这般好。”
连曜沉痛道：“雪烟，你想帮我撇清，我却如何能脱身。我当你是亲，和珍儿一样。你要是没有归宿，我如何能安心。”雪烟笑颜一展：“有你这句话，我也算欣慰了。再说，我要真走了，谁还能像我这般掏心掏肺的帮你打点些。你可是要多疼些我呢。”这话语气轻浮，连曜心中苦涩，沉沉说道：“这些年，对不起你。”
雪烟却笑道：“你这愣是没趣，家只不过调笑两句，倒不如外面那些才子讨我喜欢。”说着挽过连曜，去前厅坐下，又说道：“听舒安说你近
饮食不佳，试试这茶，可是闽南那边新种出的茶品，我学着南加了些甘
，味道微甜。”盈盈间，用一盏蓝色琉璃小杯奉上。
宝生见这排厢房掩在苍郁树木之中，问道：“这是谁的房间。”谢睿笑而不语，先进了其中一间。宝生跟上，确实一间私家佛堂，照壁处供了弥勒佛，后正房供了佛祖三像，两侧供了观世音菩萨。一位中年
正盘坐蒲团上，闭目数珠。
谢睿上前，坐了旁边的蒲团，轻轻喚道：“姆妈。”睁了眼，微微一笑，拉过谢睿的手：“去过流云塔了。”谢睿点点
，认真说道：“姆妈，这位是韩姑娘。”宝生福了福，笑道：“老夫好。”笑着冲宝生点点，又对谢睿说：“你去换了衣服吧，我陪这位姑娘说说话。”谢睿点。
笑道：“这里暗的很，咱们出去说话，顺便游游园子。”说着拉着宝生出了佛堂。一路上，宝生见亭台楼阁，景致清静秀美，四下打量。缓缓说道：“这里原是小姐的陪嫁，小姐去了，我就一直帮着打理。睿哥儿也是在这里长大。”宝生点点。
走到一处水榭，停下脚步，只见下来往布置，中间石桌上也摆上菜肴碗筷。握着宝生的手，说道：“老就送到这里了。只因念佛，不能沾鱼
之气。”宝生谢过。笑笑离去。
宝生见水榭凭栏旁长了一丛三叶萍，顶着亮亮晶晶的水珠，迎风摇曳。于是俯上木栏，弯腰拨动着叶。“你看看这些。”不知何时，谢睿已换了常服过来，坐于凭栏一侧。宝生顺着谢睿手指处看过，只见萍叶端结了些灰绿色的穗子。谢睿指尖轻轻一弹，穗子突然弹
，只听得“哔哔啪啪”，无数晶莹剔透的珠霰
而出，有的隐
泥土间，有的落上叶上，十分有趣。
谢睿笑道：“这种早春结实，初夏开花。根茎微酸，可解热毒。”宝生听了扯了一条茎放嘴中咀嚼，不由皱了眉，转过脸用衣袖掩了，吐帕中，方笑道：“只知道乡下叫做酸莓子，原来是这个来由。”
两说笑间谢睿请宝生了席，宝生见四五个菜肴，都是清蒸为主，笑道：“谢家哥哥喜食清淡？”谢睿笑道：“倒不全是，只因今食材以河鲜为主，作料重了倒是吃不出鱼的鲜甜。”宝生感到新：“谢家哥哥于吃如此有心得。”谢睿平素并不贪食，宝生今在外也较家里拘束，两略吃了些。谢睿问：“菜式不合？”宝生摇摇，说道：“菜肴太丰盛。”
谢睿瞥过宝生，笑道：“今反倒拘谨，全无那舞刀对饮的英气。”宝生见提起旧事，不由脸红起来，诺诺辩解道：“我确实不知那酒劲如此了得，喝几杯就上了，而且停不住。”谢睿回想那景，微微一笑道：“你作小子的扮相也是很俊，席上大家不上心也倒看不真切。”顿了顿，又说：“那酒是连将军从北方运回的特酿，据说是用高梁蒸煮所得，不似南的米酒。也不怪你醉的快。”
提及连曜，宝生顿时黯然。谢睿见此，正色嘱咐：“最近我要去江陵半月，你有什么况马上通知我。我会着专联系你。”宝生听了，笑道：“江陵，听我师父说她也是江陵氏。”
第19章龙牙乖乖
邝氏一早过刘老夫处请安，两正喝着茶说说话，忽闻有宫中内侍来府传旨。于是连忙整顿仪容，出了前门接旨。
